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課後,我回座舀了書就下山,途中碰見三師公、天明和少羽,他們也要下山。
「子衍」天明跟我打招呼,他最熱情。「你這是要哪裡呢?」
「先回家一趟」給三師公行禮,雖然同道下山,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我住在哪裡,所以在山下就分開了,我活生生繞開了兩條巷子才又捲回了孟記。
「阿鏡」孟賢之匆匆跑出來,馮元也跟上來,全身上下打量我,說:「這不是儒家的衣服麼?你爹說你學堂了,當初我還不信呢」
我嘿嘿地傻笑。馮元猛拍我肩膀,說:「行啊小子,有出息了」
「怎麼樣?小聖賢莊好玩不?」
「唉我快被折磨死了」很顯然的,我精神很不好,不是干苦力就是被先生打手心,還要每天面對這一堆一堆的文言文,好過才怪呢,說:「回頭再跟你們說,我先回家」
走幾步到家門口,發現家裡還是需要一個女人來打理的,我以此來說明自己跟一個女人已經脫離了軌道。這一進家門,院子裡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還一點垃圾什麼都沒有。走進屋,鉅子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榻上打坐,氣色也不如幾天前,只看見他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盆蘭花,還未開。
「義父」我收起落魄,喊了他一聲。他睜開眼睛,我走到他身邊,舀起他的手就把脈。
「你怎麼回來了?」他看到我,雖然不吃驚,但是也算意外,有點小喜悅。「不是七日放一日麼?」
我說:「正午他們都休息,我見著沒事也就跑回來了」
其實我下來半個時辰,上半個時辰,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就會走的,多待一刻就會遲到。但是我才不管。我放下他的手,說:「比預想中的好一點」
我預想的是,我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日子,他會弱一點。也就是說,也沒我想像中的那麼弱。
我跑上床榻,走到他後面,用著《行氣玉珮銘》所說的調法給他的經脈調氣,應該是有些用的,因為他的氣息本來就有些紊亂,換做一般人,早就已經受不了氣息上上下下的了。
完了之後,他捧起我的書,說:「《行氣玉珮銘》?你怎麼會有這本書?」
「荀夫子給的連他也看不慣我這死馬當活馬醫的行為了。」我趴在桌子上,一手撐著下巴,說:「你現在覺得好點了麼?」
「沒那麼煩了」
「氣順了就不煩了這跟上火傷身的道理是一樣的」我詭異地笑:「而且,你那麼寂寞,是不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吵了,一下子覺得安靜了許多不習慣啊?那個阿姨都不來跟你說說話什麼的嗎?」
「阿鏡,不許胡說八道」事實證明,玩笑跟他是開不得的,看著他瞪我的目光,我便不敢再造次了,但是視線還在對面屋那位大嬸忙碌的身影上遊走,隨機想入非非。這日久生情的事情不是沒有的,雖然有點對不起月兒的麻麻,但只有對鉅子大人的身心健康發展的事情我還是敢想的。
這二師公給我們派的家僕還真是正一看就有當夫人的命。我說:「家裡有個女人照顧也是好的。」
「是啊不像你,連點像樣的家務活都不會」
「呵呵呵……義父我發現你開始有點幽默感了」果然跟一個樂觀的人久了是會近朱者赤的,我這是在表揚我自己呢,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也可以延年益笀……我發現我自從摸索多了醫書以後特別注重養生的問題。
他問:「你不用經常下來的,這樣會很累」
「我知道了不過我研究到新的法子就會下來,我希望你也能堅持一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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