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打了這半天,可有問出什麼來?大人可知道,每個人的骨子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沒有做就是沒有做,你就算打死他他也說不出什麼來,你只局限在這幾個人的口供,難道你就不擔心,萬一他們真的是冤枉的,你不僅讓他們冤死,還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他眉目緊皺,慢慢壓住心火,說:「林寡婦的妹妹親自指正,就是他們五人一同侮辱了林寡婦並且殺人滅口。」
「這麼說,林寡婦的妹妹都看見了?」
「可以這麼說。」他淡淡道。
我說:「我要見證人!」
他不理會:「你只是個旁人,即使你是代表,也只能看著,沒有權利干涉這件事情。」
我咬咬牙:「可是我覺得我有資格指出這個案件的疑點,免得太尉大人錯判了!」
看來,得勞煩我跟他爭上半天的理了。
我在驪山書院裡躲了十三年,一般來說,沒什麼人見識過我的辯論風采,為了應付這幫學子們的提問,我把以前我學的老底子都給搬出來了,以至於回答問題越來越順,順到可以一個人對著幾十口人爭論,區區一個洛陽太尉……荊楚看著這個場景,在樁子上笑了笑,活像耶穌復活了。
太尉大人無疑成了我出山後第一個打擊對象,最後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有人說,對待帥哥,你至於麼你?呃不好意思,這點我是學三師公的。
這一段話,太尉服服帖帖地將我帶去了公堂,將林寡婦的妹妹帶了上來,他給我安置了一張椅子坐著。
林寡婦的本姓是張,這個姑娘也繼承了一點點林寡婦的美貌,從面貌來看,多了幾絲嬌嗔,十分惹人憐愛,聽說是這個時代最受人寵愛的一種女子,而我這種潑一點帶刺的才是這個時代最不受人歡迎的一種。
女子叫張媚舒。
我和太尉都是旁聽,真正審問的是陳大人。張媚舒被帶來以後,那五人也被帶上來了。
陳大人拍著桌子審問:「張媚舒,你可認得這堂上的無人。」
張媚舒看了一眼,眼睛裡又惹出了淚花,伸手掩埋住,道:「他們就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
「你胡說!」荊楚和冼子悠最沉不住氣了,堂上的官兵將他們都鎮住了才沒有出什麼亂子,透過茶杯蓋子,旁邊太尉大人的臉色並不好。
我放下手中的茶盞,從容道:「哦?能否將當時的情景一一說來?」
張媚舒看了我一眼,膝蓋直直往後退了一兩寸,我很納悶,我看起來很可怕麼?她竟然這麼怕我,這放大的瞳孔,想必是心虛了,我一向如此,第一眼就判定了這人有問題,所以從她下手是最好不過的。
可惜了,像太尉大人這樣的男人對眼前這種女人沒什麼抵抗力,對堂上那幾個長得還不錯的弟子也仇恨得很,以至於被蒙蔽了雙眼。
張媚舒柔聲柔氣地道出整個過程:「姐夫死了以後,我和姐姐相依為命,過得十分孤苦,時常有人在姐姐回家途中欺負。姐姐跟我說,她們織布坊老闆的兒子總是對著她不放,三天兩頭纏著她,有幾次都追到家門口了,這個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的。」
陳大人道:「堂上可有此人?」
張媚舒看著堂上一同跪著冼子悠道:「就是他。」
冼子悠按耐不住性子,他一按耐不住「六夜言情」,全文字手打性子,連女人他都打的,要不是被人押著,他早就上來講張媚舒狠狠就是一頓了,氣急敗壞地看著我要我給他主持公道,但是看著我這冷不冷的樣子火氣就更大了。
「海」看最新章節其實我的意思是,讓你受點苦也好,不然你不長記性。
我說:「繼續說。」
張媚舒跪得離他遠了一點,繼續:「案發的那天晚上……」根據她的說法,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林寡婦匆匆從外面走回來,衣服凌亂,有幾處衣服還是被撕破的,臉色也很難看,讓張媚舒給她打了一盆洗澡水,解衣寬帶,她發現林寡婦身上有一些抓痕,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那天,天上還下著濛濛細雨,春風又吹得緊了些,依稀聽著門外有一絲聲響,她出去看,原是被撞開了。她只好上前去,給關上了。
在院子裡停留了一陣子,才發現院子裡有一些腳印,有幾個人那麼多,按照尺碼來說應該是男人的腳印。她按照腳印走過去,貌似是柴房的方向,她當時還拾了個棍子走過去。
走到柴房門口,才發現這裡有三個男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三個男人發現了她,並摀住了她的口鼻病將她挾制住。
忽然聽見了隔壁傳來一聲尖叫聲,似乎是林寡婦,三個男人帶著她去隔壁看的時候,林寡婦已經躺在地上,洗澡的木盆已經被打翻了,水倒了一地,林寡婦死得很沒面子,還好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衣服,旁邊站著兩個愣呆呆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地上還有一把流了血的匕首。
這一段完美的闡述完,似乎十分有理,五個弟子坐不住了,又有圍毆張媚舒的衝動,卻動彈不得。堂上的陳大人又道:
「可是你在堂上見到的這五人?」
張媚舒道:「正是!」
五人只好轉到我這邊,道:「老師,你要給弟子做主啊!」
我看著他們有些好笑,清一色呢。我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要真是你們幹的我也幫不了你們,現在你們跟我闡述一下你們見到的情況吧!」
整個過程的闡述由最穩定的傅雪晴來完成,據他的說法,那天林寡婦的確是受辱了,他們從書院出來就到往鎮上走,卻在鎮子外面發現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對著一個女人那樣了……說到那樣,傅雪晴水蜜桃一樣的臉紅了一紅,最後冼子悠著急的為他說了這個過程。傅雪晴繼續說,是他們五個將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趕走「海」看最新章節了,林寡婦卻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自己一個人回鎮上了。
五個人交流了意見,說她一個人穿成這樣肯定會有危險的,但是她這樣也肯定很難為情見人,所以就在她身後悄悄護送。
也就是這悄悄護送才出了事,這天黑成這樣,很容易被人當成色狼的,就有鄰居街坊看見了這個場面開始抄傢伙,解釋不了,就只能躲了,眼看四處,就只好林寡婦家能躲了,冼子悠荊楚和唐竇躲到了柴房,躲不進去的傅雪晴和張無疑被擠了出來,只好去了別的地方。
在林寡婦家隨意找了間房子就進去,卻看見了林寡婦已經躺在地上了,張無疑「啊」的喊了一聲,把他們幾個都給驚動了,這才過來,看到這一幕。
「等等!」我打住,忽然想起了這其中的偏差之處,對傅雪晴說:「你確定是張無疑喊的?」
他說:「是的,我們進去的時候,林寡婦已經死了。」
我又扭頭對張媚舒說:「你剛剛說的,好像你聽到的是你姐姐的聲音?」
張媚舒怯怯地點頭,謹慎道:「是!是他們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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