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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零八 大婚 文 / 躲雨的麻雀

    在福州城外蜀營,水丘昭券見到了當今天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孟昶。

    眼前只是個少年,與吳越王歲數相仿,無甚特別,如鄰家小孩。只是個少年,面帶可愛笑容,連眼睛都在笑,無邪純真。是的,這只是個少年,卻似被股無形的氣所籠,讓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被迷惑。錢弘倧沒有這氣,也許永遠不會有。

    「水丘大人能親來,朕真是三生有幸。」孟昶已於昨日到達福州,他在等吳越使節。

    水丘昭券淡淡道:「能見到令天下人聞名色變的大蜀皇帝,才是水丘的福氣。」

    孟昶微微一笑,「呵呵,水丘大人果是忠厚老實之人。從杭州到此地不是來和我客套的吧?」

    「當然不是。」水丘昭券道,「水丘奉吳越王之命來與大蜀商議福州之事。」

    「何來的商議,不讓,便打。」符彥卿插話道。

    李廷珪、王全斌也跟著譏諷了幾句。

    老實人都是薄臉皮,水丘昭券臉色通紅。

    「不許欺負老實人。」孟昶笑著阻止。

    水丘昭券穩了下情緒,道:「我王登位不久,不願動干戈,勞命傷財,傷害無辜,故特令臣來告知大蜀皇帝,我們讓福州。」

    「呵呵,水丘大人也會說謊啊。」孟昶笑道。

    「水丘句句實話,何來謊言。」水丘昭券氣道。

    孟昶擺擺手道,「其實我要拿下福州輕而易舉,我才是不願動干戈,傷害無辜,才不肯動手,勸吳越讓出。說實話,吳越做出這個選擇是正確的,因為你們不能派出援兵。即使派出援兵,也來不及救援福州。更何況若派出援兵,誰來保護你們新登位的大王呢?」

    這才是實話。水丘昭券慚愧不已。但為了吳越的名聲,他能說出讓福州的無奈嗎?

    「當然,我情願相信謊言。」孟昶繼續道,「因為我相信水丘大人。」

    水丘昭券一愣。

    孟昶笑著加重了語氣,「記住,我是因為水丘大人您,才相信的。」

    水丘昭券不知該高興還是氣憤。

    「馬上我便會離開北門,明日凌晨我軍將進入福州城。請大人轉告福州守軍。」李廷珪道。

    當夜,鮑修讓等人便率軍分批撤出福州城。臨行時,他徐徐回望,暗暗發誓還將回來。

    他的誓言恐怕無法實現,因為福州不再是李仁達的或者邊鎬的,而是大蜀的。

    閩地盡歸,孟昶不得不回成都成親,無法相隨的各位將軍、大臣紛紛來提前祝賀。

    留從效待眾人離開後單獨找到孟昶,先說了許多恭賀的話,後突然來了句:「皇上,你還是泉州的狀狀元不?」

    孟昶笑道:「當然是,留大人有何吩咐,儘管講來。」

    「好。」留從效大喜不已,「既然如此,本大人現正式賜婚。我有一侄女,風華正茂,嬌美可人,現賜予狀狀元。」

    不等孟昶反應,對門外大喊:「進來吧。」

    屋外留從願、陳洪進、包括劉傳等人簇擁著紅衣艷麗的留妍瞳笑著進來。

    「狀狀元,我家妍瞳脾氣有點倔,希望你能多多包涵。」父親留從願先道。

    陳洪進大笑著道:「張三兄弟,大小姐可是我們泉州最美的姑娘,你可別怠慢了。」

    孟昶猜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直接,不禁有點難為情。再看留妍瞳,早已俏面火紅,羞態迷人。

    王昭遠從杭州回來,本想隨同成都。但中原又出亂子,便先行去了汴梁,晚些時間回成都。

    北方的亂無外乎契丹的南下,各節度使的爭鬥,這不就輪到了也曾拜耶律德光為爹的杜重威。劉知遠雖然入主汴梁,可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偷奸耍滑的傢伙,於是根本不聽這位後漢皇帝的命令。劉知遠也早想收拾這傢伙,於是兩個各自心目中的傢伙便就動手打了起來。

    趙普、武彰作為前線將士的代表,留從願作為泉州代表隨同回成都。

    一路走過,又多了廣州代表鄒文元,人家是唐糖的干爺爺,唐糖說什麼也要拉著。

    桂管的潘崇徹本也想親去,但考慮到自己特殊的性別,只好委託去皇宮做樂師的伍彥柔為代表。同是南漢投降人,本來相互瞧不起的兩個人竟也惺惺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長沙的徐仲雅派出了妹妹徐晴雅為長沙代表,好姐妹馬依諾也是新娘子之一,沒什麼親人,她說什麼也不能拉下。

    岳州的姐姐孟久柱自是立即跟隨參加弟弟的大婚。

    江陵派出的是孫光定,因為他已作為刑部尚書的培養對像調到成都。

    這一路走來,到處是恭賀的官員和百姓,弄得孟昶笑起來都有些僵硬。

    「亞父,你搞大了。」孟昶只好把氣撒到趙季良身上。

    趙季良得意笑道:「呵呵,現在天下人都已知曉,看你如何再推。」

    大理使節董伽羅早已帶著段思盈豐厚的嫁妝到了成都。還有南唐李璟也派出特使查文徽前來賀喜,莫非建州、汀州的失去沒有讓他怨氣更重?

    唐門掌門唐曉攜夫人來了,唐糖徒弟之一揚州宋之書竟也來到成都,再加上唐伯護,唐糖一下子成了親人最多的新娘。

    成都到處披紅結綵,貼上大紅喜字。咱皇上結婚,那就是咱家孩子結婚,能不打扮打扮,裝飾裝飾嗎。

    皇宮自不用說,各殿各房,披紅戴綠,煥然一新,到處喜洋洋,暖洋洋,懶洋洋,美洋洋,灰太狼……

    剎車,跑遠了。

    皇上大婚,放假三日,各地免稅三月,普國同慶。

    馬依諾、段思盈挺著大肚皮,更顯風韻;唐糖、留妍瞳、杏兒各具風采,嬌美漂亮。皇太后李氏樂滋滋地望著一個個美若天仙的兒媳婦,好是開心。小時候就這道昶兒有出息,沒想到這麼有出息,一娶便是五個,全是人間絕色。

    各大臣及家屬來了,肖玉蓉、孫茯苓抱著孩子來了,成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甚至「之家」的孩子們也都來了。

    熱鬧,大蜀皇宮很熱鬧,成都很熱鬧,大蜀很熱鬧。

    孟昶很熱,因為酒喝得太多,也不知進了哪位妃的房,朝床上一躺便睡。

    醒來時已是次日,卻發現身上趴著個人。「妍瞳姐姐。」

    留妍瞳睜開眼,見身無片縷,又驚又喜,慌忙爬起穿衣。

    孟昶才不管自己是赤身**呢,笑問:「妍妃準備去哪呢?」沒有立後,暫時封妃:馬依諾依妃,段思盈思妃,唐糖恬妃,杏兒杏妃,留妍瞳妍妃。

    「我去自己房。」留妍瞳羞澀無比。

    「啊?」孟昶一驚,「這不是你房?」

    「是思盈姐的。」留妍瞳嬌聲道,「她們說什麼就我沒被皇上恩寵過,便將我關進這間房,放到了床上。」

    孟昶故意問道:「那我昨晚沒做什麼吧?」

    「你,你,你自己看嘛。」留妍瞳抿嘴指著被單,那裡鮮紅一片。

    孟昶一拍腦門,「我暈,酒喝多了,虧大了!」

    留妍瞳不明白,「虧?」

    「是啊。」孟昶**笑道,「妍瞳姐姐可得賠償我的損失。」

    「啊?」妍瞳大驚,「我賠償?怎麼賠償?」

    孟昶已站起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當然是再來一次啊。」

    「壞死了,你。」初經人世的留妍瞳半推半就,因為昨夜她也沒好好體味男女間的歡娛。

    「你倆好了沒有?」門打開,另四妃走進,毫不顧忌正在行房事的這兩位。

    孟昶淫笑道:「早呢,要不一起來?」

    「去你的。妍瞳你快點,要給太后請安了。」眾女捂嘴直笑。

    留妍瞳羞得說不出話。要快,也得他快啊,我又做不了主。

    還好我們的孟昶憐香惜玉,放過留妍瞳,「好吧,你們去吧。」

    「你不去?」眾女驚問。

    原來我也要去啊。孟昶忙道:「去,肯定去,杏兒,快給本皇上梳頭穿衣。」

    「嗯,少爺。」杏兒馬上應道。可是被身邊三女抓住,動不了。

    唐糖道:「杏兒是杏妃,不再是你的丫頭,不許你再欺負她。」

    「對,我們不允許。」幾女道,包括正穿衣的留妍瞳。

    完蛋了,完蛋了,她們一條心。我慘了,我慘了,她們心一條。孟昶心中大喊。

    那些皇家規矩,那些後宮瑣事,那些幸福的時刻,便不再敘述。反正大家都知道。

    王昭遠回到成都,帶來北方戰事的基本情況和柴榮親筆書寫的賀信。

    「大哥很好,得到他姑父的重用。」王昭遠面見了柴榮。

    「嗯。」孟昶邊看信邊點頭。

    王昭遠繼續道:「我還見到了李處耘,他已成為大哥最信任的兩個人之一。」

    「兩個?還一個誰?」孟昶問道。

    「也是一少年英雄,趙匡胤。」王昭遠記憶力非凡。

    趙匡胤!孟昶大驚,手中信件也被丟落。

    王昭遠也很吃驚,「二哥,你聽說過此人?」此人沒啥名氣,在北方也無幾人聽說,怎麼會讓皇上這麼驚呢?

    廢話,堂堂宋太祖,搶了我老婆花蕊夫人,毒死我的傢伙,我怎會不知。

    這是歷史,但我不在歷史,我也沒有老婆花蕊夫人。孟昶淡淡地道:「名字挺奇怪。昭遠,既然是大哥的親信,以後要重點關注。」

    趙匡胤啊趙匡胤,我是孟昶,但不是那任你欺辱的孟昶,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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