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將花滿樓的姑娘安排妥當,讓眾人按照她教的舞蹈先行練習,現場教導了幾遍,這些姑娘的資質還算不錯,但是,還不能夠達到讓人滿意的程度,想起此行來的目的,她決定先將情況向公孫玉馳報告,於是安排阿綠在此看著,有任何動向便立刻匯報。
收復了花滿樓,接下來,她覺得應該去太子的香閣探查情況,於是喬裝打扮了一番,貼了鬍鬚,盡量讓樣子顯得粗獷,而聲音也裝作很是硬朗的樣子,就連步伐也是大大咧咧,這才安心的去了香閣。
這裡果然要比花滿樓熱鬧許多,別的不說,單憑那些來往的大官貴族,就不下於百人,他們可謂是個個腰纏萬貫,一來到此地,就順手打賞,為了顯示他們富貴的身份,這些打賞的銀兩至少都不少於千兩,就只有王靈兒,是一個子都沒有給。
香閣的老鴇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隨意叫了幾個相貌一般的姑娘過來,敷衍道,「公子還請慢慢享用,若是需要,就上樓上房間,不過,既然進了香閣,就多少先意思一番。」
王靈兒看著老鴇那張嘴臉,心裡很不痛快,順手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了她,這老鴇幾乎看都不看,諷刺道,「你當這香閣是什麼地方?這麼點銀兩就想打發了老娘嗎?公子若是玩不起的話,就請去別處,這裡並不歡迎你。」
好強勢的口氣,不愧是做大買賣的地方,王靈兒有些無奈,她並不是沒有錢,而是不想花在這個冤枉的地方,反正大概的見識到了這裡的繁華,真是揮金如土的地方,看樣子,花滿樓要想超越這香閣,還必須得下些功夫。
本就厭惡這等煙花之地,想這地方也只不過是因為有漂亮嫵媚女人的緣故,若是花滿樓也有美麗漂亮的姑娘,再加上美妙迷人的舞姿,定然能夠擠垮香閣的生意。
出了香閣,王靈兒啟程回到了謹王府,在清雅閣中休息片刻,公孫玉馳便回來了,她立刻上前行禮道,「小女見過三皇子。」
「免禮吧,以後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禮,本王在外面累了,回來一見到你,就覺得如同一股清涼之泉透人心扉,好像什麼煩惱憂愁都暫且忘了。」公孫玉馳吟吟一笑,那明亮深邃的眸子裡有說不出的東西在浮動。
王靈兒自然知道這只不過是戲謔之言,她當然不會當真,給公孫玉馳倒了茶水,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候著他的差遣,她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若是不遇見他,想必如今現在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軍妓罷了,說不定,早已經不堪折磨和**,含恨離世了。
他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坐吧,說好了不必約束,今日本王有些事情要與你相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向我匯報一番你今日的結果吧。」
「小女子豈敢和王爺平起平坐,您是看的起我,才吩咐了一些任務,給了條活路,如今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出來便是。」王靈兒微微施禮,顯得畢恭畢敬。
「怎麼?難道這些日子的相處,你覺得本王是個不近人情的主子嗎?還是說你根本就覺得本王不夠平易近人?」公孫玉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玩味。
「啟稟王爺,今日小女去了那洛城的煙花之地,雖然沒有取得什麼成績,但也探知了一些情況,盤下了一間叫做花滿樓的宅院,裡面有一些姑娘,算不上天姿國色,不過也是清雅秀麗,靠這些姑娘,能夠賺得一些微薄的銀兩,只是相對於太子那香閣來說,自然是要遜色了多。」王靈兒直入正題,匯報了所有的事實。
公孫玉馳聽的仔細,放下茶杯來,見她沒有坐下的意思,也不再勉強,問道,「你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交待你辦的事情,本王還是比較放心的,說說香閣裡的情況吧,本王倒是想聽聽,那些煙花之地,如何盈利的。」
「那裡可以算是一筆大的收入,單單每日打賞的銀兩,恐怕不下於十萬兩,更不用說那些達官貴人給的小費,花紅更是了不得,一般的姑娘分為幾等,低等級的消費就不必說了,單是那花魁,就有些分流人士慕名前來,可謂是排隊等候,那麼必然要在此消費,房錢和餐費就花去不少。」王靈兒把探查到的情況一一作答。
公孫玉馳很是吃驚,他從來不曾去過這等煙花之地,而一心忙於朝政之事,今天聽起來,這才恍然大悟,於是說道,「本王還真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青樓,就有著如此驚人的收入,難關太子一黨能夠越發的壯大,僅僅此一項,本王就比不過呢。」
「王爺大可放心,小女自然能夠將這件事情辦的妥當,只要假以時日,這花滿樓的生意必然要比那香閣好上幾倍,甚至要擠垮它,只是,這花滿樓我還有個用處,便是作為情報聯絡地點,這樣一來,就比較容易掩人耳目了,不知道您滿意否?」
王靈兒一席話講的頭頭是道,公孫玉馳看樣子是挺滿意,他點點頭,說道,「本王沒有料到,你一個女子,竟然也懂得這青樓的妙處,倘若你是一個男兒身,豈不是風流成性了。」
「王爺莫要取笑小女才是,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漸漸的,王爺還會擁有更多的東西,比如收入,比如權利和地位,最終,將會如願以償。」王靈兒看起來是信心滿滿。
公孫玉馳嘴角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種王者之氣暴露無遺,壓迫的王靈兒幾乎喘不過氣來,雖然她閱人無數,經歷了大事小事無數,而更不用說殺人無數,卻偏偏受不住公孫玉馳的氣度。
「你說,若是本王得了天下,那你豈不是自由了?然後就要離開本王,去你想去的地方?只是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到時候,都是本王的,你能夠去哪裡呢?想到那日後的光景,本王倒是有些不捨得了,畢竟你如此能幹。」
王靈兒不由一愣,她後退了兩步,並沒有抬頭看他,「三皇子,那只不過是日後的事情罷了,你何必擔憂,來日方長吧,現在還只不過才剛剛開始。」
「是嗎?」公孫玉馳似乎有意在調戲眼前的弱小女子,在他看來,這個像是個寶貝一般的女子好像是從某個地方突然冒出來的一樣,讓他撿了一個大便宜,他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她雖然算不得傾國傾城,但是她的智慧和能力,早已經讓他刮目相看。
彷彿意識到他情緒的變化,王靈兒立刻轉移話題,說道,「王爺方才不是說,遇見了什麼難題嗎?不如講出來,讓小女替你分憂,不知道意下如何?」
真是一個天生的利器,有用之才,公孫玉馳很是欣賞這樣的態度,他站起身來,臉上掠過一絲憂慮,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本王就告訴你,不過,這件事情,很棘手,若是你辦成了,本王定對你重重犒賞。」
王靈兒自打跟了公孫玉馳,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惆悵的模樣,不由問道,「是去做什麼呢?難道是刺殺某個人嗎?」
「若真是如此,那倒還是簡單了許多,本王最近在洛城的北方,招募了一些手下,就是跟暗部差不多,但是,本王最近受到了密報,那裡出現了異常,至於是什麼情況,本王還不清楚,便想派人前去查探,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了。」公孫玉馳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洛城以北?那裡可是柳水鎮,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王靈兒疑惑道。
「正是,說起線索來,本王倒是真不知曉,也許,是出了叛徒,但是一旦那個據點暴露,就必然會遭到***的剷除,那麼,所花費的心血也就白費了,你的任務很簡單,找到那裡的叛徒,或者是查清楚具體的情況,記住,隨時與我聯絡,不然,會很麻煩的。」公孫玉馳說道,恢復了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那麼既然如此,小女子即刻動身,只是,那花滿樓的經營問題,應該如何解決呢?還請王爺給一個明確的指示,免得我無法兼顧。」王靈兒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公孫玉馳自然記得這個事,好像做好了準備似的,說道,「那裡暫且放下,本王會派人去接手,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三刻,但是柳鎮的事情,就是一件大事,你若是辦不好,就不用回來見本王了,有信心嗎?」
王靈兒見他神情嚴肅,自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答覆道,「屬下領命,定然不辜負王爺的期望,若是有辱使命,提頭來見。」
「很好,你這個態度本王很滿意,這是本王的信物,你到柳水鎮以後,余一個叫做過山雕的人聯繫,他見了這東西,自然明白是本王派遣你前去的,快去快回,本王等你的好消息。」說罷,公孫玉馳將一枚虎符遞到了王靈兒的手裡。
她接過來放好,見他抬頭望著遠方似乎在沉思什麼,便準備離開,公孫玉馳再次說道,「等等,本王忘記了告訴你,還有一道命令。」
王靈兒看著他,等候著他的下文,公孫玉馳恢復了那種英俊瀟灑的表情,說道,「很簡單,你必須活著回來,否則,本王絕對不會饒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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