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不可行都得試試virus張你快去準備我們坐飛機去」我對virus張說道
virus張不是不懂事的人剛才的時候可能一時激憤有些衝動現在馬上冷靜下來點頭道:「我在那邊等你們」說罷便匆匆離去
我看了看向慈「能不能走」
向慈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我對她說:「你先過去我要取那份樣本」
「為什麼」向慈問道
「萬一回不來了總要留個香火」我說
捏著兜裡的卡我跑得飛快工廠隔離區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秩序看起來還可以只是不知道若是沒有周圍持槍的士兵還能不能保持跑進實驗室按照向慈說的位置找到了密碼箱提著就跑單獨攜帶樣本根本就不可能萬一那玩意在我身上活了絕對是個要命的事情
提著二十多斤的密碼箱我又跑到了上次乘飛機的地方開飛機的仍是那個葉城看到我之後滿臉的驚詫「你……你是人是鬼」
我一看到他就頭疼聽到他這麼不著調的問法更是不爽直接一巴掌扇到他的頭盔上「閉嘴這一路上你再多說一句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哪句話算是多說……」葉城扶正了頭盔卻被我逼到臉上的刀嚇住想點頭又怕劃傷了臉樣子挺滑稽
virus張來打圓場「葉城你會不會說話快道歉」
我聽他這麼一說卻一下子緩過勁來剛才的情緒突然有點失控了對自己人怎麼能這樣子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開個玩笑你看我這是刀背」說罷亮出刀背給他們看
virus張和向慈神情古怪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葉城卻毫不在意哈哈笑道:「兄弟你這個玩笑我喜歡跟真的似的嚇死我了外面亂成那樣你還能回來真是條好漢」
我尷尬地笑笑「對不住啊葉大哥玩笑開過火了……」
葉城還要客氣卻被向慈打斷「時間不等人我們快走吧」
葉城聽她這麼一說也不再多嘴趕緊上了飛機我們也依次爬了上去飛機開始上升我看著緩緩下降的水泥牆心中有些不安剛才那種暴戾的情緒突然就湧了上來根本就無法控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我朝放在腳前的保險箱看了看難道是因為這份樣本的原因不可能沒聽說過包裹的這麼嚴實還能影響人情緒的東西
雖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我還是問了向慈一句「對這個樣本的研究中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向慈看了看那個箱子回答道:「有幾個研究員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
剛要說些什麼飛機突然一震我一下子被安全帶勒住差點背過氣去耳機裡傳來葉城的大喊:「不好快跳傘」
一隻巨爪從外面探進來一下子就掠去了葉城的腦袋鮮血瞬間噴射出來我驚恐的發現飛機出口處已經站滿了格迦好幾隻格迦飛撲到了飛機上剛才那一抓就是撲上來的格迦的傑作
我們一邊朝飛機上趴著的格迦射擊一邊手忙腳亂地解著安全帶那個殺了葉城的格迦一口咬掉了手上的半邊頭顱將剩下的半邊高高舉起示威卻被螺旋槳絞斷了胳膊大吼一聲被甩落下去而葉城的頭盔卻在速度極快的幾番碰撞之下卡進了轉軸飛機引擎冒出一陣火光熄火了
飛機失去了動力在底下一串格迦的牽引下一頭撞向了牆壁我直接從座位上滾翻下來腦袋磕到保險箱上virus張和向慈早就沿著傾斜的地板滑了出去
我一把抓住保險箱也跳出了機艙幾乎就在出機艙的同一瞬間拉開了降落傘開傘聲在耳邊響起我的身體被降落傘拽住飛機冒著黑煙在身邊猛墜了下去擦身而過的氣流將我帶的打了兩個旋
在我腳下那兩人也已經開了傘雖然開傘高度太低但是地下飛機墜毀的熱浪卻大大延緩了我們的墜勢保證了我們安全落地
上面的開口正在緩緩關閉數不清的格迦紛紛從中落下幸好開口離地很高掉下來的格迦斷無生理這時坑道中的消毒設備開始噴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嗆人的藥水味和金屬加熱後的味道
「怎麼辦」向慈看著我一邊解著傘繩一邊問我
「沒辦法了夠膽子的話跟我從前面衝出去」我咬了咬牙道
「衝出去四安你沒事吧那麼多格珈你變成電鑽也鑽不出去」virus張竟然對我嘲諷起來看來剛才的氣還沒消
我卻沒時間計較他這種口氣對向慈說:「我恐怕不能陪你出去了但是你肯定可以雖然說少數疫人無法保衛人類但那是因為有人類的誘惑能夠讓格珈克服恐懼但你是單個的疫人格珈肯定不會主動招惹你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
向慈的臉色有些白似乎光憑想像就已經怕的可以想了一會咬牙道:「我敢」
我點了點頭「我會找個疫人陪著你他是我的朋友真動起手來他絕對有把你救出來的能力」我說的是小花只希望他沒有因為變成疫人而失去金剛的能力
「不必……」向慈想拒絕但又沒有那個底氣
我突然覺得這個中年女人很有些可憐「走吧出去的時候正好能順路見到他到時候你再決定」
提起保險箱我剛轉過身身上的電話卻響了
是蔣全我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馬上接起了電話
「怎麼回事」
「首長格珈已經推進到我們跟前……」
「馬上引爆大樓還用匯報嗎」我心頭巨震喊了起來
「您先過來看看吧」蔣全的口氣聽起來有些慌張
我聽出了這種大異往常的慌張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不尋常的事情答應了一聲就掛上電話對向慈說:「快走晚了可能就出不去了」
這個地方離炸毀的入口並不多遠我們跑出門轉過彎就能看到那個巨大的豁口這一段已經幾乎沒有什麼人所有的人都已經轉移到工事深處去了
像是有什麼突然阻隔在前面我們誰也無法再進一步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周圍的地上散落著無數的彈殼和彈藥箱士兵們如同一群兵人仍然保持著戰鬥的姿勢就在這如同佈景一般的戰場中間站著荏小小的影子銀色的長髮如同倒伏不已的旗幟忽前忽後地飛舞而就在他的面前豁口外面幾步遠的地方無數的格珈竟然堆成了牆
真的是一堵牆這些格珈互相擠壓著抓撓著卻如同腳下有道死神畫下的線一般寧死也不肯向前而在他們的身後顯然是疫人正在縮小的包圍圈兩相擠壓之下格珈越堆越高偶然有一隻從頂上落下也會尖叫著重新爬下去就像他們和荏之間的地面是滾燙的鋼水一般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格珈堆在一起那一張張鑲嵌在上面的醜臉上竟然還帶著各種恐懼莫名的表情若是在平時這些格珈恐怕早就戰成一團拚命的撕打但是此刻它們卻沒有絲毫動手的**連做一個凶相都不敢拋開各種醜態像極了畏懼主人而不敢向前的小狗
「這……」我過了好一會才醒悟過來指著前面的荏問virus張
virus張早就激動的無以復加眼中流下淚來哆嗦著嘴唇道:「不錯他就是格珈天生的王我們有希望了」
希望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人類的希望還是我們現在存活的希望但是我不喜歡聽到這個詞和格珈聯繫在一起我們的希望絕對不在它們身上
我看了virus張一眼扭頭朝荏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坑道口的風變得特別大加上腳下滑溜溜的彈殼走起來非常艱難
「荏你在幹什麼」我走到他旁邊蹲下來問
「我不要它們進來」荏指著那邊「它們就知道吃人咬人因為它們爺爺奶奶才會死因為它們你們才會不喜歡我我不要它們進來一步也不行」
荏的聲音發尖像極了那些極端渴望卻又極端抗拒自己父母的孩子伴隨著他的聲音外面格珈堆成的牆似乎顫抖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後退只是更多的格珈開始掙扎
「荏它們為什麼不去別處」我湊近荏的臉問道
「外面有奇怪的人在驅趕著它們」荏的聲音有些發飄「是疫人它們很害怕又很憤怒它們想躲進來……」
我看了荏一眼知道他不可能堅持很長時間格珈肯定要進來就算是天生的王也不能改變就像是孩子歸根結底還是愛自己的雙親死亡的威脅總會勝過一切天生的或者後來的權力
「荏讓它們讓開一條路我們要出去……」我對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