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男人賣出盛京松遼,劉彥清跟著一挑大拇指,連連的讚不絕口,在場的好多人也跟著表揚不止,他們都認為作為散戶最大的優點就是船小好調頭,雖然這次錯了,但是我們還有下次呢!
劉彥清讚美了一番之後,繼續滿大廳的溜躂,就像逛大街的閒人一樣,貌似清閒的要命,其實楊瑋心裡清楚,他這是在觀察動靜。
果然,在一群人的近前,劉彥清停下了腳步,楊瑋也跟著收住腳,、原來面前有十來個人正圍城一個圈在交談什麼,靠的近了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正在談論gdp、cpi、ufo什麼什麼的東西,每個人都貌似熱血沸騰、看樣子都滔滔不絕。
「我說,我今天看了證券報,胡言瑜大師出來講話了,他認為我國的投資已經下降了,這樣的話拉動gdp的三駕馬車就倒下了一輛,他認為我國今年極有可能硬著陸,這樣的話我們的股市可能非常的不好,他建議我們賣出所有的股票,等待gdp走穩在進場我覺得大師就是大師,這人說話還是很有水平的,你們認為呢?」一個貌似學者的人侃侃而談。
「是呀、是呀,我最崇拜胡言瑜大師了!」另外一個人也符合著說。
胡言瑜?楊瑋的腦袋瓜子裡不停的打轉,剛才在辦公室裡就看見一篇文章,落款也是這個人,在這之前就曾經看見過這人的文章,真不曉得這人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在散戶中間有如此的威望?
劉彥清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緊走一步插話問:「各位辛苦,我想問問我的盛京松遼該如何處理?」
「盛京松遼?」
這一夥人正聊的火熱,一個沒注意居然有人插話,這人問的還是盛京松遼,很明顯是個股市雛鳥嘛。
其中那個學者派頭的人扶了扶眼鏡,看著劉彥清說道:「你有這只股票?」
「我兒子有。」劉彥清一回頭,指指後面的楊瑋。
學者瞟了一眼楊瑋,不假思索的說道:「就這只股票莊家已經出貨了,你沒看見走勢圖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嗎?真是的。」說完,一扶眼鏡,連正眼都不看劉彥清一下了。
楊瑋心裡這個氣呀,沒辦法,今天就是一個跑龍套的。
楊瑋站在劉彥清的後面悄悄的拽了他一下,劉彥清一回頭眨眨眼,楊瑋湊過去小聲說:「咱們是不是該走了,何必在這遭罪!」
「不急、不急,在聽聽!」
劉彥清不想走,楊瑋也懶得動彈,聽聽這學者到底有多少學問也還不錯。
就見那學者喝了一口自帶茶,擦擦嘴說道:「我們國家現在的gdp很是離奇,我認為適當的應該把gdp提上來,這樣的話我們的國家人民都會好過一些,因為貨幣收緊以後,股市可能要崩盤,那可是萬劫不復」
「老師、老師,」一個年輕人急赤掰臉的問道:「老師,什麼叫gdp?」
學者一愣,撓撓腦袋瓜子,周圍的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好像也想知道什麼叫gdp似得,學者撓了一會才微微探了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說道:「就是我們的投資規模,簡稱gdp」
「哦!」年輕人佩服的點點頭,周圍的人也佩服的點點頭。
劉彥清左手捋山羊鬍、高高的將右胳膊伸長挑起大拇指,大喊一聲,「高、實在是高!」
後面的楊瑋好懸沒笑出聲,因為他知道gdp是國民生產總值的簡稱,根本就不是什麼投資規模,這位學者的水平看起來不在飯桶以上也不在飯桶以下,整個就是一飯桶。
倆人又轉了一會,發現今天的股指晃晃悠悠的不漲也不跌,原地徘徊一樣,他們準備離開交易所回公司去,忽然,楊瑋發現一個保潔工急忙火四的跑了進來,他徑直的來到一台交易機前站住,掏出交易卡,一劃,「知啦」一聲打開賬戶。
楊瑋一拽劉彥清,倆人趕忙跑了過去。
就見這保潔工手挺笨拙的樣子,費勁巴拉的輸入賬號、密碼,然後敲出一隻股票。
「盛京松遼!」
保潔工沒猶豫,他很笨拙的高掛一毛來錢,按動確認鍵買進兩萬股。
劉彥清捋著山羊鬍看著保潔工,「哎,人家都說什麼硬著陸、什麼盛京松遼莊家出貨了,你怎麼買?沒看走勢圖嗎?」
保潔工一邊往衣兜裡塞交易卡一邊回答道:「我不明白什麼什麼著陸,也不明白什麼走勢圖。」
「那你憑什麼買?」楊瑋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保潔工笑笑,指指外面,「大街上有好多松遼車!」說完,整理一下橘黃色的工作服,風一樣的跑了。
楊瑋和劉彥清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倆人不約而同的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當他們離開交易所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楊瑋的肚子又開始叫喚起來,劉彥清看看他,「哎,一會飯莊會送盒飯來,你在辦公室等著就行。」
切,大眾餐廳還好意思說是飯莊,真夠能扯的。
楊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進屋就看見辦公桌上有倆托盤,托盤上有飯有菜挺全和的,徐群麗正準備撥了電話珠子,一回頭正好看見楊瑋進來,她放下電話,說道:「主任,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回來的正好!」
徐群麗不吃肉,把盤子裡的肥肉一股腦的塞給楊瑋,自己留下精瘦肉,「主任昨天功勞大大的,多吃點長體力的!」
切,楊瑋白了她一眼,隨後輪圓筷頭子就是一番風捲殘雲。
吃過飯擦擦嘴,楊瑋伸伸懶腰準備到旮旯的沙發上昏睡一會,徐群麗看看他噗嗤一笑,「主任,這屋子一會來的都是女客,您老最好到別的地方休息去。」
得,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