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緋兒進入御書房從來都自由進入,不需要通報的,可笑的是,今日剛要走去,一位侍衛便對著緋兒和梅妃舉起自己的佩劍低著頭說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要緊事物?皇上正在批改奏折不想有任何人的打擾。」
梅妃聽候十分生氣的說道:「大膽,連皇后娘娘也敢阻攔,活膩了是吧。」
「梅兒……」緋兒輕喚一聲梅妃的名字,示意她不必和這個人一般見識。
「本宮有要事求見皇上,還請通報一聲。」緋兒對著侍衛說道。自己想來也可笑,時至今日居然連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為難自己,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侍衛見是皇后娘娘也只好請進入像皇上請示。
「皇上,外邊皇后娘娘和梅妃求見,不知皇上是否願意見?」侍衛進來以後,跪著對著皇上說道。
本來正在認真批改著奏折的皇上聽到皇后二字微微揚起劍眉,心想道,該不會是為了虎王一時來見自己的,可是終究還是對侍衛說道:「讓皇后進來吧,梅妃就不必了。」
「是。」
侍衛出來以後對著皇后緋兒說道:「皇后只允許皇后娘娘一人求見,還有請梅娘娘在這裡等候片刻。」
梅妃十分茫然的望著皇后娘娘說道:「這……怎麼辦?」梅妃很怕緋兒進去以後與皇上發生爭執,若自己在旁也好能勸解一二。
緋兒微笑著望著梅妃說道:「沒事兒,本宮會知道怎麼處理,你就放心在這裡等著就好。」
梅妃重重的捏了下皇后的手,滿臉擔憂的說道:「一切小心謹慎。」
「嗯,本宮自有分寸。」緋兒握著梅妃的手,輕輕的拍打了下梅妃的手背說道。
緋兒進去以後,屈身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願皇上萬福金安。」
兩人之間早有的隔膜已經是呼之欲出,皇上起初就已經猜到緋兒一定會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了。
「起來吧。」皇上並沒有抬頭依然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折,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似的,其實壓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臣妾有一事相求。」緋兒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來緋兒一定是為了虎王的事兒而來,皇上心裡暗暗想著,本來還算平靜的心境,不免有些絲絲的失落感。不過還是問道,「何事?」
「臣妾聽說虎王被皇上關進了天牢,不知道虎王犯了喝醉?居臣妾所知,那晚若不是虎王定命相救恐怕臣妾與龍兒便早在已**在了火海致之中。」
皇上抬頭看著緋兒,還是那樣傾國傾城,只是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一點兒關心自己的意味來。
聽了緋兒的話,皇上心似乎越加的承重,心想著,緋兒果然還是很在乎虎王的。否則連自己多日都不曾看她,她一點兒都沒有去猜想究竟為何,反而是為虎王擔心,看來自己之前的顧慮都是多餘的,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還以為緋兒對自己的冷淡是因為在生自己的氣,玫想到是為了自己的「好兄弟」虎王呢。
於是皇上十分不悅的說道:「虎王辦事不利在先,何況這件事兒朕還未徹查清楚,在這之前恐怕虎王都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聽到皇上這樣說,緋兒不免十分激動的問道:「有何責任?難道保護皇上的妻子和孩子都是錯麼?」
「放肆,朕都已經說了還沒徹查清楚,皇后這樣的緊張的虎王是不是有失分寸。」聽到緋兒這樣說,皇上終究還是失去了理智,大聲的對著緋兒吼叫道,現在的皇上真的一天比一天暴躁,或者自己都沒用意識到自己性情的變壞。
緋兒被皇上的吼叫,徹底怔住了,淚珠瞬間奪眶而出,梨花帶雨的望著皇上問道:「臣妾不知道究竟何為有失分寸,更不明白皇上所說的徹查為徹查什麼?是想知道緋兒與虎王究竟有無私情?還是想知道虎王與此刻究竟是不是同謀,難道皇上就一點兒都沒有懷疑這一切都是麗常在搞的鬼麼?」
「夠了……別以為朕寵著你,你就可以這樣放肆,如果你不想與虎王一同進入天牢的話,最好乖乖的回道你的寢殿裡面。」皇上拿起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對著緋兒一陣怒吼。
嚇得緋兒,身子微微一陣,這麼多年皇上從來沒有對過自己,不知今日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為了一個麗常在居然可以這樣的對待自己,自己還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好好的和皇上說,皇上或許就有可能把虎王放出天牢,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異想天開罷了。原來皇上一直以為自己和虎王有私情,更誇張的以為虎王想謀朝傳位,這樣荒謬的觀點,皇上也會相信,真是可笑,可是更可笑的是自己,還妄想著一代君王會真的愛著自己一輩子,只是這一刻似乎以後體會不到自己內心的疼痛了,或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久了便也麻木了,緋兒苦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如果皇上想的話,也完全可以把臣妾關押進天牢,反正關與不關並無太大的區別,皇宮只不過是一個更大一點兒的天牢罷了。」
聽了緋兒的話,皇上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心想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為了另一個男人頂撞自己,自己可是一國之君,聖朝天子,她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及這樣的顏面,只是難道自己真的把她關押進天牢嘛,他捨不得,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於是只好說道:「你……你……哼……你走吧,朕現在不想見到你。」
緋兒看到皇上的態度,心想多說無益,再繼續逗留下去只能讓人厭惡,還是走了道好,於是只好說道:「臣妾告退。」還沒聽皇上的回話,自己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在門外等候了半天的梅妃,看到緋兒終於走了出來,趕緊迎上前去問道:「娘娘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