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鏡。」忽然有人敲門,傳來他的聲音,我趕緊用被子裹住頭,聽不大真切他的話,但是迷迷糊糊地就聽見了他說的一大堆話:「慕容鏡,對不起,我是被忙糊塗了……」停了許久,我以為是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把被子掀開,走到門邊去聽,還是沒有聲音,我以為他走了,便開了門。
他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居然還給我一個那麼單純那麼無辜的臉色,我砰的關「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上門,卻聽到一聲慘叫聲,我回頭看,他的手腕就夾在門縫裡,露出一條很紅潤的夾痕。一定很疼,我趕緊把門敞開,把他的手提過來,慌慌忙忙到外面去找來了醫藥箱給他擦藥。
整個過程,他都一句話不說地看著我,抬頭正撞見了他的眼睛,他伸手將我的下巴固定住,然後對著我就是一個吻,吻了一會兒就停下,說:
「慕容鏡,忘掉一個人哪能那麼容易呢?要是真忘掉,在這兩千年裡早就忘掉了。我試著你說過的去做了,越想越心痛。」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將他環抱住,告訴他我這幾天多麼想他,恨不得將他做成一道菜,然後一口一口吃進肚子裡。
聽到我這個比喻,他又噗嗤一聲笑,聲音從我身後飄來:「這個比喻怎麼還是那麼膚淺,能不能換一個?」
我說:「其實意思就是一樣的,我就是想時刻都在你身邊。」
我想著他也是一樣的,只要能夠在一起,到哪裡都一樣的,大不了去了地下再好好跟閻王算算這筆賬,怎麼我們都已經命苦成這樣了還要拆散我們,我很是期待白荊陸跟他打一架會是什麼樣的狀況,有沒有到天崩地裂的慘狀。但是我也擔心,白荊陸是個人,打架打得過一個鬼王麼?哦不,那時候白荊陸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還是有點勝算的。
我不會告訴白荊陸我正在想這麼白癡的問題。
就這樣,他將我領了回去,之前說的所有的話那都是氣話,都不算數。
我以為他已經終止了手術,可是我回去以後,桌子上依舊擺著他沒有收好的手術協議,我拿起那幾張紙,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想我還是再發個火來表明我現在還很有精神,不需要做手術。所以,我用盡了手的力道將他們給撕了,罷了還回頭朝他大喊:
「為什麼?」
他淡定地走上前來,將手放在我的脖子上,他身上的氣味讓我睜不開眼睛,這是**香,他這是要把我迷暈了再進行手術,他還是打算扔下我一個人,我努力睜開雙眼,模糊看著他在我腦中僅存的記憶,難道我以後只能靠著他的記憶存活了麼?
白荊陸,我恨你。
白荊陸,我明明那麼愛你啊!
一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上上下下,不少人圍在我的上面,他們正用殷切的眼神看著我,可是這裡面並沒有白荊陸,我尋找著啦啦文|學llwx.,全文|字手打,呼喚著,我在抗議,阻止他們靠近我。
可是我掙扎著起不來,光線太亮,致使我根本睜不開眼睛,嗓子燙得說不出話來,觸摸不到他的手,抓不住任何東西,只能依稀感覺到,打量新鮮熱騰的血液正湧入我的體內,我呼吸順暢了,聞到了青草香,伴著泥土的氣味。
最後,所有的掙扎都只能換做一滴晶瑩的淚花。
不知道在哪一天的午後醒來,手術也結束了,我的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鼻子似乎有些凝固物,雖然很痛,但是我不能亂摳,他們叫來了安老頭進來給我看了看病情,果真醒來了就沒事了。
這一陣躁動以後又安靜了下來,這源自於我從頭到腳像個屍體一樣一聲不吭,面對他們吵喳喳的問候以後,很無禮的轉過另一邊去了。若是白荊陸還在,他一定會跟我說:
「慕容鏡,你這樣對待你的親人是很不禮貌的。」
我倒是希望他還能回來跟我說這麼一句話。
「慕容鏡,你這樣對待你的親人是很不禮貌的。」這話就連語氣跟我想的也一絲不差,就在背後,我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便伸手捏了自己一把,只感覺到床往下沉了一沉,一隻大手撫上來,對我歎了口氣。
這麼熟悉的氣場。
我轉過身,他那前額有一縷紫發蓋住了眉毛,眉心皺了一下,面無表情看著我,我落下一滴淚來,撐著身子在他的手帶著的情況下爬了起來,又一次抱了他,多麼真實的存在啊!白荊陸,你還在,還在我的生活裡。
抱了一會兒,他低下身子將我放回床上,鬆開我的雙手,讓我好好休息。這次我很乖地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怕了。
我的安心一直延續到我出院,白荊陸將我帶到河邊,給我遞來了一個信封,來自於華沁。大信封裡裝著一張素描,上面描的是我的樣子。紙上鉛筆鏗鏘有力的寫著幾個字:我愛你。
最後,竟然是他成全了我們。
我身上流的,竟然是他的血,那些聞到的青草香,那些來自於遠古的幻影,都是與之相溶於骨髓裡的千年之愛。他用了一種永恆和我融為了一體。
回頭問白荊陸:「你們是怎麼處理華沁的遺體的?」
他看著遠方的流水:「不是我處理的,安老先生把他帶回墨蘭去了,他是墨蘭國的王族,他們族人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我若有所思:「真的是王子啊!好後悔啊,跟他走我就是王妃了,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希望穿越什麼的去當一個王妃。」好吧,我這純粹是刺激他,我有他就夠了。
他這才想起一些事情,扭頭對我說:「話說,你還真當過他的王妃,還沒有離婚,我這麼把你搶過來總覺得不是很道德,不然……你跟過去陪葬吧!噢我想起來了,華沁為了你犧牲了自己,墨蘭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遲早有一天是會被抓回去陪葬的!」
全身抖了抖,道:「這不是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他嚴肅地說:「不過他們要從我手裡搶人也是個難題。」
我心裡懸起的石頭落了地。
他忽然說:「你以前一直嫌自己的壽命太長,現在這麼延綿不斷的活下去真的沒關係麼?」
我囧。
最後,讓我用一句話來結束這段長長的故事。
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哦不,我重新說。
從此,慕容鏡和白荊陸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其實故事還木有結束哦。
明天把最後的番外一口氣發完,現在,有沒有人去看《那只神有點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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