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在這房子裡。周圍還是瀰漫著有些神秘或者說神聖的宗教氣息。但是這個房間卻和所有的房間都有所不同。這種不同並不是整體的改變。而是在某個地方有些不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腿上扎進了一根細小的刺。雖然並不影響行動。但感覺上總有所不同。
房間裡沒有窗戶。一章簡單的矮几。幾個軟墊。地上連地毯都沒有。和其他的房間比起來簡直寒酸得如同荒郊野外。但這絕不是讓我感覺不對的原因。我仔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卻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盧巖沒有管我。自顧自走到牆邊蹲下摳什麼東西。我聽他弄的什麼玩意卡嚓卡嚓響。心中好奇。過去一看。牆角處竟然有個插座。
在現代社會。寺廟裡也不是過去那樣青燈古佛的日子。各種電器早就介入了宗教生活。有個插座也不足為奇。就算是這樣深山中的古寺。電線架不進來。也可以利用發電機發電。
但是仔細一看。這個插座卻不是電源插座。那是個網線插口。
這就令人有些震驚了。僧人上網本來也無可厚非。但是這地方怎麼可能扯進網線來。
盧巖把插座摳出來。一根室外線沒進牆裡。我剛要說話。盧巖卻噌得起身。快步朝外間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趕緊去追。跑了兩步卻踢上了什麼東西。差點摔倒。一個軟墊被我踢得老遠。穩住身形剛要去追。卻被腳下的一個東西吸引了注意。
就在剛才擺放軟墊的地方。灰塵框出的方框之內。一個筆記本電腦端端正正擺在那裡。剛才這東西一定是藏在軟墊下面所以我沒有發現。
雖然很吃驚。但我還是沒有貿然去碰它。而是蹲下仔細端詳。這一看就被我發現了不對。那個清晰的邊緣並不僅僅是因為墊子擋住了塵土。在哪到分界線上。有一圈細細的縫隙。
這是什麼玩意。我小心地伸手去摸那道縫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隨後不知怎麼想的。伸手使勁按了一下。
那塊地板突然下沉。底下還發出了喀噠一聲響。我以為觸動了什麼機關。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
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塊地板緩緩升起半米多高停住。變成了一個小茶几的樣子。那個電腦就在上面。電源線插在底座的插孔上。整體有些類似去年流行的隱藏式傢俱。不過設計得更加精妙。
看著眼前的電腦。我幾乎能夠想像一個人盤膝坐在這裡上網的情景。
我不由自主地在矮几前盤膝坐下。翻開電腦按了下開機鍵。不出我意料。電腦沒有一點反應。黑乎乎的屏幕照出我模糊的影子。第一時間更新
就在這時。門上的簾子一挑。盧巖又走了回來。一隻手上拿著個東西看到我面前的電腦。驚異地咦了一聲。
「哪來的。」
「不小心踢出來的。你去哪了。」我問道。
盧巖沒有答話。只是把手上的東西扔在地上。
我間起來一看。這是一個信號放大器。插進電話卡去可以上網。跟個便攜的基站一樣。以前我也有一個。
看來有人曾在這裡上網是無疑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上個網也要搞這麼精緻的排場。
雖然這很不尋常。但是不尋常和不正常畢竟是兩個概念。僧人上個網也沒什麼大不了。弄得精緻點也無可厚非。
「走吧。」盧巖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從桌子下面拽下電源線。
我答應一聲。伸手接了過來。跟盧巖一起走了出去。
花渠已經不在那個房間。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喊了兩聲沒聽到回答索性不去管他。跟盧巖一道下了山。
誰知這傢伙已經坐在了我們的營地中。正在跟劉東西講什麼。聽得劉東西不復那種頹然模樣。興奮地抓耳撓腮的。
花渠言語乏味表情古板跟小花有一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絕對不合劉東西的口味。他能聽得這麼高興絕對不正常。除非花渠講的事情是他特別喜歡聽的。
我正想聽聽他們說的什麼。誰知他倆見我過來就閉嘴站了起來。
「安哥找著什麼寶貝了。」劉東西帶著興奮的餘波。
我朝盧巖努了努嘴。「好東西。但是你肯定不喜歡。」
劉東西朝盧巖手中的電腦看了一眼。驚奇道:「還有這東西。這幫和尚日子過的也太好了。趕緊打開看看有a片沒。」
我聽他當著個活佛這麼胡說道。虎著臉指了指老僧的方向。劉東西自覺失言。卻完全抓不住重點。趕緊回頭去看王大可。
她正在和小闞說著什麼。完全沒有聽到劉東西的胡言亂語。
盧巖把電腦扔到車後。啪得一聲踢開車後面的插座蓋子。把電腦接了上去。
我們的車後面原本就有一個電插座。改裝成了民用的制式。不用插鑰匙點火就能使用。非常方便。但是這回卻一點電都沒有。電腦上的指示燈黑沉沉的。
劉東西挺著急。竄車上就打著了火。也不知道是車線路問題還是電腦就是壞的。電腦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回事。我心中也有些奇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電腦保存的很好。啊噶地面防潮很好。肯定不會受潮。這種情況下電腦壞到不通電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看我們在這邊折騰。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我被這麼麼多人圍觀打不開電腦。覺得非常狼狽。正要放棄時卻聽到王大可說了一句。
「這種電腦你打不開。」
「打不開。」我愣了下子。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電腦你可能沒接觸過。它不是普通的家用機。而是一些科研機構訂製的機型。必須借住硬件鑰匙才能打開。」王大可解釋道。
我聽了她的解釋。又看了看電腦。心說怪不得這電腦做的這麼傻大粗笨的。本以為是這裡和尚趕時髦買的二手本。原來卻有這樣的來歷。
「硬件鑰匙什麼樣子。」我原本就對這個電腦感興趣。聽她這麼一說更覺得電腦裡有了不得的東西。和尚上網玩怎麼也用不著這樣的高端貨。盧巖的直覺說不定要應驗到這裡。
「我也沒見過。」王大可說著仔細查看了電腦的各個接口。非常確鑿地指著一個地方說:「接口就是這麼大。鑰匙多大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那個比兩個ub摞起來大一點的插口。怎麼也回憶不起來曾經見過類似的東西。貌似某種電子車鑰匙是這樣的插口。但就連這東西我們也沒有。
「有別的辦法可以打開嗎。」我問王大可。
「這個東西我只是見別人用過。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接觸……」
「不管了。拆開讀硬盤。」我說了一句。
「你說的輕鬆。就咱們這條件。你拿什麼讀。」劉東西不屑道。
我想了想也是。總不能把排線插盧巖頭上。
好奇心無法滿足是一件非常令人絕望的事情。我簡直想把那電腦砸成碎塊。但又強行忍住。這種電腦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就算是石骨配方或者可口可樂配方出現在裡面。我也不會感到什麼意外。
電腦被仔細裝入一個包裡放到了車上。我坐在後門底下。感到整個後背都疼痛難忍。花渠摔我那一下子一定已經傷到了後背。
「劉東西。剛才聊那麼高興。怎麼這會又不出聲了。」我心裡還在糾結那個電腦的事情。再加上後背疼。難受的不得了。所以拿這個轉移注意力。
「沒什麼。我就是問了問那個娘娘腔的情況。」劉東西解釋道。
「娘娘腔。」我自言自語問了一句。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小花。不過他對小花一向是鼻子眼睛的不對付。怎麼今天這麼關心他了。
「就是花小子。沒想到那傢伙輩份這麼低。竟然得叫花叔祖。」劉東西越說越高興。
我完全不知道這事好笑在何處。更不知道花渠跟他說這個有什麼意思。按說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隨便跟人拉關係。更不要說用那個劉東西煩的要死的小花。
劉東西沒說老實話。我在心裡下了個判斷。只是不知道隱瞞了什麼。他和花渠說話的神態絕對不是假裝。我很懷疑花渠是不是為了和劉東西熟絡告訴了他某處藏匿的寶藏。
正在我疑神疑鬼的時候。王大可拿著個平板就過來了。還挺遠呢。就開始說話:「四安。我想到一個辦法。咱們讀讀硬盤試試。」
「這東西哪來的。」我伸手接過來問道。
「車上找的。可能是蔣全給裝的。」
我看著這平板標準的軍營風格點了點頭。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卸後蓋。
這電腦的構造很簡單。金屬底殼上面是一排筷子頭粗的鉚釘。我用手掰了半天沒弄下來。習慣性的開口叫小荏時卻突然想起她已經不和我們在一起了。
愣了半天我才抽出定光劍削斷鉚釘。把後蓋撬開。這種事情本來就很簡單。不是什麼很難解決的事情。但現在我卻感到了困難。
電腦的內部很複雜。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模塊化設計。不過好在硬盤等部分都是相對**。只不過是很難分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