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鋼之都市來說,貨物,人,車輛等的進出都有嚴格的登記,其實讓林楓不解的是,以鋼之都市強大的物質能力,應該不需要依靠那些「自由的商隊」進行貨物補給也同樣可以支撐自己的日常消耗才對。
直到約翰面對面的坐在他的身邊,開始告訴他那些「秘密」的時候,林楓才順帶瞭解了一些這座城市的隱秘。
說是城市,其實稱之為一個超級堡壘也完全不為過,這裡擁有著進30萬人口,龐大的魔法抽取充足的水汽,夠給城市的消耗。除此之外,那些魔法陣也能夠自己製造一些水源,至於食物的問題,也完全不是問題。林楓知道在那個巨大的鋼鐵底座上,有整整一層都是種植園,其規模甚至遠遠超越了地球上的那些農田里的大棚,那裡種植的東西林楓知道完全夠這20多萬人消耗了。
食物有,水也有,那麼它們到底進行交易的是什麼物品呢?
「種類有兩種,而根據商隊帶來的物品或者是人物的不同,進入的方式也不同,像我們之前進入這裡,走的就是另外一側的專用臨時通道,而一般的物資隊,就會走正面的那個電動通道。」約翰耐心的解釋道。
說起「通道」,林楓現在還覺得很震撼。
鋼之都市巨大的鋼鐵底座和幾隻鋼鐵「腿」,長度和規模如此恐怖的鋼鐵造物,比起遠洋的百萬噸級油輪還要巨大,這樣巨大的鋼鐵造物,林楓也是第一次見。當置身於它的「下面」時,天空和陽光就像被遮蓋住了一樣,讓人生出巨大的渺小和無力感。
這就是「鋼之都市」。
面對著這城市,林楓竟然也莫名的升騰出一股無力對抗的感覺。很快,林楓就不得不對心裡對於這個「異界」的實力好好的重新評估一下了,而結果實在難以樂觀。但是莉娜倒是毫不在不,這也讓林楓稍微安心了下來。
當時隨著「迎接」小隊的到來,和他們「交火」的1158執行隊的隊長也徹底完蛋,雖然那林楓早就想到了這點,不過這些傢伙對自己人,可以稱為戰友的人,可真是絲毫不留情,甚至當場就處罰了不明所以的倒霉男人。
不過實際上林楓也大致明白了這樣做的效果。
「其實當時你們不阻止我和那個執行隊發生衝突,也是早就想好的是吧,為的是讓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所以也只好和你們混在一起?另外這也是你們投靠的傢伙的需要吧,或許他和「執行隊」的頭不是一夥人。不過我倒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就會和那個巡邏小隊起衝突呢?」
「您多慮了,那並非是我們有意算計,只是估計了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出的應對,當然您的暴走也在考慮之中,不過莫德大叔和我都認為這個幾率應該很低,沒想到先生您倒是非常衝動。」在說「衝動」兩個字時,約翰估計將它們咬得比較重,但他很快失望的發現林楓臉上的表情連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真到絲毫不在乎現在自己的處境嗎?
約翰不由在心裡飛快的想像起來。
「那麼現在你們應該告訴我你們的那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來歷了吧。」
「好吧,既然您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並且願意協助我們,那麼告訴您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提醒您,即使您實力強大,也請千萬不要抱著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後,就一走了之,或者退出我們。那些對您,應該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哦?何以見得呢,約翰先生。」
「很簡單,您和我們一樣,已經得罪了,或者說「背叛」了那位大人——西蒙侯爵。」
「西蒙侯爵?」
「是的,就是這次我們打著交易貨物的幌子進入鋼之都市送「那個」的僱傭者,也是我們長期的大老闆,不過這一次我們已經不打算為他效力,轉而我們需要得到鋼之都市的庇護。」
「這麼說,那位西蒙侯爵應該是相當難纏的傢伙了?那麼你們為什麼又要背叛他?還有,既然那個人那麼厲害,你們怎麼就能肯定剛鋼之都市就會庇護你們?」
約翰的說辭,越聽林楓覺得越像地球上的「政治避難」,不過這個「鋼之都市」夠的上大美利堅的格嗎?
「先生,您也許並非是我們威爾斯大陸的人,所以可能不清楚鋼之都市在沙漠裡的權威,沒有人敢來挑戰它,即使是侯爵大人也不可以!只要得到鋼之都市的庇護,我們就是絕對安全的。」
「我可沒有認為這裡面包括我。你們就這麼容易就想拉我下水?」
「不,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而且實際上您也已經成為了侯爵大人的眼中釘了。」
「眼中釘?我?笑話,我連那個什麼侯爵是誰,幹嘛的都不知道,而且根本是第一次聽說他,我怎麼就把他得罪了?」
好笑,尼瑪這比躺著也中槍還坑爹,什麼狗p侯爵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殺父仇人。這種詭異的超展開,即使是放到這種小說裡來,也是完全不可以的吧啊啊啊。
「事實上,那是一件很遺憾的事,但不幸的是您絕對被盯上了。就在您在異常空間的戰鬥中,幫助我們殺死那些沙蟲時候。」
「沙蟲?他們不是一些怪物嗎?和那個什麼侯爵又有什麼關係啊?」
「這點就讓我解釋吧,那些沙蟲可不是簡單的蟲子,實際上它們全都是傀儡器,而且在世界上也曾經出現過的,上古異獸傀儡器,是的,它們是人造武器。」老莫德突然結果了約翰的話,運氣沉重。神色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恐懼的說著。
——
「就是如此,那些東西叫上古異獸,也是上古時代的傀儡器之一,而擁有它們的都是——黃金黎明,這個古老的煉金術組織。」達科特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的驚人的信息。」
「太難以置信了,竟然會是黃金黎明的東西,那個秘密結社……」莫拉震驚的反覆複述著那個名詞。
黃金黎明……黃金黎明……?
煉金術師?
「老大,我感覺這裡面覺得有陰謀。」
「等等啊,莫拉,黃金黎明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讓你們這麼緊張。」
「霍蘭,你真的不知道三大組織的事?」
「三大組織?是傭兵工會,魔法工會聯盟,和賞金髮布工會嗎?」
「哎……霍蘭你這傢伙還真是……」
「怎麼了,難道不對麼……這不是三大工會嗎?」
「的確,不過那些是明面上的。三大秘密組織,是在古魔法時代就有的秘密組織,傳聞它們控制著整個人類甚至整個艾爾的文明和歷史發展,其真實的實力,甚至遠遠超過了曾經稱霸世界的那些超級帝國、分別是世界之塔,銀色十字,和黃金黎明。」
「我說霍蘭,即使是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也總該知道現代魔法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吧。」
「廢話,這我當然知道了……你們真把我當白癡啊。不就是1525年那個打敗了7個賢者的聯合的煉金術師的傳奇事跡嘛——難道這個什麼三大組織和這個有關。」
「是的,蒙托利*聖弗蘭克就是黃金黎明的煉金術師。」
「什麼?」這次,輪到霍蘭大驚失色了。
「你說那個煉金賢者,蒙托利是黃金黎明的人……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黃金黎明呢……」
「那是很正常的,這些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也是偶然的一個機會才得知這三個組織的存在的。」莫拉點點頭,肯定了霍蘭的疑問。
「不可思議……那那個什麼聖議會呢?」
「聖議會正是世界之塔在世俗社會的代言組織,但是最後的結果大家都清楚了,世界之塔,在1525年那次大變革中,敗給了黃金黎明。」達科特補充道。
「在這個世界,從古魔法時代開始,煉金術師和魔法師就一直是競爭對立的關係,這種關係長期存在,深深的影響了整個世界的發展歷史,他們的互相競爭,為了不至於被他們競爭的魔法試驗或者武器徹底的毀掉了凡人的世界,凡人的守護者和世界上的宗教勢力走到一起,他們組成了一個實力上和兩大組織相當的組織——銀色十字。銀色十字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守護這個世界的秩序,不讓黃金黎明世界之塔的鬥爭擴大到凡人難以承認的地步,甚至是毀滅世界,當然不必懷疑,對那些把人的生命視作螻蟻的傢伙們來說,就是世界毀滅他們也不會當一回事的。因此,銀色十字,世界之塔,黃金黎明,一起被稱為了陰影的三柱。」
「這還真是……這還真是可怕。」
「但是,1525年以後,傳統魔法師的勢力衰微,那世界之塔呢?」
「表面上看是如此,但世界之塔的力量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他們只是吃了一個虧而已,但是自從1525年之後,三大組織所有的代言組織都從公眾的視野中消失了,而這才是讓各國真正最擔心的。但是最近,我得了消息,世界之塔的魔法師有再度開始在世俗世界中出現了。」
「所以,老大你懷疑我們這次遇到的異常空間,和那些可怕的異獸和這件事情有關?」
「是的,你的家鄉的遭遇之前我也聽聞過一些傳說,都是被那種怪異的蟲子襲擊的,而這次更讓我疑惑的就是那個西蒙侯爵,他到底讓莫德帶了什麼東西來這個鋼之都市呢?而莫德到底又幹了什麼,讓鋼之都市的上層為了他甘願造成自己內部的矛盾,廢掉一直巡邏隊來保護起他們呢。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林楓。」
「林楓?我的救命恩人……他怎麼了?」
「他的力量,很奇怪,還有那位小姐。他們用的不是魔法的力量,甚至和魔法元素都沒有任何關係的力量。」
「那或許,也是讓那幫委員會下定決心的一個原因吧。」
「不是魔法?」這一次,霍蘭和莫拉一起驚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