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為他奪得天下,而他才會給她自由,可是,什麼又是自由呢?王靈兒心中不由起了一絲惆悵,對於方纔的話,其中有一點,她撒謊了。
看著公孫玉馳走到了山洞外,王靈兒再度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王靈兒被幾個士兵押到寓聞岳的帳篷的路上,並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她將幾個士兵打敗了,然後逃離,而是,她突然毒性發作起來,甚至感到渾身無力,頭暈目眩,就連走路都有點吃力,哪裡還有機會逃離。
就被幾個士兵帶到了帳篷裡,寓聞岳見她來了,揮手示意其餘的幾個人下去,帳篷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望著王靈兒,說道,「你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看,沒事吧?不要站著,請坐,要喝茶嗎?」
王靈兒很是氣惱,這個時候,自己難道還有心思喝茶嗎?不過她的確是需要休息一會兒,於是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強撐著說道,「少廢話,你想怎麼處置我,儘管來,搞這些沒有用的難道還有意義嗎?」
寓聞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的焦急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處置你了?其實,我們可以坐很好的朋友,或者說,是合作夥伴,因為,我們都是為了共同的利益,而不是為了賭氣,當然,今天,是我僥倖贏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你沒有能力,相反,我很欣賞你的能力。」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什麼大道理都不要講了,拿起你的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而你卻想著招募我,你覺得我會叛變三皇子嗎?」王靈兒惱怒的說道。
寓聞岳不慌不忙,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上一口,說道,「三皇子就那麼值得你跟著他嗎?實不相瞞,我覺得你對他並沒有想像的那樣忠心,而且,你跟著他,無非是為了榮華富貴,但是,現在,你就快要死了,他人在哪裡呢?這樣做根本就不值得,還有一點,我必須說明白,你死了,什麼都沒有了,而與我合作,還可以繼續得到你想要的,這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呢?」
王靈兒慘淡的一笑,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說道,「我和你想的不一樣,也要的不一樣,不要以為人人都是像你這樣,為了名利,為了地位,為了金錢。」
「噢?難道我遇見了一個出淤泥而不饒的人嗎?還是一個高風亮節的人,亦或者是說,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看來,你就是這樣的人,對嗎?」寓聞岳的語氣中似乎帶著某種嘲笑,他用玩味的眼神打量這王靈兒,這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信不信由你,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想讓我背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王靈兒瞪大了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寓聞岳笑了起來,並且拍起了巴掌,讚歎道,「那我請問你,你跟著三皇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自由,你懂嗎?想必你根本就不懂。」王靈兒堅定的說道。
寓聞岳吃了一驚,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凝望著她,說道,「自由?這是我目前為止聽見的最天真的一句話,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有自由嗎?」
王靈兒不想再與他廢話下去,不屑的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說這麼多,直接來殺了我算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共同的語言,何必再商議下去,動手吧,不過,我可警告你,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在死之前,我還是會還手的。」
寓聞岳不屑一顧的說道,「王靈兒,你就不用再逞強了,你中了我的金剛毒針,根本就沒法跟我繼續鬥下去,我打聽過你的身世,你本來是被你的父親拋棄了,送到這個國家作為軍妓,但是有幸被公孫玉馳解救,成為了他的不部下,又因為你能力突出,成為了他的心腹,為他處理各種大事情,我說的沒有錯吧?」
王靈兒聞言一驚,原來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自然是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了?不由說道,「你為什麼會對我的一切瞭若指掌,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和你決鬥之後,才查探了你的身份,這才知道,原來你就是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以你的能力,為公孫玉馳辦事,就太吃虧了,相反,若是與我合作,肯定會成就一番大業,你明白嗎?」寓聞岳自信滿滿的說道。
王靈兒感到很是意外,原本以為自己偽裝的很深,可是在這個人面前,似乎一切都暴露了,於是說道,「你少來了,你只不過是太子手下的一隻走狗而已,我不屑與你這種小人為伍,三皇子生來就是太子的仇敵,你覺得我會跟你合作嗎?」
「你好有選擇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太子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其他的事情,我無可奉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給時間你再考慮一下,因此,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想清楚,其實,你跟隨了我,定然是能夠得到你想要的。」寓聞岳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殺我了嗎?」王靈兒說道。
寓聞岳說道,「我不但不殺你,你也可以將過山雕帶走,這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而且還想說明,我根本就不是太子的人,你懂嗎?」
王靈兒才不信,她冷哼了一聲,說道,「無論你是誰,這個跟我沒有關係,今日,你若是放了我,來日,你定然會後悔的。」
寓聞岳身形一晃,就到了她的跟前,將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說道,「你看看,現在我要殺你,那簡直是易如反掌,我還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我說過,我只是看中了你的實力,沒有其他的想法,你可以走了。不過,帶走過山雕的時候,請記住,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也不要透露,是我放你走的。」
他說完,放下了刀,背過身去,不再理會王靈兒,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對這個人根本就看不透了,不過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出了營帳,已經有幾個士兵等著她,將她帶到了關押過山雕的地方。
憑著僅存的戰鬥力,王靈兒將守衛在外面的幾個士兵打倒在地,她明白只有這樣做,才不至於引起懷疑,過山雕見受傷的王靈兒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精神大振,立刻放手一搏,大打出手,兩個人就那樣廝殺了出來,很快,就淹沒在黑暗的保護之中,沒有了蹤跡。
王靈兒在回憶之中,漸漸的有了睡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朦朧之中,她只感覺到有一個身影到了自己的身邊,替她蓋上了衣服,而後又慢慢的離開了山洞。
清晨,王靈兒醒了過來,見山洞裡沒有人,變坐起身來,感覺肩膀上的傷口好了許多,而自己的身上蓋著的衣服,仔細看來,竟然是公孫玉馳的,不由掠起一絲無言的感動,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如此的照顧自己,看來他只不過是外表看起來冷漠罷了。
走出洞口,一個人影突然竄了進來,正是過山雕,他緊張的說道,「大人,你不要隨意走動,王爺交代了,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再說,現在外面說不准還有追兵,因此,你就不要亂跑了,還是安靜的待在洞裡,屬下在外面守候著,比較安全。」
「王爺呢?如何不見他?」王靈兒疑惑的問道。
過山雕警惕的看了看外面,回頭說道,「王爺昨夜便離開了此地,說是去查探情況,要與那寓聞岳大幹一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你真糊塗,他一人前去,肯定會很危險,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可是那基地士兵去有好幾千,他如何應付的了,你怎麼不跟著他呢?」王靈兒埋怨道。
過山雕一臉難堪的說道,「我當時說了呀,可是王爺卻讓我留下來照顧你,說你受傷嚴重,不能夠遇到危險,再說了,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跟著王爺去,那簡直就是給他增添了一個負擔罷了,還不如不去的好。」
王靈兒這時候冷靜下來,暗想公孫玉馳總歸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只是為了一座小小的基地,應該不會魯莽行事,他獨自前去,必然有他的用意,也便放心下來。
過山雕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他擔心是說道,「大人,你說這個基地如今淪陷在***的手中,王爺還奪得回來嗎?」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也怪我太魯莽了,沒有料到對方如此的厲害,尤其是那個寓聞岳,實在是功夫了得。」王靈兒愧疚的說道。
「呸,我看他就是一個小人而已,暗地裡搞鬼,我就納悶了,我整天呆在基地裡,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些兵原來大部分都是他們的人,真是偷天換日的伎倆,讓人不齒,他寓聞岳要是真槍真刀的跟你對打,我看不一定是你的對手。」過山雕憤憤不平的說道。
王靈兒歎息一聲,說道,「可是,現在這基地已經淪陷了,說這些沒有用了,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我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過山雕低頭沉思一會兒,突然說道,「其實,王爺大可不必一個人去查探冒險,以他的勢力,隨意帶上一隊人馬過來,必然會打的那寓聞岳落花流水的,到時候,自然就會舉手投降,那些兵也自然會被招降了,你說對不對?」
「你說的倒是簡單,不過這是行不通的,你也不想想看,如今太子和三皇子是明爭暗鬥,要是真的出動軍隊的話,萬一皇上知道了,兩個人誰也沒有好下場,而尤其是三皇子,他要是帶兵來攻打柳水鎮,責任必然在他,到時候,皇上會怎麼看,必然會懲罰他,如今,只有看誰的勢力暗自放大,壓過一方,等到皇上駕崩的時候,就可以登上皇位了,我們之所以輔佐三皇子,也是這個目的。」王靈兒解釋道。
過山雕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大人分析的的確有道理,只是,就憑我們這幾個人,能夠奪回基地嗎?」
王靈兒望著遠方,眼神裡帶著期待,喃喃的說道,「三皇子不是等閒之輩,豈是池中之物,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辦法,我們就等著他的好消息吧。」
在柳水鎮的基地外的樹林裡,寓聞岳正在練功,他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裡,一隊士兵站在附近守候著,就在此時,林子裡出現了異常,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來,突兀的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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