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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6 文 / 秋李子

    睞姐兒姐弟三人已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見陳銘遠只在那抱著孩子,慎哥兒忍不住去攀陳銘遠的胳膊:「爹爹,我要看妹妹。」陳銘遠哦了聲,沒有把孩子遞給慎哥兒,而是送到睞姐兒手上:「你姐姐比你穩當些,慎哥兒,你可要小心了,別碰到你妹妹。」

    慎哥兒的手伸在半空沒有接到妹妹,見睞姐兒臉上得意洋洋,小嘴不由撅起,謹哥兒已經擺出一幅長兄樣子:「阿弟,你年紀小,抱不穩,要姐姐才能抱得穩,來,我們來瞧瞧妹妹。」哥哥說的有理,慎哥兒也學了哥哥的樣子,背著手往睞姐兒手上瞧。

    新生孩子的臉皺巴巴的,慎哥兒有些失望地說:「怎麼不夠好看?」睞姐兒看一眼弟弟:「你剛生下來也不那麼好看,等長著長著,就好看了。」慎哥兒皺眉,抬頭問陳銘遠:「爹爹,那妹妹長的,會不會和我一樣?」

    不等陳銘遠回答,睞姐兒已經接話:「妹妹長大了,要像我一樣好看才是。」身後已經傳來陳大太太的笑聲:「你們幾個,妹妹才生下來,就想著妹妹長的什麼樣。睞姐兒乖,把妹妹遞給我,跟我一起進去看你娘去。」

    睞姐兒乖乖地叫聲祖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給陳大太太,陳大太太接過孩子仔細一瞧,問過陳銘遠起好了小名兒,也就抱了孩子帶著睞姐兒進屋裡瞧曼娘。

    慎哥兒也想跟進去,陳銘遠伸手一撈,就把兒子給撈回來;「男孩子不能進去,跟爹爹去你們外祖家報喜去。」慎哥兒正打算問為什麼不能進去,聽說要去外祖家報喜,立即抱住陳銘遠的胳膊:「那我在外祖家住一晚,明兒跟表哥一起回來好不好?」

    這調皮孩子,陳銘遠把兒子抱起:「好,明兒可要一起回來,不許逃課。」謹哥兒也撲過去:「爹爹,我也要去。」睞姐兒的耳朵歷來尖,也從屋裡跑出來:「爹爹我也去,都好幾日沒見到小舅舅了。」陳銘遠無奈地笑笑,抱著小兒子,拖著兩個大的,歡歡喜喜地去徐啟那邊報喜。

    曼娘在屋裡聽見,有些無奈地搖頭:「這三個孩子,著實太調皮了,偏偏三爺又那麼寵他們。」陳大太太問過秋霜冬雪她們曼娘生產時候的情形,聽曼娘這樣說就曉得她精神還好,拍拍曼娘的手:「男孩子嘛,總要比女孩子調皮些,至於睞姐兒,她是個做姐姐的,要降得住弟弟們才成。」

    說著陳大太太還想了想:「我當日只覺得女孩子溫柔和順些好,這樣教你大姐姐,可是這要順順當當地還好,這要遇到些不要臉的,就不曉得怎麼應付了。要像睞姐兒才好,又知禮又明白事理,也不會無事生非。」

    「婆婆這是把睞姐兒誇成一朵花了,睞姐兒有時呢,就是少了些寬厚。」聽了曼娘這句,陳大太太有些不以為然地說:「寬厚也要瞧是對什麼樣的人了,對有些不要臉的,怎麼寬厚地起來,也不是我誇自己家孫女,這滿京城各家的女兒,論容貌、論教養論大方都沒一個比得上她的。」

    陳大太太滿口地在誇睞姐兒,曼娘也只有微微一笑,看著自己枕頭邊的緋姐兒,也不曉得她長大後,會是個什麼樣子?要是既有她姐姐的聰慧美麗大方,又有寬厚待人,該多好?

    徐啟那邊得了信,新安郡主親自過來瞧曼娘,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睞姐兒跟著外祖母一起來,嘴裡不停地說著妹妹長什麼樣,還說妹妹很乖。曼娘雖在屋裡,卻老遠就聽到了,對秋霜笑笑:「你瞧睞姐兒,這話多的,嘰裡呱啦的,也不曉得她哪裡尋的那麼些話說?」

    「話多才好,哪能成日悶葫蘆地坐著?」新安郡主年紀雖已漸漸老去,耳朵可很靈,已經掀起簾子走進來,還不忘為睞姐兒分辨一句,睞姐兒可不在乎自己的娘說自己話多,已經跑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抱起,抬頭十分希冀地問新安郡主:「外祖母,我覺得妹妹和娘長得像,您覺得呢?」

    新安郡主已經問過曼娘,曉得她這回生產並沒多費力,也十分精神,再看她面色紅潤,放心下來這才坐下接過睞姐兒遞過來的孩子,仔細瞧了瞧就道:「果然睞姐兒眼尖,這孩子,和曼娘你生的的確很像,特別這小嘴、這下巴,是一模一樣。哎,當初怎麼就讓你弟弟把瑜姐兒帶走了呢?陸哥兒啊,好是好,乖是乖,可就被你爹成日拘在那讀書寫字,還要他沉穩待人,我瞧著啊,再被你爹帶那麼些時候,就成小老頭了。」

    陸哥兒是徐啟的長孫,長子不在身邊,徐啟當然是希望長孫被嚴格教導,以後才能撐起這個家。曼娘也曉得新安郡主這話不過白抱怨抱怨,只是笑道:「上個月阿弟寫來信,說弟妹又有喜了,等弟妹生下孩子,孩子一歲時候,阿弟差不多也滿任了,到時瑜姐兒就能留在爹爹和母親身邊。」

    新安郡主曉得這是曼娘安慰自己的話,只微微一笑就道:「要是難哥兒能早點娶房媳婦,生下孩子,我也不會沒事做,可你爹偏偏要他喜歡,這都一年多了,也沒見他松過口。」難哥兒是誰?睞姐兒提出這個問題,新安郡主摸摸睞姐兒的頭:「就是你小舅舅,這是他小名。前兒我還接到信,說你大表哥過了中秋就進京來完婚。你大表哥,比你小舅舅也只大了兩個月。」

    大表哥?家裡親戚太多,有時連長輩們都未必分的那麼清楚,更何況睞姐兒,她掰掰手指頭才算出來,該是徐家那個大舅舅的兒子,去年回家鄉的時候見過,長什麼樣記不得了,反正沒有小舅舅好看。這樣一想睞姐兒就歎氣,新安郡主看著外孫女:「你歎什麼氣?」

    睞姐兒用手托住下巴:「我明白了,這些日子我們「小說領域」看最新|章節起社,各家府裡都去遍了,見到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就沒有一個像小舅舅那麼好看的,外祖母您說,這要怎麼找,才能找到一個和小舅舅生的一樣好看的小舅母?」

    這繞的,新安郡主過了很久想清楚後才笑出聲:「你這一點點大的孩子,怎麼就想這事呢?你小舅舅雖說生的好,可男人也好,女子也罷,都不能以色侍人,要曉得,這容貌是最容易消失不見的,最要緊的是品性,若是你小舅舅尋個那樣畫上面的人回來,可是過門後不料理家務,甚至徒生口舌是非,那也沒什麼好。」

    好像說的也很有道理,曼娘也對女兒道:「你外祖母說的對,紅顏最易逝,就算是個天仙,又能多長時候?所以人最要緊是懂得道理,懂得了,才會知道什麼是最要緊的,而不是成日和人比吃比穿比容貌比家世。」

    最後一句,睞姐兒的大眼一轉,就笑嘻嘻地對曼娘道:「娘您這是告誡我,不能天天穿新衣嗎?可是我並沒有去要也沒有去和人比。」

    這孩子,曼娘笑著搖一搖頭,忍不住打個哈欠,新安郡主笑吟吟地看著她們母女說話,見曼娘打哈欠曉得她還是累的,也就帶了睞姐兒出去。

    新安郡主出去後去見了陳大太太,說了幾句家常也就告辭d5wx.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見瑣事都有陳二奶奶料理了,心裡不由在想,徐明楠要快些成婚了,不然這些瑣事還是全交給自己,荷花已殘,枝頭金桂將開,尋個日子擺兩桌酒,辦個賞花宴的好。

    曼娘又添了個女兒,滿月酒時雖只請了親朋好友,但送禮的人還是非常多,陳太妃那裡賜了一個鑲珠的金鎖,宮裡的太后和皇后知道消息,也遣人賜下禮物。這下滿月酒上更是熱鬧,雖無當日睞姐兒滿月時皇子親臨賜名的風光,也是人來人往,以得陳家一張請帖為榮耀。

    曼娘本以為只是「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普通的親友來賀,等看見那麼多的禮物時候,倒嚇了一跳,忍不住道:「不是說好只請親友,怎麼會有這麼多賀禮?」陳二奶奶當然聽出曼娘話裡些許的抱怨,攤開雙手:「沒有法子,前日老太妃賜下金鎖後,太后和皇后也賜下禮物,這個消息一傳出去,送禮的更是多了數倍,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還要三嬸子你定奪。」

    水漲船高,這是必然的,可此時太過風光,也不是什麼好事,曼娘接過禮單,飛速地看起來,看到不少素日來往不多的人家也送來豐厚禮物,眉不由微微皺起,拿過筆來做了標記,念著那幾家的名字,讓再加上三成還禮回去。

    最後收下沒有還禮的,就是平日來往十分親密的人家,這些人家送的禮,也和平常差不多。清點已畢,曼娘覺得腰都有些酸,雖出了月子,還是不好久坐。陳二奶奶已經端給曼娘一杯茶:「三嬸子你剛出月子就要這樣勞煩你,是我的不是。」

    曼娘喝完一杯茶才覺得喉嚨不那麼乾澀,笑著說:「這也是我面上的事,只是這些人家,這會兒來燒什麼熱灶?」加三成還禮回去,一次可以,再多上幾次,這筆花銷也不算小,但願他們能明白這背後的道理,曼娘沉吟一會兒,丫鬟來報酒席已備,也就出去坐席。

    席上照例是那些往來應酬,除了謹哥兒已經定親,陳府的孩子都還沒有親事,也有人拐著彎地問這些事,長子已然早定了親,對慎哥兒曼娘只有拿徐啟的話來搪塞,話音剛落就有人笑著說:「陳三奶奶,也不是我們在背後說你弟弟的不是,令弟這挑的,只怕都挑花眼了,也不曉得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才能入了他的眼。」作者有話要說:小舅舅的婚事啊,頭疼,什麼時候才能掉下個小舅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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