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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221】我被你噁心到了 文 / 爺非二貨

    白琴被他扼住了脖子,氣體進不去,裡面的二氧化碳出不來,很快,臉就漲紅。

    可她似乎一點也不驚慌,身體被凌衍森大力拖曳到屋子中央,她攀住他硬生生的臂膀,目光如同濃稠的巧克力,貪婪的觀賞著他出離了憤怒的臉。

    「哈哈……咳……森,你生氣的樣子還是河四年前如出一轍,恐怖至極,卻也讓我欲罷不能……咳……還記得嗎,以前我們在床上試遍了各種姿勢之後,覺得無趣之時,你便會一邊在我身體裡大力進出一邊這樣掐著我的脖子,一點一點,慢慢緊了手指,我一沒了呼吸,身體便會僵硬,一僵硬……咳……下面就變緊致到讓你覺得無與倫比的刺激……然後我們雙雙……」

    「閉嘴!」凌衍森面目猙獰,虎口緊了緊,瞬間,白琴的面孔就變成了青黑之色,她開始掙扎,卻撼不動他分毫。

    如果可以,凌衍森真想就這麼一用力,掐死這個令他極端厭惡的女人!

    「森……勸你別玩太過,我死了,你也逃不過一死……咳……到時候你的心肝寶貝,你的兒子,怎麼辦?」

    白琴最聰明的地方,還在於她的靈機應變,果然,這話一出,饒是凌衍森赤紅了瞳眸,被怒氣蒙住了心智,恨不得就這麼掐死她,也不得不放下手。

    大力一甩,白琴倒在了地上,她雙手揉著被他氣掐痛了的脖子,慢吞吞爬起來。

    凌衍森剛打算開口,繼續逼問她關於剛才那段錄音的事,手機卻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濃眉蹙的像一團亂線,目若深潭,衍著濃濃的郁氣,糾結著,猶豫著,該不該接。

    「段清嫵的電話?怎麼,不敢接?」

    白琴斜睨一眼他手機正在震動的手機,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走到餐桌邊,拿起紅酒一口飲盡,藏在寬大衣袖中的手,這才停止了顫抖。

    不是不後怕的,四年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本質上就是一個瘋子,平時掩藏得好,不會被輕易激怒,但一旦動了真氣,後果便不堪設想,剛才若不是她靈機一動,懂得自救,這條命當真就可能結果在他手裡了!

    那孜孜不倦的鈴聲就像鞭子,一鞭一鞭抽著凌衍森備受煎熬的心。

    每多響一秒,黑沉沉的眸子裡,猶豫便多一分,到最後,他無可奈何,退無可退,還是接了起來。

    「凌衍森,你想讓我等到幾時?」

    「阿嫵,對不起,實在是事情太多。」饒是心似擂鼓,可眼睛卻眨也不眨,語氣更是平緩得不像話。頎長的身軀佇立在昏黃的光線下,一動也不敢動,一雙眼睛緊盯著白琴,唯恐她突然出聲。

    清嫵頓了頓,爬樓梯的腳就那樣毫無徵兆地僵在了半空,直到另一條腿再也撐不住沉重的身體,她才恍惚回神,將那伸在半空的腳放下來。

    狠狠閉了閉眼,默然一聲長歎,心裡泛起冷冷的笑,對於他臉不紅氣不喘優雅的撒著謊的功力,她簡直佩服到五體投地!

    「可我想立刻見到你。你趕緊過來好不好?不管什麼要緊事先放到一邊,不行嗎?真的不行嗎?」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置在了何種卑微的地步,她只期盼著他能說聲好,心裡一遍遍默念,就當這是最後一個機會,給她,給他們,給他們的孩子……最後可以挽回的機會。

    只要他肯放下白琴趕過來見她,前面的事她都可以自欺欺人當做沒發生過,既往不咎,她一再妥協,一再退讓,是因為寶寶。她真的不想寶寶出生在一個破碎的家庭,因為她就出生在一個算不上家庭的家庭裡,對於成長的痛苦她再熟悉不過,她堅決不能讓寶寶重蹈覆轍!

    「阿嫵……」暗沉的眸子裡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凌衍森躊躇著,看著端著酒杯晃來晃去的白琴,目眥欲裂,腳步移了移,白琴便跟著移了移,那張豐厚得像亮片玫瑰花瓣般的叫嬌艷紅唇微微張了張,凌衍森便半分都不敢再移動了。

    「阿嫵,真的很對不起,再等等好嗎?再等一下就好了……」

    「凌衍森,像你這種人,從來都只有別人等你,你哪裡會知道等待是什麼滋味?」

    她沒有選擇坐電梯啊,天知道她為什麼沒有選擇坐電梯!爬樓梯對一個孕婦來說不容易,可她寧願一步一步就這樣艱難地爬上去,唯恐時間轉瞬即逝,唯恐絕路來得太快,唯恐撞破他和白琴的好事。

    大概天底下從沒有一個女人懦弱到她這個份兒上吧,去捉姦,不是懷揣著極度的憤怒,而是……極度的恐懼。

    凌衍森聽著她起伏過快的呼吸和紊亂的話語,覺得她很不對勁,若是平時,讓她等她一定會二話不說,乖乖等待他,可為什麼今晚,為什麼偏偏此時此刻,她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阿嫵,你在走路嗎?別走得太急好嗎?你身子沉,走太快容易造成呼吸不暢,那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的,你的身體也會受不了的。」

    他別無他法,饒是他天不怕地不怕,這一刻,他承認,他是那麼害怕白琴突然出聲,然後阿嫵聽到一切,知曉一切,怕她走著走著一口氣提不上來便倒下去了,那怎麼得了?他都不知道她身邊有沒有人能及時扶她一把……

    「你真的關心嗎?你真的在乎嗎?不愧是你凌衍森,就好像食人魔漢尼拔,一邊優雅地殺人分屍,還能一邊慈悲的為死在自己手裡的人禱告!你不覺得噁心嗎?反正我是被你噁心到了!」

    清嫵輕輕的笑了出來,絕美的臉蛋上,冰激凌一樣的笑容混合著水漾蠕動的眼眶裡掉下來的淚,那副樣子,光是讓人看上一眼都會忍不住心碎。

    心臟就像擱置了一個針管,每靠近那個房間一點,每聽見他說一個字,心臟裡的血液便被那個大大的冰涼的針管多抽吸一毫升,難怪她覺得全身冰涼,原來是快沒了心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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