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上了用龍膽製成的止痛藥,讓敏直剝了他衣服就開始幫他療傷,包紮傷口,浣彌就端著熱水給他擦掉身上臉上的髒東西,還將他頭髮從頭到尾洗了一遍,給他編了個髮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看起來跟中原人沒什麼兩樣。
這個少年,濃眉大眼,面目清秀,一看就不同常人,能夠在這次廝殺中活過來實屬不易。本來胡亥也是不同意我把他帶回來的,我只能以奴隸的名義收留他。
他躺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據點了,那時候,北門正跟匈奴兵交戰,沒有人有功夫迎接我們,我放著浣彌照顧她,帶著敏直就跟胡亥去了北門迎敵。
在那裡,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了傳聞中的蒙恬。
他如同所有的將軍一般,把自己藏在衣服冷冰冰的盔甲裡面,不同的是,他的盔甲是黑色的,上面雕飾著虎紋,並且還有不少刀劍劃過的痕跡,但是因為太堅硬,所以痕跡都不深。盔甲的兩肩,還立著兩隻長著大嘴的虎頭,活生生地透露著一種威嚴。
我在城門上,看著底下兩方的戰鬥,時不時和幾個將軍商量些什麼,偶爾對著將士吩咐什麼,對胡亥行過禮之後,就不再理我們了。他的注意力移到我身上,因為我是這裡唯一的女子,還穿著一身白裙,也只當我是胡亥的相好,輕輕略過一眼。
果然的,他還是一位胡亥是那種紈褲子弟,就算被始皇派出邊關還是不忘醉生夢死。
我的視線轉移到城樓下的戰場,迷霧那邊,匈奴的形勢浩浩蕩蕩,一直延伸到大霧深處,我竟不知道,這古人的戰爭規模那麼大。
前排是騎兵,整整齊齊地排在了前面,所有的馬都帶著盔甲和護膝,像不死的戰士一般。
但是城樓底下的秦兵也毫不輸陣,胡亥說,派出去的部隊是蒙恬親自訓練的黃金火騎兵,多年來征戰沙場,戰無不勝。坐在馬上最前面的人,就是蒙恬的親弟弟蒙毅,可惜了,他留給我的只是一個背影,其實在咸陽城街上,早就一睹芳容了!
敵方陣勢那麼強悍,蒙恬還派他出去迎戰,可見他的能力了。
他一手拿著長槍,一手牽馬,與面前相差百米的敵軍相對著,氣場龐大。
敵方在上面叫囂了半天,最後由蒙毅和敵方的一個將軍先對打,城牆上鼓聲擂起,在耳邊轟隆轟隆,震得跟我心跳的頻率都是一樣的。
我第一次見到那麼精彩的對打,兩人幾乎勢均力敵。
馬馳將軍告訴我,對方是軍隊裡的第一將軍,身經百戰,也算是個難纏的對手了,其實他一直想跟蒙恬交手,不過蒙恬不吃這一套,把蒙毅給派了下去。也對,如果連蒙毅都打不過,哪裡還有資格跟他對打?
第一天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我站了一天,兩腿發酸,回到屋裡讓浣彌給我錘了捶腿,她說那個少年已經醒過一次了但是因為身體虛弱,又睡了下去。
我安穩地一覺睡到大天亮,雖然敵人一直在城門圍著,大半夜還在那裡叫囂,我真不曉得蒙恬怎麼還那麼沉得住氣,但是有他在我便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所擔心的糧草都已經送到了,就沒有什麼是能夠難得住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才要叫浣彌進來伺候我洗漱,嘴巴還沒張呢,便覺得脖子冰涼冰涼的,薄薄地挺在後面,只要我稍微一動,就會被劃開那麼一條長長的縫隙,就算縫起來了也很難看啊!
這個同我一般高的個子,我就猜出是我帶回來的那個匈奴少年,因為滿身都是傷,他痛苦的頓了頓,我本來就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將他推開,但是這樣引起的後果就是他的傷口可能會裂開,昏過去,然後我就接著幫我在他背後那幾刀再縫上幾針,我覺得那樣子太麻煩了,所以就一直沒有動。
我說:「你小心點,傷口裂開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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