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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5初潮 文 / 冬雪傲梅

    崇德殿,在殷朝時就叫這個名字。殷朝幾代的皇帝都在這裡上早朝見朝臣,處理公務。

    殷朝最後一任皇帝不勤政事,廝混內宮,最後幾年甚至乾脆就荒廢了,可以說殷朝的滅亡和這位的鬆散有直接關係。先皇與李長樂都選在這個地方辦公,也有警戒自己不忘前塵的意思。

    先帝在上位之後只是修葺了一下在戰亂中損壞的崇德殿,連殿名都沒改,就繼續沿用了。

    誰會想到,它有一天會遭雷劈,還是一個滿月之夜,天上連一絲烏雲都沒有!

    這是上天的警告啊!

    殷朝末帝的時候都沒挨雷劈,憑什麼這時候劈它!

    晉煬帝李長樂滿臉青黑,眼睛四周的黑眼圈簡直無法掩飾,早朝只能改在旁邊的未央宮,奏事過後,朝臣們竊竊私語,看向皇帝的目光都閃閃爍爍。

    皇帝痛快的下了罪己詔,但暗地裡還是拜託兄長查找罪魁禍首,他不覺得自己德行有虧需要天罰來提醒,認定了這是人為的。

    李長青問過之後覺得胃疼,月圓日就算是夜晚天色也是很明亮的,當天值夜崇德殿的御林軍有兩個被嚇瘋了,剩下的口供一致,說見到了九尺長四尺寬的怪物出現在空中,用飛的,還對著崇德殿的屋頂噴了一口火焰,聲音像打雷一樣……問完之後他忍不住懷疑,瘋的其實不是兩個,而是一群。

    怪物什麼的真的很像推脫之詞有木有?

    但眾口鑠金,再怎麼問也是一樣的結果,雖然懷疑他們串供了,但法不責眾,這麼多人不可能個個都被收買,於是線索到這裡斷了。

    李長樂氣暈了過去。

    李家兄弟暗恨有人不老實,可拿不出證據。朝臣們也有自己的心思,皇帝太強勢了他們就顯得弱勢。但百姓們不會想太多,百姓是愚昧的,容易被蒙騙的,如果不給出合理的應對措施,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傳,不出一月就能人心惶惶。

    「你聽說了嗎?昨晚崇德殿被雷劈了喲……」

    所以皇帝的罪己詔必須下,而且要快,要利索,認錯態度還要端正。

    ……悲催的皇帝。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木尹楠也很悲催。

    她的初潮。居然沒有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在二十歲之後才來,竟然提前了!

    這腫麼可能!

    可它就是來了,再不可能。它還是出現了啊!難道還能讓它倒流回去不成?

    這絕對不是內出血,駕駛一次民用機甲不至於讓她得內傷,雖然身體素質還比不上前世,但她駕駛的是民用機甲,不是雷霆。就是十多年沒有駕駛了手藝有點兒生疏。差點幹掉兩個離門口太近的御林軍。

    對於不相干的人,木尹楠一向很寬容,殃及無辜這樣的事情不能做毒麥最新章節。

    春分看著一臉菜色有氣無力趴在桌子上裝死的木尹楠差點沒笑厥過去,一掃收到一盒子銀簪的衝擊,她什麼時候見過木尹楠這樣懊惱,還只是為了這樣的小事。

    她以為她在煩惱衛生棉的問題。草木灰實在有點髒,用棉花太奢侈——那是高檔奢侈品,小老百姓的用不起。

    隨手提供了月事帶。還有草木灰包,被嫌棄的擱置在一旁。木尹楠前世再強悍也是女人,芯片空間裡儲存了不少小東西,量大有保證……身為將領不可能每個月跑出去購買個人用品,而一勞永逸的藥劑會傷害身體。

    木尹楠很慶幸自己有儲存這種小東西的習慣。包括可以免去每個月痛苦的小藥丸一樣有存貨,她痛苦的是事情第二次超出了自己的預計。第一次就是穿越。

    不能料敵預先,這讓少將大人無法接受。

    「楠兒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帶著一臉心事急匆匆來找兩人的陳景瑞一見到妹妹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就忍不住擔心了起來,雖然還在氣她半年前的不著調,但兄妹兩哪有隔夜仇?有其他根本見不得木尹楠生病。

    伸出手探了探木尹楠的額頭,好似有些燙手?

    皺著眉,轉身就要出門:「春分你替我看著她,我去找大夫來。」

    「別!」春分連忙喊住這個太關心自家妹紙的魯男子,臉頰上的肉憋的有些發紅:「楠兒沒事!」

    「她這樣子,哪像沒事?」陳景瑞瞪眼,沒好氣的道:「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

    春分張了張嘴,她終於體會到百口莫辯是什麼滋味,可是那話真的不好說出口啊!被陳景瑞訓斥的一愣一愣的。她也煩了,皺皺眉:「別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丟了面子別怨我。」

    這話是什麼意思?找大夫看病能丟什麼臉?

    木尹楠終於抬起來臉看了陳景瑞一眼,她沒春分想的多,當下擺擺手:「不用去的大哥,我沒事,就是葵水來了。」

    春分差點沒笑出聲來。

    「……」陳景瑞老臉漲得通紅,妹紙你懂不懂什麼叫含蓄?

    這個時代的男子,不至於不懂什麼叫做葵水,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妻子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都讓他在書房睡——別懷疑為什麼將軍府會有書房,這就是個擺設,有點家底的人家都會置辦那麼一間屋子的,至少,他偶爾還會用來看看書呢!

    陳景瑞啞然,看著木尹楠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今兒來有什麼事嗎?」木尹楠很有眼色的扯開話題,跟男人討論大姨媽,她再彪悍也沒到這種地步,剛才只是一時抽抽了。

    差點忘了正事。

    陳景瑞趕忙正色,強迫自己忘了剛才聽見的話,認真說道:「楠兒,你和春分這幾日盡量不要出去,若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派人到將軍府傳句話就行,最近外邊不安全……」

    他的皇帝老丈人懷疑是餘孽作祟,這和他自己說過的話相衝突,當然,也沒人會去揭破他。不過陳景瑞倒是不覺得前朝餘孽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否則早沒有李氏王朝什麼事了。

    再說了,崇德殿也是前朝皇族議政的地方,地位比其他的殿宇都要崇高的多,他們炸哪裡也不會去破壞那地兒。

    「行了行了,不就是崇德殿被雷劈了個窟窿麼,有什麼不好說的,還要拐彎抹角的妙手狂醫。」春分撇了撇嘴,這事情不用打聽,自然有好事的街坊說給她知道。大早上的她就聽了好幾耳朵,街上人人都在議論此事,春分表示,這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在位期間宮殿被劈的帝王又不止晉煬帝一個。

    「別胡說!」陳景瑞變了臉色,看著口無遮攔的春分面色凝重:「這事可大可小,皇上懷疑有餘孽藏在京城,已經下令搜查了。」

    事情很古怪,如果真的是人為,昨夜就已經戒嚴的情況下,不可能有人逃出去。可已經搜捕了大半天,卻連一隻老鼠都沒有逮到,皇上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換了是他,遇上這樣的事情,只怕也要抓狂,根本沒辦法淡定。

    都爬到他頭上為非作歹了,皇上哪能不急?

    那可是守衛最為森嚴的崇德殿啊!

    「大哥擔心皇上是要借抓餘孽的由頭除了我嗎?」木尹楠忽然一笑,問道。

    這話說的更不妥當,好在隔牆有耳,陳景瑞也沒有呵斥,只是要她不要再提這話。

    春分撇撇嘴,區別待遇好明顯。

    木尹楠卻笑了,陳景瑞果然是這麼想的:「放心吧大哥,皇上不會那麼做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會是前朝餘孽呢!」

    就是!春分贊同的點點頭,前朝餘孽那是神馬?

    隨後反應了過來,看看陳景瑞,又看看木尹楠,木尹楠且不提,她那張臉上就看不出情緒,陳景瑞卻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她忍不住摀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會尖叫出聲。

    「春分別怕,沒事的!」木尹楠毫無誠意的安慰。

    春分沮喪的看著她,早知道會聽到這樣勁爆的話,就應該提醒她早點離開啊!

    陳景瑞也這才想起來還有「外人」在,連忙補救道:「我就是一說,你莫要放在心上。楠兒……楠兒身上不爽快,你這幾日好好照顧她。」

    連他這個當哥哥的都不在意了,她緊張個什麼勁?春分很能調試自己,雖然她依然能從陳景瑞的臉上看到緊張,但木尹楠渾不在意的樣子卻讓她安心了許多,當即點頭道:「我會的。」

    陳景瑞不能多留,他雖然沒有直接接管御林軍,但京畿的安全卻需要他負責,這一次還需要他組織排查,當即告辭離去。

    春分轉頭就拷問了木尹楠,聽她三兩句解釋了自己的「身世」,只覺得有些發蒙。

    「這些也是洛寧王妃說的,我自己猜測了一些,但未必就是事實。」木尹楠說道,事實上,她已經開始懷疑。「你也不用緊張,皇帝既然早就知道,就不會這時候才會想要除掉我,他應該只是懷疑昨晚上的事情。」

    春分點點頭:「眼皮子底下叫人炸了崇德殿,皇上也夠倒霉的。」

    其實她是想說,真沒用啊……

    木尹楠目光輕閃,問道:「你也覺得是人為的?」

    「當然,聽說崇德殿裝了避雷針的,就算挨雷劈,也不可能正好劈在大殿中央吧?」昨天可是個大晴天,打雷本身就夠古怪的了,還有那麼多疑點:「換了是我,我也不會相信。」

    至於天罰?

    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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