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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周沐 文 / 雪崩人自白

    石蘊玉而山暉,水懷珠而川媚。這是慕老頭經常在逸少耳邊念叨的一句話,而逸少對這一類的酸文往往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自己如此滿腹經綸,武力超群,也不見陳硯秋那妮子發現自己「山暉水媚」,對自己青睞有加不是?

    自從那次院車上的英雄救美之後,逸少入院已經有一個月了,並沒有與陳硯秋擦出火花,只不過在平日裡碰見了,點頭致意罷了。這讓逸少在夜晚睡覺的時候偶爾會感到一陣陣鬱悶,出乎意料地,逸少竟然和胡鑫那頭「金鱉男」分在了同一間宿舍,本以為這一雲韻國的小紈褲會在知道實情後藉機找事,報上次的一箭之仇。不過沒想到這廝倒也豪爽,沒將那件事放在心上,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得知陳硯秋確實和周少城主有些關係後,就完全死心,十分灑脫,並且聲稱現在那個班級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所以自開學一個月來,就一直沒在課堂上出現過,這讓逸少不得不感歎這又是一『沒心沒肺的貨』。

    「逸少,今天晚上去花滿樓搓一頓,我請。」一個月沒去上課的收穫就是完全將整個龍城地區的吃喝玩樂的地方完全摸透,昨晚在龍城最出名的紅樓徹夜尋歡之後,此刻的胡鑫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才從書攤上淘來的一本小說《神魔誌異》,對著上鋪正在鑽研《古玉千年戰爭史》的逸少說道。

    「今晚我約了家鄉的一兄弟,一起去吧,我請。」正看到百年前天馬親王鳳志逃脫古玉帝國精銳部隊追擊的經典戰役,逸少頭也不抬地說道。

    「不用,那今晚就我們仨,我那些個狐朋狗友就不叫了,就這麼定了。」胡鑫大手一揮,豪爽道。

    逸少笑了笑,也不和胡鑫爭,逸少可知道,這小子再來上學時,他老爹給了他兩萬金幣作生活費,老媽也偷偷塞了不少,再加上自己多年私藏的寶貝,對於花一兩個金幣買幾本書就囊中羞澀的逸少來說|胡鑫這小子就是一隻待宰的小金豬啊!

    和胡三金約好後,逸少就跑去學堂上每月一次的書法課,因為重武輕文,所以文苑裡的水靈小白菜也頗為稀有,除了陳硯秋,其他的女生姿色平平,讓逸少安迪裡痛呼不已,再也失去了英雄救美,狗拿耗子的那股熱忱。

    進了教室,看到陳硯秋已經開始專心致志地寫字,神色十分專注。今天的她將平日裡披散的長髮紮成一束馬尾,少了幾分秀美,卻多了幾分幹練。

    逸少也不耽擱,走到教室後排,鋪開宣紙,略一思忖,迅速進入狀態,端起胡三金為他準備的上好黃牛耳毫筆走龍蛇起來,少年時候的逸少在流雲山上學藝的那四年裡,除了練武幹得最多的就是寫字了,慕老頭常常教導逸少要靜氣煉心,每天逸少練字的時候都力求心無旁騖,因為一旦慕老頭發現逸少開小差難免就是一頓體罰。再到後來,逸少一端起毛筆自然就進入狀態。

    文院總共分為十個班級,每個班的名字也都起得相當文藝,當然是一種些許蛋疼的文藝:梅蘭竹菊松,仁義禮智信。

    逸少所在的梅班有四十個人,男女對半,雖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除了胡三金,逸少在班上還沒有特別熟稔的同學,沒有貌比潘安,穿著也不如胡三金那般隨便一件衣服就是雲絲商號的高檔貨,自然沒有那麼多人跟逸少套近乎,反倒是金鱉男胡鑫因為一個月沒露面,連輔導教習都不認識,在梅班闖下了不小的名氣。

    年過半百的書法教習在教室前方的講台上抿幾口茶,哼幾首小曲,一節課就不溫不火的過了。

    老教習宣佈下課,就在逸少收拾筆墨時,一個俊俏到令唐風都不住冷嘲熱諷的男子—周沐出現在門口,後面跟著兩個穿著武院院服的男生,體格壯實,氣息凝實,修為不弱。

    周沐一出現,原本還算安靜的氣氛頓時被打破,同學們三三兩兩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他是誰啊?」一個來自古北省的男生茫然道。

    不等身邊的人回答,坐後排的女生搶白道:「他就是我們龍城的少城主周沐,十五歲的時候就曾隨軍征剿過海賊,立下赫赫戰功,前些年就已經修至玄靈初階,現在恐怕已經到中階了吧?」說完挺了挺她那初具規模的酥胸,花癡道:「周少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有一個龍城本地的瘦弱男生撇撇嘴,也如數家珍地說道:「據說周沐現在在武院,實力,人氣都相當高,有問鼎這次武院榜首的實力,他應該是來找陳硯秋的吧?上次我在清歡茶樓見過他們。」

    果然,周沐在進門時對竊竊私語的文院學子們點頭致意後,逕直走向陳硯秋,噙著溫和的笑意,相貌溫潤如玉,又引起一陣花癡,這讓逸少這種進出一個月都翻不起任何浪花的平庸男好一陣腹誹。

    發現周沐後,逸少也只是微微一楞,見他不是來找自己後,就繼續低頭收拾,暗想:原來是名花有主了,難怪。

    周沐來到陳硯秋的座位,就很自然的幫著收拾墨寶,邊收拾邊讚歎:「小秋的字真是越來越好了!」說完還誇張的嘖嘖兩聲。

    陳硯秋手下沒停,淡笑道:「是不是字如其人,秋水為神,玉為骨?」

    周沐呵呵笑道:「果然是小秋懂我。」

    「可是作業交上去之後,教習卻說是鬼畫符呢?看來我人也不怎麼樣啊!」說完搖搖頭,一臉戲謔地看著周沐。

    周沐愕然,不知不覺中掉入陳硯秋的圈套,只好乾笑,也並不糾纏,輕聲問道:「今晚上去花滿樓吃飯吧,我聽說花滿樓新進了一批上好的清茶,味道不錯。」

    陳硯秋猶豫了一下,點頭,「不要太破費了。」

    周沐見陳硯秋答應了,玩笑道:「放心,前些天剛從我爹那敲了一筆,吃不窮的。」周沐固然知道無良紈褲不招人待見,但他也不故作清高,有就是有,沒有必要遮遮掩掩,諱莫如深。正如他從來都不否認他有一個作城主的爹一樣。

    這時,硯秋也已經收拾完畢,一抬頭,剛好看見逸少交完作業,正提著書袋準備出教室,周沐也看見了,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耳邊傳來逸少的聲音,「周少城主,別暴露了,你繼續,哈哈哈!」

    密音傳聲。

    周沐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硯秋,那我先回武院了下午有一場測試,晚上我來接你。」

    雖然詫異周沐沒有像往常一樣送自己回宿舍,但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交完作業獨自會宿舍了。

    目送硯秋走後,周沐帶著另外兩名武院學子緩步揍向武院,其中一個學子疑惑道:「周少,我怎麼感覺到這文院剛剛出去的那一小子有靈力波動,好像還不弱的樣子。」

    周沐也不回答,只是喃喃道:「他怎麼會在文院?難怪這次靈通榜上沒有看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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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走在文院走廊的陳硯秋,不禁又回想起在交作業的時候,瞥見逸少作業的內容:君子之心事,天清ri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華,珠懷玉韞,不可使人易知。字跡遒勁有力,外圓內方,風骨顯見,比自己的那鬼畫符高出一籌不止。

    想起那天院車事件,陳硯秋的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笑意,自語道:「周芳,真是有才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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