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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大將周亞夫 文 / 不是兔崽子

    「唉,可惜這次削藩沒能把劉濞這個心頭大患給除掉,天下人還以為我們柿子只會揀軟的捏,可寡人也是沒辦法啊!」景帝坐在馬車裡,對著晁錯說道。

    「大王說的是,劉濞暫時我們還動不了,只是可惜,會稽郡和豫章郡富足,若是收歸朝廷,又是一大筆國庫收入。」晁錯說道。

    「此事寡人又怎會不知,無奈劉濞勢大,朝廷軍隊又……」劉啟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高祖帶領軍隊威風凜凜,勢不可擋,可是你看現在漢軍,怎敵得過劉濞的虎狼之師?」

    「大王可曾去過細柳營看看?」

    「細柳營,莫不是周亞夫的細柳營,哦,我都忘了這個周將軍了,想當年先帝臨終時曾說過,國家一旦有危難,就可找周將軍。只是,不知道現在他又如何。」劉啟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說道,「現在就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周將軍究竟是何許人也。」

    「那現在我們就去通報,請周亞夫見駕。」晁錯剛想和車前侍衛說道,就被劉啟叫住:「不用了,我們悄悄過去,這才看得通透。」

    晁錯想了一下,笑道:「大王說的極是,那就不通報了。」說完探出車外對著車伕說了幾句,馬車就往細柳營趕去。

    ……

    此時,劉濞在他的宮中,和他的左右商量著對策。

    「劉啟這是什麼意思,一連削了好幾個藩王的封地,這是在提醒我麼?」

    馬上有人站了出來:「我看,大王,劉啟的用心已然是非常明顯,他這就是想一個個擊破我們,陷我們於被動啊,大王,不如我們……」他故意把聲音降低,附在劉濞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劉濞表面不動神色,對著他最信任的總管說道:「你有什麼看法?」

    劉濞最信任的總管姓應,劉濞幾乎大事小事都找他商量。應總管不慌不忙道:「合縱才是上策,趁著這次機會,趁機和其他藩王合作,等到劉啟把我們一個個擊破,就失了先手,此事要快。」

    劉濞微微一笑,不愧是最懂我的人,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但他也沒說破,只是問道:「可有什麼人選?」

    應總管又不慌不忙拿出幾日前剛寫好的竹簡,說道:「包括這次被削地的趙王,膠西王和楚王等,一共有七個藩王,大王請過目。」

    待吳王拿過竹簡一觀,一連說了三個好:「就這麼辦,來,備上禮物,好好拜訪幾個藩王,哈哈哈哈哈……」

    吩咐完之後,吳王又單獨把應總管留了下來,對他說道:「這次你辦的不錯,正好我有事要你去處理。」

    應總管道:「大王謬讚了,屬下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罷了,不知大王有什麼交代?」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夏府有些不聽話罷了,你和夏天也有好些年沒見了吧。這次你去向他問個准信,此次舉事,若有幾個不安定存在,終歸有些麻煩,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應總管罕見地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屬下明白了,請大王放心。」

    「好,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下去吧。」說完,劉濞閉上了眼睛,在椅子上休息起來。

    細柳營前,駛過一輛豪華的馬車,仔細一看,還能看到車輪處的黃色印記和車身的龍紋印記,這不是皇帝的馬車又是誰的?

    領頭的士兵見到大營門口的柵欄擋住了去路,上前說道:「殿下前來探訪,速叫周將軍出來迎接。」

    守在門口的士兵說道:「沒有接到周將軍命令,誰也不能把門打開。」

    領頭的士兵有些惱羞成怒,斥責道:「沒聽到是殿下來麼?竟敢違抗命令,不要命了。」

    但是守在門口的士兵依舊不為所動:「沒有周將軍的命令,我們是不會開門的。」

    坐在車裡的晁錯臉色有些難看,向景帝問道:「殿下,你看,要不我們還是明天通報之後……」

    景帝搖了搖頭,把身上的玉璽拿了出來,遞給晁錯,說道:「把這個拿出來,就能表明我們的身份了吧?」

    晁錯把玉璽拿了出來,對門口守衛的士兵說道:「殿下的玉璽在此,請周將軍出來接駕。」門口守衛的士兵趕緊雙手捧過玉璽,說道:「開門,告訴周將軍皇上來了,速來接駕。」

    幾個士兵馬上動手,把門口的柵欄移開,馬車這才正常駛進細柳營。到了營內,景帝下了馬車,徒步往大帳內走去。

    周亞夫和一干手下正在大帳門口等候,見到景帝前來,周亞夫說道:「鑒於戎裝在身,請殿下允許我等行軍禮。」

    晁錯有些氣不過:「大膽,見到皇帝本人怎麼能不下跪,匹夫連規矩都不懂了麼?」

    景帝打斷了晁錯的話:「這才是真正的將軍啊!以前寡人看霸上和棘門的軍隊,好像小孩子做遊戲。那裡的將軍遭襲擊就可能成為俘虜。至於周亞夫,敵人能有時機冒犯他嗎?周將軍,做得好,這才是我大漢朝的軍隊啊!」

    接下來,景帝在細柳營看了士兵的平日操練,更是深感周亞夫領軍有方,讚歎不已。

    回宮途中,景帝對晁錯說道:「有周亞夫這樣的軍隊,何愁大事不成,相信劉濞的軍隊也不過如此吧。」

    「只是,周亞夫為人過於倨傲,怕是有些麻煩。」晁錯說道。

    「我曾聽人說過,大凡有真本事的人,脾氣都有些奇怪,這大概就是他們自身的驕傲吧,不足為奇,只要能領兵,其他又算得了什麼。」

    「殿下所言甚是。」晁錯點頭稱是。

    ……

    李府。

    李二少被他爹李興禹關了禁閉。原因嘛,自然是李二少又出來惹禍了,竟然把傳家玉給拿出去賭,還差點賠在外面。

    「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啊,別人現在像你這麼大都能獨當一面了。只有你,整天在外面給我惹是生非,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你有你大哥一半就好了,我就不用這麼操心。」李母在門外面絮絮叨叨,聽得李二少一陣頭大。

    「哼,天天拿大哥說事,是啊,大哥哪裡都比我好,你當初怎麼會生下我呢,乾脆只生大哥好了。」隔著門,李二少賭氣道。

    「自己若有本事,哪裡還怕別人說,怕只怕是扶不上牆的泥,爹娘哪還能照顧你一輩子。要不,叫你爹給你尋一門親事,有了家庭,大概就會懂事吧!」說著,李母開始小聲自言自語。

    而李二少正在房中賭氣呢,在李府,除了自己的母親,哪裡還有人真正關心自己,只當自己是個惹是生非的「混世魔王」。久而久之,李二少也開始自暴自棄,可是也沒有更引起別人的注意,反倒是在坊間的名聲變得越來越差,幾乎成為了豫章一霸。

    「既然沒人注意我,呆在豫章也沒意思。等著吧,我李二少在外面也能闖出一片天。讓那些對我說三道四的人都閉嘴。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小小的豫章,怎麼可能困得住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李二少暗暗下了決心。

    李二少在房間中計劃著什麼,房間裡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臃腫的身材在房中來回走動。

    李興禹怕是想不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也開始讓李二少開始發憤圖強,如果他知道,說不定就後悔怎麼沒早日開始把他給關起來吧。

    有時候,世上的事就這麼巧,陰差陽錯,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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