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軍,你好粗鄙,丟丟!」徐欣雨與唐林軍漫步在江邊的小路上,對著唐林軍做著鬼臉,開心不已。
「哈哈,我這是什麼人什麼對待方法,像婦炎潔這種人,你不對他吼兩嗓子,他還以為你是欺負呢。」唐林軍輕笑一聲,又道:「不過這廝眼睛裡帶著一絲邪性,怕是又要出夭蛾子,這兩天你小心一點。」
「我不小心,不小心,要不你多陪我兩天吧!」徐欣雨自從和唐林軍表白之後,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近兩個月的煩惱與沉寂之後,一朝爆發時,她只感覺她現在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她要大膽的愛,大膽的追求自已的幸福。
「這個」唐林軍撓了撓頭,他現在還真有事兒,去油城看過鍾艷之後,他打算去找蘇慕秦的,而且還要去一趟香港,和宇文亮計劃一下該怎麼把那些財寶運回來,然後下個月農曆四月二十九還要去五台山,可以說,他雖是個閒人,但卻一點也閒不著。
徐欣雨展顏一笑:「算了,我逗你呢,明天早上我去北京,找我大姑去,讓她幫我安排轉學的事情,然後我就直奔杭城。」
「你大姑是幹什麼的?在哪個部門工作?」唐林軍好奇起來,像徐欣雨這種家庭,恐怕有很多人都是高官吧?
「她在文化部,部長助理,副部級!」
「副部級?」唐林軍深吸口氣,歎道:「好大的官!」
「別誇張,你唐林軍還在乎大官嗎?」徐欣雨嗔怪道。
「不在乎,不過我丈人爹為什麼才是副廳?」唐林軍好奇道。
「啊,不許胡說,誰是你丈人爹?」徐欣雨悄臉微紅,嘴雖硬,但心裡卻是有一種暖意,甜孜孜的感覺!
「他是家族裡最小的兒子,老ど,來東北也是到基層鍛煉的,兩年內應該就會回京,到時候官就會越做越大了唄!」輕輕的掰弄著手指,與唐林軍並肩走在林蔭路,聞著唐林軍那獨特的男人氣息,徐欣雨突然感覺,原來戀愛是這麼快樂,這麼讓人心情愉快的一件事。
「那你家最大的官是哪個?我只知道你爺爺官很大,其它的倒沒聽說過。」
「是我大伯和二伯,大伯是遼東省大拇哥,二伯是蘭州軍區的二拇哥,一個文,一個武。」
「得,你徐家的大官都按手指頭來論資排歷了,不過你家族真的好牛。」唐林軍感覺徐家就是一個龐然大物,自已只能仰望的龐然大物。
「政治有風險,入行需謹慎,有時候你看著他們挺風光的,前呼後擁的,但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時,你就知道他們有多麼辛苦了!」徐欣雨歎道。
「你呢,是不是在計劃中將來也是從政的?」唐林軍突然問道。
「嗯,單位都已經落實了,國務院直屬機關,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現在我不想去了,嘿嘿!」徐欣雨鬼笑道。
「真的不想嗎?是不是為了我?」唐林軍繼續問道。
「是!」徐欣雨絲毫沒有避諱,點點頭道:「不但為了你,也是為了我,我如果進入官場,這一輩子就只能為了徐家,而不是為了我個人,但我跟了你,就是為了你和我,為了我們。」
「我們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我從骨子裡已經把你看得透了,你霸道,你還不講道理,你還大男子主義,我說的可對?」
「有點吧」唐林軍摸了摸鼻訕笑道。
「所以呢,如果我去當官了,那麼我們之間就會肯定有矛盾發生了,進入了官場就要處處小心,有時候加班不回家,你吃不到熱的飯菜,有時候要出去應酬,要和領導喝酒,甚至有時候還會和陌生男人出差,這些肯定都不是你喜歡的,所以這些所有你的不喜歡,我都不去參與,只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媳婦就成了。」
「當然,你是男人,你也要做到不能讓我吃苦,不能讓我喜歡上了一件十塊錢的手鏈時而買不起,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賺錢,養家!」
「還有如果你實在賺不到錢的話,我也是能吃一點點辛苦的,你安心啦」
「欣雨」唐林軍突然間把徐欣雨抱到懷裡。
「啊」徐欣雨嬌呼一聲,立即低頭,小心肝怦怦亂跳。
「你知道什麼是知已嗎?」唐林軍抬起她的臉,深情的看著她道。
「知道,但我不喜歡!」徐欣雨嘟著嘴道:「知已,一般情況下都只能是做為第三者的出現,所以我不想做你的知已,只要你的女人!」
「是的,你是第一個這麼瞭解我的女人,所以你這一輩子都只會是我的女人!」唐林軍霸道式的摟過徐欣雨的臉,然後吻住了她的嘴!
她沒有抗拒,似乎也沒有矜持,有的只是豪放、接受和探索,還有那一絲絲氣喘。
好半天後,二人心有靈犀的同時分開,互相對視一眼後,徐欣雨紅著臉道:「這是真正的初吻,獎勵你今天來看我的。不過今天,只能到此為止,再親我,我就和你急!」
「為什麼啊?」唐林軍不解道。
「因為好舒服,也好難受」徐欣雨說完就向前跑開。
「好舒服,好難受?」楚白一楞,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接吻的時候是舒服,身心愉快,但愉快的同時,身體也會有所反應,想更進一步,所以當然就會難受。
不過從徐欣雨話裡的意思他也猜到,徐欣雨暫時沒有想把她自已給他,把她的身體交給他,這是她的底線!
陽春四月,雖已冰雪融化,但北國的春天的夜裡也還是很冷的,二人走走停停,愉快的說說笑笑,終於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又走回了酒店。
只不過二人回到酒店時,一個坐在酒店大堂的男子也引起了唐林軍的注意,那個男子背著單肩包,戴著一雙皮手套,似乎在想著心事,一直望著窗外,甚至唐林軍與徐欣雨回來的時候,他都沒有看一眼。
唐林軍冷笑起來,眼神有點冷,因為他發現這個戴著皮手套的男子身上有血腥味,有刻意掩藏下去的殺機。
不用猜,一定是婦炎潔找來的,也肯定是來對付自已的,至於徐欣雨,恐怕徐欣雨就算當著萬人的面煽他兩耳光,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這種世家子弟,欺軟怕硬習慣了。
唐林軍並沒有理會手套男,而是直接和徐欣雨上了樓。
而就在他和徐欣雨上樓不久之後,婦炎傑從人行通道的電梯上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那手套男的身邊。
「怎麼樣?看出點什麼門道沒有?我和你說,這個人不簡單,身上功夫很歷害的樣子。」婦炎潔沉聲道。
手套男笑著回答道:「五萬一條腿,十萬兩條,十五萬四肢皆斷,二十五萬送他回老家,你可以隨便選擇一種,當然,我的信譽你是知道的,我們也不是合作一次了!」
婦炎潔搖了搖頭:「稍等一下,我的情報還沒有過來。」
「好,我時間多得很。」手套男掏出煙,小口的抽了起來。
時間剛巧過了五分鐘的時候,婦炎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而婦炎潔也立即起身走到了酒店外面。
「小馮,身份弄清楚了,他註冊登記的身份證的確是香港九龍的,他的父親叫唐吉德,是個拉皮條的,在香港罪案調查科中有犯罪記錄,母親早逝,有一個妹妹叫唐曉婉,不過已經與家人失去聯繫幾年了,而這個唐林軍聽說是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所以會些功夫很正常,他也經常獨自一人出去旅行,主要的生活來源是他們家位於九龍的一間店面租賃費,是個很普通的香港市民,和你所說的什麼徐家沾不到邊。」
「謝謝小舅。」
「小事,掛了。」電話隨即被掛斷,而馮焱傑的嘴角也閃起一抹冷笑。
兩個小時之前,當唐林軍和徐欣雨離開酒店時,他就托關係調出了酒店前台的登記入住信息,查出了唐林軍是香港的身份。
不過他也害怕唐林軍的身份有假,所以立即打電話去了香港,他在香港有一個婊舅,是他母親的表弟,是香港廉政公署的辦事官員,所以很快就把關於唐林軍的一切信息查了出來。
同時婦炎潔也暗歎唐林軍倒霉,如果他唐林軍是內地人的話,他還真未必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的身份信息查出,只可惜他是香港人,而他也正巧在香港有個婊舅,與他母親關係很好的婊舅,所以短短兩個小時,唐林軍的真正身份已經被他全部知曉。
當然,他並不知道,其實唐林軍這個香港身份也是假的,就好像貨車掛靠一樣,掛靠在香港同名同姓的唐林軍身上的。
至於原來那個唐林軍是死還是活,給他辦理的宇文亮也不知道,因為原來的那個極限運動的唐林軍已經失蹤好多年了,聽說他妹妹去找哥哥後,也失蹤了。
「怎麼樣?」婦炎潔回來時,手套男便笑著問了起來。
「送他回老家,事成之後,一分不會少你的,幹活吧!」婦炎潔說完後就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