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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00章 參觀新武堂 文 / 喬尼小樣兒

    傍晚時分李鴻章帶領車隊來到小站鎮,眼前的景像已經和二個月前大為不同,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劉傑帶領八百名學子,列隊迎接李鴻章的到來。

    小站鎮建《新武堂》軍校時候,利用大片的農田建起。全校分校本部、分校、大操場和靶場四部分。校本部居中心,佔地一百八十餘畝。其建築格局系仿英國士官學校建成,為一片氣象森嚴的磚瓦結構的建築群。四面有高大的圍牆,牆外有河環護,河兩岸古柳成行。軍校大門在南側,隔河有高大的照壁與之相對。門樓高大,面闊三間,氣勢之雄偉可與直隸總督府大門相比。

    朱漆大門飾以銅釘銅環,門楣上懸掛著書有《新武堂》三個大字的橫匾。門前有石砌的高台階,階前的南路直通河岸。南路兩旁有石獅一對,高丈許。河上架一平板橋,以通大操場。校本部分南北兩院。北院是生活區。南院是軍校的中樞和教學區,又分東、中、西、三院。東、西院為教室與學生宿舍,各有十排帶長廊的青磚瓦捨,佈局對稱,各排房舍之間有走廊相通,每兩排組成一個**的院落,院牆開月形門,每院住約一哨學生,俗稱一哨道子。中院有校部辦事室和尚武堂。高大的尚武堂坐北朝南,四周環以石欄,雕樑畫棟,氣勢宏偉。廳門兩側有副楹聯,上書:

    尚父陰符,武侯韜略,簡練揣摩成一廳。

    報國有志,束髮從戎,莘莘學子濟斯望。

    李鴻章瞅眼楹聯,那一定是翁同龢手筆,也不道破,只當沒看見。

    堂前有長廊直達校門。尚武堂北面是個大空院。院內有兩棵並立的五丈多高的古楊,二木間懸一銅鐘。官員在這裡訓話和發佈命令為全校之中樞,校本部的東側是分校,佔地百畝。

    「歡迎傅相大人檢閱!」最為高大的巴特爾一身戎裝,筆挺的站在列隊的前面。

    李國樓趕緊告知:「傅相大人,軍校規矩,一律行軍禮,跪拜的大禮取消了。」

    「嗯······」李鴻章看著紋絲不動的兩列學子,英氣勃勃的臉上,散發著狂熱的光芒,大聲喝道:「同學們辛苦了!」

    「首長辛苦!」八百名學子一起吶喊。

    「同學們好!」李鴻章揚起手,享受眾多愛戴的目光。

    「首長好!」八百名學子聲音有點稚嫩,但用足力氣所發出的聲音,那麼嘶聲力竭。

    「嘟嘟嘟嘟!」三十人的儀仗隊,左手抬起縛有紅絲巾的西洋軍號,吹起了簡單的旋律。

    劉傑趕緊解釋道:「傅相大人,新武堂的作息一律以軍號為標準。」

    李鴻章紅光滿面,微笑道:「劉傑精神很好嘛,人怎麼變胖了。」

    「下官,每天和年輕人在一起,吃得下,睡得著,又一起出操,所以變結實了。」劉傑一路前行,一路介紹新武堂的建設成就,日新月異的變遷,都是他辛苦操勞的碩果。

    劉傑儼然道:「傅相大人請你放心吧,現在學子們依然住草棚,等下個月紅磚四層樓的大瓦房,就蓋好了,屋子裡都鋪有熱氣管,冬天凍不著一個學子,窗戶都是兩層玻璃的。學生們沒住新房以前,教官也不住教務樓。」

    李鴻章略微點頭道:「嗯,學生們晚上吃什麼?」

    劉傑一邊引路,一邊道:「傅相大人,學生們都在長身體時候,每天都要見到一葷,二素,再加一個湯,饅頭之類的,這是必須的。三天加一餐,一葷一素,若是大運動訓練也加餐。我們這裡正在興建養殖場,蔬菜基地,還有養魚場,讓拆遷的當地百姓,也有一份活幹。」

    「嗯!」李鴻章站在哨所的最高處,拿著望遠鏡,觀看遠方的場景。暗自讚歎劉傑動作利索,拆遷的工作出色,把上千畝土地夷為平地。就是不知當地百姓被劉傑驅趕到哪裡去了?這種表面文章劉傑倒也幹得出色,沒有露出蛛絲馬跡。能官放在小站鎮浪費了,以後要把劉傑調離新武堂,砍掉李國樓一條臂膀。

    夜色將至,四周的場景隱隱約約,李鴻章放下望遠鏡,洒然兒笑道:「走,和學生們一起吃晚飯。」

    「當兵吃糧不忘老百姓,老百姓就是我們父母親。老百姓供我們吃和穿,忠君愛國保衛父母親······」

    學生們站在飯堂門口唱著吃飯歌,清亮整齊的聲音劃破夜空。

    李鴻章洒然而笑,唱得很雄壯。瞅了李國樓一眼,歎服李國樓能編大白話歌謠,也不怕丟探花郎的臉。

    學生排隊進入飯堂吃飯,每一桌有一名教官和學生們一起吃飯,飯堂裡吃飯悄無聲息,每一桌人吃完飯,自己動手收拾桌面,擦拭乾淨。另一批人進入飯堂吃飯,一張桌子要分三批人輪流吃飯。每桌人吃飯洗碗筷,不用二十分鐘。

    新武堂其實還沒有開學,兵部沒有撥學生津貼。如今這八百名學生的日常用度,是李國樓自掏腰包。這件事李鴻章和劉銘傳心裡清楚,但嘴上卻不說破,已經提醒過李國樓新武堂的日常用度要到位,反正李國樓欠北洋水師1000萬兩白銀,到時從北洋水師經費裡中扣除。

    看見李鴻章和學生們吃一樣的晚餐,讓年輕的學子更加崇拜民族英雄李鴻章。李國樓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表露出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夾縫中求發展,大部隊屬於李鴻章的,已經板上釘釘,沒有迴旋的餘地。小規模的學員還是能收入囊中,他就做一路諸侯。

    夏天黃昏時間很長,吃完晚飯,李鴻章依然興致盎然的在新武堂的校址裡參觀,一群軍官閒散的跟在後面。李國樓被劉銘傳搾乾,把新武堂的老底大揭秘。

    靶場在分校之北,佔地三百三十餘畝。由北、西、南三面拱衛校本部,佔地八百八十餘畝,以西面之面積最大。軍校主要功能為訓練初級軍官。學習期為四年,分步、騎兵、炮、工、輜重五科,新武堂軍校的教學內容與教學方法是參照德國的軍事教育,結合大清的實際情況制訂而成的。

    軍校設備完善,訓練嚴格的一所軍事學校。教官和科隊長也多聘普魯士軍官以及優秀的淮軍軍官擔任。歷來按兵科編隊,分別進行教育訓練。隊長為少校級,擔任生活管理和本兵科的術科教練,軍事教程由營官教官擔任;技術課為劈刺、體操、武術等,由技術教官擔任,另有技術助教輔助技術訓練。各兵種混合編隊,一般的軍事課和生活管理均在混合隊,隊長提為哨官級,伙食也改為哨隊辦理。

    騎兵和輜重科由騎兵科隊長兼管,減少了兵種負責人,軍事教官為營官。課堂教育,每天至少有半天時間教授課程,除有關軍事的戰術、兵器、測繪、築壘及典範令外,並增加理化、數學、歷史、地理等,每節課為一個半小時。典範令小冊子是教練各項軍事動作的準繩。普通知識和外語是輔助教育,聘文職教員擔任,以充實學生的軍事知識,為逐步全面學習各種軍事演習準備條件。

    術科訓練,先在操場進行各種制式教練,再到各教練場演習。野外演習,先由簡入繁,再逐步進入全面聯合演習。實彈射擊有打靶場,乘馬訓練有馬場,炮兵訓練有炮場,工兵有土木工作業場、架橋作業場,爆破演習則選擇不致造成危害的場所。輔助術科如體操、劈刺、武術等,都有專業教官,在大院進行。器械操在校後門外的器械操場進行。這些訓練每課多為一小時,正式出操訓練一般兩小時,野外演習至少用半天的時間,科目複雜且遠離學校時,則增加到一至數日。大演習還攜帶帳蓬、炊具,在演習地組織生活。

    李鴻章在新武堂中院校部辦事室裡聽著李國樓侃侃而談,心裡對於李國樓辦事能力更高看一籌。才短短的二個多月時間,李國樓竟然把新武堂建成,已經初具規模。這辦事能力之強,連他也自愧不如。這也讓他下定決心,要把李國樓捆綁在他的馬車之上,決不能讓李國樓自成一派。此子絕不是紙上談兵的趙括,能辦成這麼多事的人,能力超強,比「劉六麻子」強上百倍。

    劉銘傳喜上眉梢,說道:「哦,國樓啊。戰馬已經收購了,不用兵部調度,你真是財大氣粗啊。那我就吃現成飯嘍。哈哈哈哈!」

    李國樓恨不能一腳把劉銘傳踹翻在地,這就是一個軍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劉六麻子」這種人在軍隊裡搞小幫派,所以才會有「銘字營」炸營這種事發生。把新武堂交給劉銘傳,他豈能善罷甘休,呵呵笑道:「劉公肯出山相幫,新武堂一定會成為大清軍隊的一朵奇葩,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學生也要多向你學習,以後多多關照。」

    劉銘傳大老粗,聽不出李國樓不肯放權的畫外音,咧開大嘴笑道:「好說,明天讓你看看我練兵的手段,保叫你大開眼界。」

    李國樓大驚失色,急忙擺手道:「劉公,這些學生都是文化人,要慢慢來,讓他們有忠君愛國的思想之後,克服自身的缺陷,一點點加大訓練難度。你若是用強,要不了幾天,這些人全部逃跑。讀書人肯當兵頗為不易,你千萬不要一棒子打死。他們是衝著傅相大人和劉公的威名才投筆從戎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李鴻章倒是一聽就明白了,急忙說道:「省三,你先看幾天,萬事不能操之過切,磨合很重要,那些教官有你什麼軍事理念和你有衝突,你也不要急躁。聽聽小樓怎麼說,讀書人好面子,你罵幾聲,打幾下,逃跑了豈不是白費功夫。等那些學生吃得好,穿得好,津貼拿到手了,感覺做一名後備役軍官是件多麼光榮的時候。那時你打他們、罵他們,他們也會接受現實。」

    「***雄,什麼時候,當兵的人還要哄著啊?八旗子弟就是慣壞了。」劉銘傳不敢相信軍隊裡竟然有這種事情,他也是老行伍了,慈不掌兵的道理,從古至今延續下來,沒有變過。

    李國樓辯解道:「劉公,這不一樣,在這裡不叫慣,而叫思想教育,人都有進步的空間。大清有文化的人太少,我們手上資源本來就稀少,若是強人所難,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所以教育是擺在第一位的,實在不可理喻的人,到時也只能勸退,但絕大多數人還是能克服困難的。就像我一樣,傅相大人給我一頂官帽,我就乖乖聽令了嘛。在新武堂要想讓學生臣服,首先要以身作則,教官不搞特殊化,開導督促為主,懲罰為輔。若是以後人才儲備充盈,那時人才培養才能再上一個台階。一步到位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現在教官全部改為普魯士軍官,學員依然這個素質,面臨的結局依然不容樂觀。」

    「嗯,小樓說得很好,怎樣的種子,栽培出怎樣的瓜,後天培養只能順勢而為,強人所難,反而不美。第一批學員要做出榜樣,這樣以後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便會趨之若鶩,報考新武堂。」

    劉銘傳心裡一百個不服,但李鴻章贊同了李國樓的主張,他也不敢反對,唯唯諾諾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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