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進入了拉鋸戰,且昌知道自己在上郡的耽誤的時間已經太久,現在終於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接下來自己的後續計劃終於能提上議程,如果按照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不單單是上郡,更加北邊的九原和雲中也是唾手可得,到時候和匈奴一齊進攻旁邊的雁門,最後一齊南下,攻下長安也不是癡人說夢。
且昌計劃的是很好,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尚需他考慮,就是北地郡的矛盾已經激化,如果不早日解決,後患無窮。
「且大人,我們現在是選擇馬上離開上郡返回北地,還是直接到河東郡去把滇平給撤職查辦?」
「撤職查辦?」且昌笑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先回北地,這裡的情況我都已經交給放心的人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至於滇平這種人……我何須管他,吃上一些苦頭,他就老實了,仗著自己的族裡有些聲望就胡作非為,我哪裡會在乎他的下場?到時候他自然會回過來求我們,到時候條件都有我們來開,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也由不得他不答應。」
滇零一點都不擔心河東郡的情況,反正之前他就沒有抱有希望滇平能攻下來,現在的結果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只不過滇零的事情讓他有些傷腦筋,不到最後一步,他也有些猜不出來北地郡的情況究竟該如何解決。
「大人,依我看……」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在離且昌不到五十步的地方,忽然傳出一聲驚天巨響。
「彭——」的一聲,可是嚇了眾人一大跳。
「情況有變,趕緊走。」且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十有**就是朝著自己來的。
且昌預料的沒有錯,這就是蕭明送給且昌的大禮,在且昌的所在地,周圍的地裡埋上了炸藥,這炸藥並不致命,數量也不多。
當然蕭明並不打算這樣就把這些人給炸死在這裡,再說蕭明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但是蕭明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在火藥的旁邊,蕭明放了足量的硫磺,硫磺也不致命,但是卻有另一個特性,就是二氧化硫,數量不少,而且濃煙滾滾,這就是蕭明的另一個計劃,趁亂把這個疑似且昌的中年人給拐走。
突然的濃煙滾滾讓眾人有些手忙腳亂,而且蕭明可以料到,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何況是身邊的人。
二氧化硫的危害蕭明清楚,當然也知道解決辦法,但是蕭明知道並不代表且昌身邊的人也清楚,一時之間,打噴嚏,流淚,乾咳,胸悶,還有呼吸困難,二氧化硫中毒的徵兆都展現出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直偷偷跟在後面的人終於是派上了用場,蕭明早就準備好了相應的解決辦法,就是用沾上了小蘇打的濕布把自己的臉給蒙住,這樣二氧化硫所造成的危害就沒有那麼大,就能方便把人在混亂的情況裡帶出來。
「且大人,保護且大人!」且昌身邊的士兵雖然有些不適,眼睛有些睜不開,但是也能模糊看出來有陌生人在往他們身邊靠近,他們的目標究竟是誰,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他們現在連自己都顧及不了,哪裡還能顧及到其他人,眾人很順利就把人給帶出來,並且順帶綁走了幾個士兵。
且昌被人給綁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蕭明命人把人裝進麻袋,然後給運到了安全的地方。
且昌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處境堪憂,自己已經被綁過來,如果不是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不會這樣大費周章做這麼多的事情把自己給綁過來,但是越是在這樣的時刻,且昌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也絕對不能慌張,要不然,情況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且大人,別來無恙啊!」
「什麼且大人,你認錯人了。」且昌馬上否認道,把頭一抬,但是卻再也低不下去了,「是你?怎麼會是你?」
蕭明的臉色皮笑肉不笑,自己計劃了這麼多,終於把且昌給成功抓過來了,這個老狐狸竟然還不承認?不過沒有關係,自己有的是辦法要他承認。
「當然是我,且大人,你可是讓我好找,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漢軍一直要找的人竟然一直就在我身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且昌的臉色有些難看:「你究竟是誰?胡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有沒有胡說,之前我還稍稍有些懷疑,哪裡知道你身邊的那些士兵剛剛在危險的時候高呼了一句『保護且大人』,徹徹底底把你給暴露了。」
蕭明第一次見到且昌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這人給自己的印象絕對不壞,只是那種隱隱的上位者的氣質讓蕭明察覺出了一絲不妥,但是當時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是覺得這人應該地位不低,或者說長年身處高位養出了那一股貴氣。
到了後來阮小二和蕭明提到且昌的時候,蕭明就覺得這兩個人的樣子隱隱有些相像,像是兩幅相似的圖有了要重合的感覺,所以蕭明才真正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個有些許書生氣的中年人身上。
之後的一系列策劃,蕭明也是煞費苦心,之前在門外的那一齣戲,蕭明也是計劃了好久,原本打算在門外把人給綁走,但是後面的情況稍稍有些出了他的計劃之外,但是蕭明也不是沒有準備,後面的硫磺,就是他的後續計劃,很明顯,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之後的情況也證明了他的判斷。
「且大人,你說的是羌人當中赫赫有名的且昌且大人吧,他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被你這個小人物給抓住?」且昌笑得很大聲,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卻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蕭明也不得不感歎,的確是一隻老狐狸。
「好,你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我有辦法讓你親口承認,你個老狐狸。」蕭明毫不在乎,「我倒是想知道,你把火藥往北地郡送究竟用來做什麼?難道你們羌人當中鬧了什麼矛盾?」
「你知道什麼,我也是聽命行事,上頭的想法我又怎麼會清楚?」
且昌是一點都不懷疑眼前這人知道火藥往北地郡送,但是那又如何,這就能證明什麼?
「我之前也弄不清楚,但是你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蕭明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是且昌卻發覺了一絲不妥,「你還記不記得,滇吾死了之後,北地郡的情況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但知道滇吾死了,我還知道他是在哪死的,怎樣死的,我甚至還知道北地郡之前有過一場***,要不是有人相助,怕是又要餓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