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出來,蕭明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麻煩,一個女人是一個麻煩,一堆女人就是一堆麻煩呀!
在長安也沒有其他認識的人,蕭明左拐右拐,鬼使神差就轉到了田蚡那裡。田蚡現在也已經是太中大夫,身份也不比以前,但是蕭明現在諸多事情煩心,大概也只有田蚡知道怎樣處理。
問清楚了田蚡的新住址,蕭明小心摸了進去。
「咦,竟然是夏兄弟,從北地郡裡回來了?」
「是啊。」蕭明回答道,「但是遇到了一件大事情,實在是想不明白,所以才專門過來打擾大哥了。」
田蚡的臉色微變,緩了一口氣,然後裝作不經意問道:「是什麼事情?」
「還不是大哥最瞭解的事情?」蕭明沒有看出其中的不妥,說道,「近日真是諸多事情煩心,家中已經有一個姑娘等著自己,但是在外面卻又有一位……」
「哦,原來是這種事情,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田蚡這才鬆了一口氣,「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況且舍弟明顯就不是池中物,多娶上幾個姑娘又有什麼關係?」
「這……這倒也是,只不過我也擔心,這麼多姑娘一旦鬧起來,怕也是一件麻煩事情。」蕭明直言道。
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現代人,一夫一妻制還是深入人心,雖然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但是蕭明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這就是他和自己的道德觀念進行一個小小的牴觸,但無論怎樣,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蕭明已經默默接受了自己已經穿越的事實,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這就是你的本事了,男人可不要只在外面有本事,在家裡也應該能鎮得住場子才行,要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處理不好,豈不是影響其他方面的事情?」
田蚡說完,忽然想到究竟應不應該把北地郡的事情講給蕭明聽,於是試探問道:「你剛從北地郡裡過來,北地郡的情況究竟怎麼樣?」
「什麼情況?是這次我去調查的官員的事情,還是這次受災的情況?難道說還是羌人的情況?」
「自然是羌人的情況了,朝廷這次可是派了整整五萬大軍,由鄧騭帶領,現在直奔北地郡而去,豈有不勝利的道理?」
蕭明問道:「難道李廣將軍沒有同行一起出發?」
「只是羌人而已,殺雞焉用牛刀?」田蚡不以為意,「難道羌人還能蹦上天去?眼下朝廷在西域還有要事部署,哪裡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北地郡而出動大軍?」
蕭明大感不妥,開口說道:「這次的羌人來勢洶洶,況且暗地裡好像還和戴家合作,在各方面也是有了一定的實力,要是草草出戰,朝廷怕是要吃上大虧。」
「戴家?難道是是北地戴家?」田蚡開口問道。
「難道田大人也知道戴家?」蕭明一臉不解。
田蚡方才知道自己心急口快,趕緊解釋道:「是有一些接觸,好像是在北地郡裡有一些勢力,想不打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啊,和羌人合作無異於是與虎謀皮,怎麼會有什麼好下場?戴家也是,想要把羌人當槍使,也得看看,這桿槍究竟合不合手,自己能不能驅使得動才行。」蕭明分析道,「我懷疑,戴家應該是和朝中一些官員有一些接觸才對,只是,唉……」
「只是什麼?」田蚡趕緊問道。
「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戴家背後的這位高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策劃出這麼多事情來。」蕭明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件事情也不關我的事情,朝廷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然有上面人頂著,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難道還輪得到我身上?」
「呵呵,也是也是,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人知道?」田蚡小聲問道。
「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本來這種事情牽涉就大,要是不知輕重就隨便報上去,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情?再說,就算我有心力,但是現在情況還不明朗,還是暫時壓上一壓,等什麼時候情況允許了我在看情況吧!」
「沒錯沒錯,還是戴老弟想得周到,這件事情暫時還是壓上一壓的好。」田蚡看到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控制的境地,終於是臉色平緩了下來。
……
就在宮中,家樂在景帝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景帝的臉色未變,問道:「李廣真的是這樣說的?」
「沒錯,據他所說,這次羌人的動作不小,圖謀也不小,朝廷這次派鄧騭帶兵,很有可能會遭遇大敗。」
「要是你,你相信麼?」景帝反問李家樂。
「這……這件事情,不可不慎重考慮,畢竟,夏校尉是從北地郡裡回來的,應該對北地郡的情況也是有一定的瞭解。我看朝廷此舉或許真的是有欠考慮。」家樂想了一下,老實回答到。
「是麼,我倒以為,我們這次不一定就會失敗,羌人雖然善戰,但是我們手中也不是都是弱兵,鄧騭雖然有些狂妄自大,但是也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再說我們這次派出的人數也不少,羌人兵力不足,難道還能夠抵擋我們漢軍的虎狼之師?」景帝看著書桌上的上疏,自言自語道,「等過上了幾天,就應該能知道戰況如何,現在我們還是安心等著吧!」
家樂見景帝心意已決,知道不是自己能夠改變的,也不再勸,景帝這人是雄才大略,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現在的北地郡的情況還不瞭解,朝廷的五萬大軍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想起景帝原來還打算讓一部分士兵駐守到西域,開闢出一條商道來,哪裡知道現在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想到此處,家樂一陣不勝唏噓。
「行了,派幾個人過去看看情況,再匯報過來,看現在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了北地郡了吧。」景帝忽然開口說道。
「諾。」
「田蚡這幾天還算安分,明天把他叫到宮裡來,那件事情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家樂一頓,想起這幾日景帝的身體越來越差,怕也是撐不了太長時間,一想到此處,心中就有一股淡淡的傷感,難道真的時候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