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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80章 清流派是拉攏的對象 文 / 喬尼小樣兒

    七月夏日炎炎似火燒,京師的胡同裡,納涼的百姓,坐在靠背椅子上,手拿蒲扇,嘴裡啃著西瓜片,逍遙自在似神仙。李國樓這些天在京師、天津來回跑,操辦「新武堂」的事宜。翁同龢府邸已經不需要通稟了,李國樓和門房打聲招呼,就進入翁同龢的書房。翁同龢喜歡讓手下人辦事,而李國樓喜歡事必躬親,把瑣事都攬在身上,騎馬來回奔波。

    翁同龢因為一道關於修葺圓明園的聖旨,被同治皇帝冷落在一邊,很難說他知道這道「以兒子盡孝道的名義的聖旨」其中更深層次的含義。這件事既然過去了,同治皇帝也沒有深究帝師翁同龢的責任,只是讓他閉門思過二個月。

    李國樓照常向翁同龢匯報「新武堂」工作進展,對於李鴻章插手進新武堂的教務徒呼奈何。誰叫新武堂坐落於天津,那裡是直隸總督的管轄區域。

    李國樓是遊走在朝堂各派勢力之中的天子門生,屬於同治皇帝親政之後,第一批得勢的官員。手裡有一張「請進來銀行」的大牌,連皇上和兩宮太后也想看看讓一家民營銀行做大,到底能為國家帶來多少財富?所以這段時間李國樓經常出入紫禁城,還跑到圓明園向兩位太后娘娘請安。朝堂之上除了武英殿大學士李鴻章,就屬李國樓混得風生水起。

    翁同龢原本對李國樓有頗多怨言,以為李國樓和李鴻章勾結,覬覦他的新武堂校長之職,或者是想把他架空。但在與李國樓深談之後,翁同龢知道李國樓已經對李鴻章產生諸多不滿。李鴻章篡改新武堂的精髓,把新武堂變成一個軍隊體系的一小部分,原本的軍事設想早就化為泡影。

    翁同龢精神不錯,他臉皮厚著呢,等過段時間,站在朝堂上當面向同治皇帝認錯,李鴻藻也會替他說幾句好話,深信失去的權勢依然會回來的。看著大口啃著西瓜的李國樓,儼然而笑道:「國樓,你也別急。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李鴻章的權勢無人企及,我們也不能**蛋碰石頭的事。差事你先頂著,不能讓李鴻章嗅出你對他的不滿。新武堂是皇上的心血,決不能讓李鴻章為所欲為。既然李鴻章的那個計劃已經通過,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練好兵把軍隊重新整編,然後集中精力搞自己的那幾支皇家親衛軍,這個我會向皇上請旨,不讓淮系將領染指,你親自抓綱攬目,別再給李鴻章有可乘之機。」

    李國樓拿起洗臉盆裡的毛巾,洗一把臉,抹乾淨之後,歎道:「翁校長,弟子是做的憋屈,新武堂明明是我們想出來的新軍事化學堂,卻被李鴻章直接拿來主義,篡改得面目全非。如今什麼都變成他的了,現在他還是節制,做得像是一個貞潔女子,弄了一個小學軍校,二個中學軍校,培養直隸、兩江地區的軍事後備人員。以後一定把手伸過界,所謂天子門生,最後都變成李鴻章的了。我們算什麼?只能做看住京畿大門的······翁校長你說是不是啊?」

    翁同龢捋著一部大鬍鬚,瞅著李國樓,笑盈盈的說:「國樓,你也不要急成這樣,先為國培養人才,直隸總督也不是終身制,以後嘛!等李鴻章到地方上赴任,我們再想辦法,失去的東西,早晚還是我們的。李鴻章能把我們的新武堂升級,我們將來再次升級,誰能說不是呢。威海衛海軍培訓基地,以後也要掌控在手,北洋水師的籌辦,決不能讓李鴻章一個人說了算,我會向皇上進言的。哎······」

    李國樓看著翁同龢一張愁苦的臉,說道:「翁校長,你也別自尋煩惱,你和徐桐完全不同,那個人屬於食古不化,抱著一本,倒背如流以為能平天下了,比趙括還不如。皇上早就原諒你了,早上還說起你呢,口稱老師,還說要和你深談一次。」

    翁同龢擦拭眼淚,哽咽道:「是我不好,認人不淑,上了徐桐的賊船。可我真的是為了皇上啊,不然我遞新武堂的折子幹嘛,犯得著和徐桐翻臉嗎?」

    李國樓安慰一番翁同龢,他上完早朝直接來翁同龢的府邸,其實就是同治皇帝讓他來看望一下帝師翁同龢。若是翁同龢有什麼話不方便在折子上說的,就讓李國樓傳個話。李國樓在京師、天津連頭奔波,疲於奔命,為了賺錢,一個人干幾個人的差事。

    在翁同龢家裡吃了午飯,李國樓這才離開,心事重重的回到夾道街的府邸,如今他把隔壁苗羅賓的府邸買下來,一家人都搬到這裡住。家裡除了陳香芳、謝秀珠,連女兒李玲玲也到天津去玩了。府裡的事都是由謝秀珠掌管,陳香芳在家裡養病,因為陳香芳的病需要靜養,所以內宅裡空落落,只有蟬鳴,打攪人的清淨。

    廊間,陳香芳坐在籐條椅上,身後還有一名老媽子在扇蒲扇,些許的涼風讓人心情舒暢。旁邊的漢白玉案几上,擺滿時鮮水果,看得讓人垂涎欲滴。

    李國樓回家就把官袍脫了,換了一條短袖汗衫和大街上的人,沒什麼區別。雖然他心情不佳,但來到陳香芳面前,立刻舒展眉宇,笑臉相迎道:「大奶奶,你倒是真會享受,今天好些了嗎?」說話間李國樓拿起案幾上一塊哈密瓜就啃,毫無顧忌的坐在旁邊的石條凳上。

    「好了!看見你還會不好啊。下午還出去嗎?」陳香芳瞅著李國樓,臉上露出欣慰的一絲笑容。

    「嗯,今天陪你,明天去總理府衙門,差事是永遠辦不完的,我可不想早死。」李國樓愛憐的看著陳香芳,雙方眉目傳情,他很慶幸娶了個大度的妻子,後院沒有起火,一家人和睦相處。但是陳香芳的病讓他擔憂,人會昏死過去,醫生說是心腦血管疾病,只能多靜養別為家務操勞。以後陳香芳只能在家裡養花弄草,不能做家務了。

    「哎,幸好跟了小樓,我不用為家裡的柴米油鹽煩心。這次我醒過來了,要是下次我醒不過來,女兒怎麼辦啊?」陳香芳有意無意提起女兒,她沒給李國樓生養,擔心將來的地位。

    李國樓趕緊安慰道:「大奶奶別自尋煩惱,你身體好著呢。以後你不養孩子,我也愛你,以後兒子有的繼承權,玲玲都有,不會委屈玲玲的。」

    「嗯!」陳香芳要得就是這句話,醫生說她最好不要生孩子了,怕有生命危險。

    「等你身體好了,讓你覲見兩宮太后,她們都是和善之人,下次太后娘娘過壽,王公大臣的女眷都會去拜壽,你和七奶奶一塊去吃一碗長壽麵,討些金豆回來。」李國樓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慈安太后的壽禮,也挺煩心的事,兩位太后娘娘,送禮要是送不一樣的,還要價值差不離。這對於王公貴族也是一個考驗,每年都要採辦不同的禮物,以盡一份孝心。

    陳香芳笑著搖手,道:「算了吧小樓,還是讓二奶奶陪同七奶奶去,我這個滿人學不像,到時出糗,那就完蛋了,不是害了你嘛。」

    李國樓莞爾而笑,牽著陳香芳的手,和煦的下午,擺脫瑣事帶來的煩憂,享受大自然帶給他們的庭院風光。李國樓難得偷懶,不去想朝堂上的爾虞我詐。

    夜色將暗,夏日的黃昏頗為漫長,謝秀珠超過六點才回到家裡,一回家就叫肚子餓。李國樓趕緊停止鍛煉拳擊,洗了一把井水澡就進去吃飯了。他家裡沒有添置僕人,除了禮部塞來的十名官奴,那十名官奴都放到外宅做事了,內宅依然是幾張老面孔。

    主樓是西式的洋房,窗戶寬大明亮,打開的窗戶,有些許涼風吹進飯廳。李國樓、陳香芳、謝秀珠,三人說著閒話,盡量不提商事,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

    餐後喝茶、喝咖啡是李國樓一家人的喜好,李國樓泡了一壺鐵觀音,準備晚上寫折子。

    謝秀珠已經改變習慣,喝著藍山咖啡,笑瞇瞇的問道:「小樓,現在寫折子,還用滿文嗎?」

    李國樓道:「用,只要文章不是很長,盡量書寫一遍滿文。皇上雖然親政了,但軍權依然在兩宮太后手裡。」

    「怎麼會這樣啊?」謝秀珠作為李國樓的槍手,對於朝堂上的事也知道一些。

    「皇上剛親政,萬事不能動,軍機處一個沒動,文祥死抓著權力不放,誰敢說一個不字。恭親王······哎······」李國樓說不下去了,人會躺在功勞簿上過日子。恭親王奕訢也已開始散漫下來,一個是讓皇上放心,放棄手裡的權力,一個也是為了避禍,皇權是不容許覬覦的。恭親王離皇帝的寶座太近,開始學習古人良臣那般「自污」。他能說什麼好?明哲保身的舉止,讓洋務派突然沒有主心骨。

    「差事順利嗎?」謝秀珠最為擔心李國樓壓力太大,一年時間要賺足一千萬兩白銀,才能擺平各方面關係,恐怖的數字,讓朝堂上的各派勢力暫時偃旗息鼓,都想分一杯羹。

    李國樓嘿嘿一笑道:「二奶奶,這麼大一個攤子,誰敢仔細查啊。只要我們自己不要奢侈糜爛,去過兩宮太后娘娘那樣的生活,保持豐衣足食的生活,自己養活自己,明年皆大歡喜是做得到的。我現在一個批文倒一下手,就賺十萬兩白銀,連笑的衝動也沒有。」

    「那你看見我呢?」飽暖思淫慾,謝秀珠面含春色,瞅著李國樓。

    「嗯!」李國樓給予肯定的答覆,惡狠狠親了一口謝秀珠帶有咖啡苦澀的小嘴,笑盈盈的說:「二奶奶,替我研磨,讓我把折子寫好。皇上是不能糊弄的!嘿嘿嘿嘿!」

    謝秀珠扭動腰肢,也笑著說道:「小樓就喜歡糊弄人,有沒有和那幫滿人勳貴一起去相公堂子?」

    李國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急道:「你們看見我晚上出去過嗎?所謂朋友的飯局,中午,我只要有空就去。凡事晚上,連恭親王請客我也不去。實在太骯髒了,我都難以啟齒,還有金髮碧眼的洋人甚至太監,真太下流了,還當場表演給你看呢。我······」李國樓羞愧的臉紅,他長得高大魁梧,經常受到騷擾,滿人貴族子弟甚至是親王都有這種癖好,一個國家的當權派,竟然經常組織這種遊玩活動。而他也受到邀請,幸好他是捕快,京師什麼地方搞什麼活動,一清二楚,這才沒有上這條賊船。

    「哼!你也好不到哪去,已經九個了。」陳香芳突然精神煥發,起身抱住李國樓,不像是一個病人,身體好得差不多,想要和李國樓同床共枕了。

    「老婆還是老的好!」李國樓自鳴得意,左擁右抱,走向旁邊的書房。工作娛樂相結合,事業有九位奶奶相幫,已經走向正規,讓他依然精力充沛,充滿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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