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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6、同病 文 / 雪崩人自白

    逸少不知道的是,一個身無一技之長的老漢在龍城裡能找到一份工作就不錯了,而像逸少這樣給一個月二十金幣就更是稀少了,只有那種有錢有勢的府裡管家才有這麼的高薪酬。

    小無知和老人精兩人都暗自竊喜地一拍即合。

    告別老頭之後,見時間還早,逸少帶著政夜雨沿著這片住宅區的大道漫步走著,想看看這附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走著走著,逸少突然來到一家大門十分大氣的宅院,門前立著的兩個大獅子栩栩如生,兇猛威武,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抬頭一看,桂府。

    逸少的腦海裡立馬閃現一個身影——桂冰。姓桂的人不多,不會這麼巧吧!

    再一回頭,對面的是一個大門規模不輸桂府的府第,逸少又是一愣,這下不會錯了,這個桂府肯定就是桂冰的家了,因為對面正是陳府,逸少曾經聽陳硯秋說過她家就住在桂冰家的對面。

    不知不覺就晃到陳硯秋的家門口,難道這是天意?

    正當逸少二人站在兩家大門之間時,陳家大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還能有誰?正是和逸少在清歡不歡而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陳硯秋。

    剛好看到陳硯秋的逸少苦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剛準備去龍城畫齋買幾張宣紙的陳硯秋剛一出門就看見自家門前站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可不正是大半月沒見的逸少。

    兩人相視一愣,看著幾天不見但是明顯清減不少的陳硯秋,逸少突然有些心疼。看來那次的談話確實對陳硯秋傷害不小。

    相顧無言,連著站在一旁的政夜雨都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陳硯秋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變黑不少的逸少,直接轉頭沿著街道的另外一邊走去,形同路人。

    上次犯神經逸少已經後悔不跌了,出去集訓了幾天才突然明白,以前自己實在是沒有些男人的擔當,人家一個龍城仙子都不介意,把話說的這麼明白,而自己卻在那兒扭扭捏捏,這叫什麼事兒啊!

    而且自己也想明白了,這件事雖然牽扯到了和自己交情不俗的周沐,但是有些事實在是不能強求的,大不了自己到時候把話說開,可能會有些尷尬,為了自己的幸福,丟人丟臉,認了!

    陳硯秋對自己的冷淡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反應,丟下茫然的政夜雨,三步並作兩步走,追上了稍稍加快步伐的陳硯秋,「美女一起去吃飯唄。」

    陳硯秋腳下一頓,回頭看著嬉皮笑臉的逸少冷道:「我跟你很熟嗎?」

    說完轉頭就走,逸少是和等人也,豈能因為這小小的挫折就後退半步?繼續追上還在氣頭上的陳硯秋,「吃頓飯不就熟了嘛,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這次陳硯秋的腳下不停,快步向前,語氣更冷,「現在不怕撬周少城主的牆角了?」

    逸少走到陳硯秋前面,攔住後者,這次卻沒有了先前嘻嘻哈哈的表情,嚴肅道:「我知道上次是我的錯,我只是一時間腦抽了,胡言亂語,語無倫次,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是你的錯,機會?我是說過我不喜歡周沐,但是這也和你南宮逸少沒有什麼關係吧,希望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陳硯秋冷道,與意思擦肩而過,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逸少看著漸行漸遠的陳硯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事黃了。

    心情不好的逸少帶著政夜雨來到龍城最繁華的大街上給政夜雨買了幾身衣服,但從頭到尾一直都是生活經驗有限的政夜雨在折騰,自己上躥下跳的挑著衣服,失魂落魄的逸少跟在後面付賬。

    傍晚時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逸少就帶提著兩包衣服的政夜雨殺向有些時間沒去過了的花滿樓,早早地等在花滿樓對面的一顆大樹下,隨意的坐在地上等著胡三金和唐風兩人。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逸少忽然有些失神,漫無邊際的發著呆。

    「逸少有心事。」語調生澀,逸少甚至都沒有聽出來政夜雨這句話到底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

    逸少沒有說話。

    「在我們荒原上公狼雖然凶狠,但是對自己家的母狼卻很體貼,連狼王也是這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我不懂,不過我覺得公狼做得對。」政夜雨撓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在他看來其實狼和人是一樣的。

    這下子輪到逸少驚訝了,沒想到不經世事的政夜雨竟然開始開導自己,而且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我知道了,狼娃子,謝謝你。」想明白後,逸少心情好了許多。

    也不是很明白逸少現在心境的政夜雨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遠遠地看著胡三金從馬車上下來,看見逸少後,誇張的揮揮手,然後搖著那個越來越大的大圓肚朝著逸少奔來。引得街上行人不住的朝這邊看,以為這個小胖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了。

    「官人,奴家好想你啊!」說完還對著逸少福了一福。

    逸少眼皮狂跳,顯然被胡三金這個異樣的問候鎮住,二話不說,提起一腳,直接踹翻在地,口中還唸唸有詞,「我讓你想,小爺我想你一臉。」

    這一腳逸少使得是巧勁,胡三金這一跤摔的並不重,胡三金馬上爬起來,不敢再造次只是一臉哀怨的看著逸少。

    給兩人簡單的介紹一下,三人就坐在大樹的石階上,等著唐風,一個有點小胖的胡三金,穿金戴銀,一副我是暴發戶我怕誰的鳥樣。一個一身黑色勁裝,臉上稚氣未脫的血瞳的男子。一個面相平平的白衣男子,三個人組成了一副頗有喜感的畫面。

    不一會兒,唐風和楊雲帆兩人也到了,五人這才走進花滿樓。

    華燈初上,五人招了女侍將幾人直接帶上三樓的包房,在二樓上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正是今天上午在陳硯秋家吃了有史以來第一個閉門羹的周沐。

    分明是不想見,什麼身體不舒服。周沐自嘲地笑了笑。從自己第一次見到陳硯秋之後,儘管一直不溫不火,但自己能等等到陳硯秋願意接受自己那一天,可是現在卻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自己哪裡做錯了?難道是長時間沒有去看她?很難想像心思沉穩的周少城主竟然如此患得患失。

    愛的越深,就越在乎。

    周少城主一個人在靠窗的位置上帶了幾盤小菜,自斟自酌,神態平淡,逸少卻看出了周沐今天心情不佳。

    讓唐風幾人先上去點菜,自己走到周沐那桌。

    有些醉意的周沐看到逸少,「逸少,你來的正好,今天不醉不歸。」說著就招來一個女侍上了一副餐具。

    逸少也不廢話,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自己剛好心情不好,也就隨他去了,連乾三杯,這才好一點。

    接下來就進入了借酒消愁的庸俗套路,喝高了的周沐到不至於酒後吐真言,把所有的心事都倒出來,不過還是自言自語說了一些若有所指的話。

    很明顯,都是指向陳硯秋的,這個陳硯秋害人不淺啊!

    和周沐算是同病相憐的逸少苦笑不語,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手中的酒喝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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