陸楚楚紅著臉,低著頭小手捏著自己的衣角,神態羞澀之中帶著某種想進來的**,但雙腳卻遲遲不敢邁進來。
蕭雲扭著臉等了好大不耐煩,頑皮的態度有出了,忍不住笑道:「哎,我說我的小娘子,你跟著那麼老遠幹嘛,相公可是在裡面一個勁的望你啊,在望脖子都給扭斷了?「
陸楚楚猶豫著想進來有不敢進來,蕭雲瞧得奇怪,道:「你怕什麼啊?「
陸楚楚紅著臉左右望了望,突然害羞的望了一眼蕭雲,低聲說道:「哎呀,你這個死人,小點聲了,人家不是你娘子,你別一口一個娘子的叫喚了,讓人家聽見了笑話,我是未出嫁的女兒家,本來就不應該和你一同上山拜神的?」
蕭雲聽得奇怪,心道:「元朝的女性還有這個習慣,媽媽的,沒聽說過啊?記得高中的時候讀到一首詩歌不寫著,燕姬白馬青絲韁,短鞭窄袖銀鐙光。御溝飲馬重回首,貪看楊花飛過牆。元朝的女性應該很大方,和唐朝有的一拼啊,怎麼輪到我的時候,就來這一套呢?」想了想又道:「也對,元朝雖說是蒙古人,但好歹也被漢人的先進文化同化了百餘年,所謂學好不易,學壞可就容易多了,說不定還真有這個規矩也說不定呢?」
見陸楚楚紅著臉站在門外的可憐樣兒,蕭雲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辣妹子,想不到進入怕進一個小小的廟宇,還真是千古奇聞。呵呵一笑,道:「好啊,那你就站在外面吧,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哦,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憶。看來這以後啊你得好好跟著我,讓我好好看看,爭取早日看夠了五千次,好來個共枕眠。「
陸楚楚紅著臉,碎了他一口,正想說:「不要臉!「忽聽的門外不遠去一個好聽的聲音嘿嘿一笑,道:」呵呵,這個小公子好會說話,我只聽說過前世望了五百次,方能換回今生的一次回眸,這百年修緣,千年修份的話語,還是頭一次聽說過……?「
蕭雲正和陸楚楚打著趣味,冷不防的有人答話,不由得吃了一驚,扭過頭望去,但見廟宇外走進來了兩個人來,為首的一個三十好幾的年紀,身材高大魁梧,相貌長得十分的英俊,儒服打扮,若非他雙眼散發的賊亮的光芒,倒是一個書生模樣。後面的那個直比前面的那人稍微矮了半寸有餘,一雙銅圓般的眼睛正在陸楚楚身上滴溜溜的亂轉個不停。
書生的模樣的中年人望著蕭雲呵呵一笑,道:「這位小兄弟,我等也算擦肩而過了,不知小兄弟的前世何以如此頻繁的回望我呢,難不成小兄弟前世是個美貌的女子不成?」說著,那書生一甩手,『嗦』的一聲,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紙扇,紙扇被他輕輕一用力,頓時展了開來,隨著他隨意的搖動,當真是瀟灑之極。
蕭雲看得暗自吸了口氣,心道:「娘的,想不到這大都韃子的地盤上居然還有這等人物,看來元朝大都果然是出人物的地方!」目光所見,見那書生模樣的中年人還搖著紙扇望著他,似乎在等待的他的答話,也不客氣,道:「這位兄台說笑了,在下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的好漢子,其是兄台口中所言的污穢的女子?」
那書生模樣的漢子聽他說得莊重,微微一愣,隨即又笑道:「哦,小兄弟教訓的是,瞧小兄弟模樣,倒也是個漢子,想來方纔那番話語,定是小兄弟隨口杜撰糊弄自家小娘子了?」
蕭雲被他說的臉上一紅,方才隨口那麼一說,卻有這個意思,本以為沒人知道,這會兒被人家道破了心思,尤其是當著陸楚楚的面上,神情頓時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書生瞧他尷尬的模樣,哈哈一笑,神情大為滿意,搖著紙扇對站在門外的陸楚楚笑道:「這位小娘子,你在不進去,你家相公的脖子可要回望斷了?」
陸楚楚被他說得俏臉緋紅,抬著小腳走了進去。蕭雲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那書生一眼,拉著陸楚楚便進了內殿。
那書生樂呵呵的搖著紙扇,望著蕭雲拉著陸楚楚的小手進了內殿,方才扭過頭對身後那人笑道:「保兄弟,我們也進去瞧瞧吧?」
身後那人點了點頭,道:「無妨,反正左右無事?瞧瞧也不耐?」
二人同時入得大門,正往裡面走,忽聽得道觀內側之中似有叮叮噹噹的兵刃相交的聲響,那書生微微皺了皺眉頭,腳下一緊,腳下趕緊加快幾步,著急地道:「快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二人加緊腳步,穿堂過廳,轉朱閣低綺戶,幾個輪迴便轉到了道觀的內側,道觀很大,但見台上老君的連坐前,早已圍了不少人,蕭雲和陸楚楚正站在太上老君的連坐的右側伸長的脖子往裡面看,瞧神情似乎還沒看到什麼。
那書生嘴角一笑,拔腿衝著蕭雲的方向跑了過去,待走到蕭雲跟前,輕輕的在蕭雲跟前一拍,道:「啊哈,小兄弟我們有見面了,看來你的前世看了我可不是五百次哦?」
蕭雲正伸長的脖子往裡面看,冷不防的被人拍了一下,吃了一驚,扭過臉一望,又是方纔那書生,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林黛玉啊,誰有空看你啊?」
「林黛玉?是誰啊?很漂亮的美女麼?」
「廢話,美女之一!」蕭雲惦著腳跟望裡面望去,那書生瞧得有趣,也伸長的脖子往裡面望了望,卻由於所站的位置不好,望不到裡面,忍不住用扇子在蕭雲肩頭點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小兄弟,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為何這麼多人在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