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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邀請 文 / 雪崩人自白

    喜歡在海灘釣魚的逸少的生活和多數人的一樣,大多是平淡無奇,只有偶爾會因為唐風或者自己的弟弟南宮宇在至雲城地界鬧事時,自己平淡的生活中才會頓起波瀾,這次宋志遠的事只不過是逸少這些年背的黑鍋較輕的一個,有時候逸少也奇怪,為什麼性格相似到令人髮指程度的唐風和南宮宇怎麼不是一家?

    生活繼續回歸成平常的步調,今天沒課,下鋪的胡三金在一夜的紙醉金迷後,在床上擺出一個大大的『太』字,儘管太的不明顯,呼呼大睡。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胡三金和逸少的關係迅速升溫,原本兩個形單影隻的兩個人現在沒事時就一起去食堂吃飯,偶爾胡三金還會從外面打包一些給逸少改善一下伙食,更值得一提的是,號稱要將逃課事業進行到底的紈褲胡三金,卻主動跟著逸少去聽了兩節課,也算是和梅班的同學初次見面了。

    逸少在床上運轉了三周天的天湮決,從上鋪跳下,落地無聲,穿好衣服後就背著一個大大的畫板,幾張宣紙和幾支毛筆,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出去了。

    這個時候是文院學子上課的時間,所以走廊上沒有幾個人,逸少徑直穿過走廊,走進了一片竹林裡,秋風陣陣,吹得竹林嘩嘩作響,碧波蕩漾,難怪人們總是說:「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逸少靜靜站在根根直立,搖曳不止的竹海中,竟然有種yu乘風歸去的悸動。

    找了一塊大石頭,將畫板固定在上,鋪了一張宣紙,想了想,拿出筆在眉頭上寫了一句,「南天春雨時,那鑒雪霜姿。眾類亦云茂,虛心寧自持。多留晉賢醉,早伴舜妃悲。晚歲君能賞,蒼蒼盡節奇。」心隨筆動,如行雲流水,一揮而就。

    其實這首詩逸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流雲山上有一片紫竹林,慕老頭每次在竹林中喝酒時就會吟這首詩,時間一長,逸少也就會背了。

    逸少看了一會眼前的竹林,猶豫了一下,撓撓頭,就開始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過了半個時辰,這時候逸少的背後傳來一聲咳嗽聲,逸少筆下沒停,笑道:「你小子不去找陳硯秋,卻在我這磨蹭了半個時辰,你是不是閒的發慌啊,周少城主?」

    站在逸少背後看了半個時辰的周沐,拿起逸少畫好的畫,「字寫得不錯,就是畫得太臭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尾續貂?」周沐打擊道。

    逸少收起畫板,「五千金,買不買?」

    周沐樂道:「不買我他娘的就是一傻蛋,南宮大少的真跡啊!這放到黑市裡得值多少錢啊!」

    看著畫上的竹子粗粗細細,歪歪扭扭,不得不說,周沐的睜眼瞎話功夫練到一定境界了。

    等收拾好後,逸少才轉頭看了周沐一眼,「那天晚上的事,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周沐搖頭,「學校一直要求我們實戰進步,只要不出人命什麼都好說,只是被學院巡查隊的一個隊長給看到了,並把情況反映給學院了,在學院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武院的總教習知道有一個能秒殺三號,五號演武堂佼佼者的高手卻隱匿在鳥不拉屎的文院後,頓時就坐不住了,馬上到文院院長那去要人。而這幾年文院院長因為文院被佔地這件事,一直憋著一口氣,當然就沒同意,總教習一聽就急眼了,差點打了起來,現在武院的高層甚至在商量是不是用以前佔用文院的地來換你,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南宮大少啊!」周沐大聲喊道,就差給逸少跪下,高呼:「南宮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了。要是那些周沐的粉絲看見溫文爾雅的周少城主竟然有這麼二的一面,不知道會不會驚喜大於失望呢?

    逸少當然不相信周沐誇大無數倍的內幕消息,「我沒有和那個叫胡財的交手,宋志遠那邊是什麼情況,我叫唐風查了一下,宋家兩兄弟好像是你們城主府的人吧,怎麼樣,是想搬出老子繼續玩?」逸少盯著周沐問道。

    周沐呵呵笑道:「那倒不會,本來宋志遠的老爹不肯善罷甘休,我把事說開後,他也就沒說什麼了。」

    對於幫了大忙的周沐,逸少只是點點頭,沒說什麼。

    隨即周沐解釋道:「其實那天晚上的事,那時候我也大概猜到了,沒出手是我相信唐風和你應該可以輕鬆擺平,順便教訓一下宋家那兩個小子,省得整日裡以為自己是城主府的人就目中無人,把頭都抬到天上去了。」

    憑逸少的聰明才智,周沐相信逸少肯定早都知道了,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心裡難免有疙瘩。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逸少問道。

    「今晚我父親在城主府設宴,希望你和唐瘋子能去。」周沐收斂了開玩笑的語氣,誠懇道,「不過你放心,你只是以我同學的身份去,我家老爺子也不會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的,不會破壞你扮豬吃老虎的低調大計。」

    「嗯,不過唐風那我可不敢保證。」逸少答應道。

    「我已經通知他了,他說會準時到的。」

    「那晚上我和唐風一起過去。」

    約好時間後,周沐就走了,逸少獨自一人返回寢室,遠遠地卻看見陳硯秋也背著一個畫板,迎面走來,逸少微微一愣,回頭看了自己的畫板一眼。

    看到逸少的陳硯秋顯然也愣了一下,繼續朝著逸少走來。今天的陳硯秋穿著一條絲質長褲,上身穿著一個白色長襯,外面套著淡藍色的短褂,紮著馬尾辮,十分隨意,但清爽動人,只覺得一股沁人的馨香迎面撲來。

    「巧啊!」逸少老土的開場。

    「是啊!你也會畫畫?」說著,陳硯秋打量了一下逸少背後的畫板。

    「這個,」逸少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會一點,不過畫技很爛。」

    「能不能把你的畫給我鑒賞一下?」陳硯秋問道,還衝著逸少眨了眨眼。

    逸少也不矯情,直接從背後抽出剛畫好的竹林圖,「獻醜了。」

    雖然逸少已經不對陳硯秋有什麼非分之想,但這種情況的偶遇還是很難發生的,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這處心積慮的假裝偶遇,使些守株待兔的伎倆,逸少只好將自己的『劣作』奉上。

    陳硯秋拿著逸少的『真跡』,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還給逸少,笑道:「字寫的不錯。」

    逸少接過畫,「來而不往非禮也,美女是不是能把你的畫拿出來給我欣賞一下啊!」

    看得出來,今天陳硯秋心情不錯,逸少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

    陳硯秋也爽快,直接把畫遞給逸少,本來想挑些毛病,找回場子的逸少,卻看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陳艷秋畫的是一副山水畫,不論是畫面的佈局或者是手法都高出逸少一籌不止,更難能可貴的是,陳硯秋的畫中有一股靈性,將學院後山的幽遠表現的躍然紙上。

    呆了半晌的逸少把畫還給後者時隨口問道:「怎麼不題字?」

    陳硯秋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自幼上學以來,陳硯秋就在繪畫方面展現出過人的天賦,可是她的字無論怎麼練,卻始終拿不出手,書法也就成了幾近完美的陳硯秋的最大短板。

    似是看出什麼的逸少又拿過陳硯秋的山水畫,自來熟的在上面題了一首詞:「短生旅長世。恆覺白日欹。覽鏡睨頹容。華顏豈久期。茍無回戈術。坐觀落崦嵫。」

    仍然是一揮而就,筆下少了些許鋒芒,多了幾分秀美。

    逸少寫完,就自然而然的還給陳硯秋,沒有絲毫破壞人家作品的覺悟。

    「一副好畫,如果不配上一副好字就可惜了。」逸少開始自吹自擂。

    「這首詩是什麼意思?」這一刻,陳硯秋想起了那次在院車上的那個『為什麼叫周芳』問題

    「不知道。」逸少理所當然。

    這次的答案依然沒讓陳硯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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