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章開始,小翼要稍微加快一些進度了,新的人物和劇情會馬上登場。另外希望喜歡小翼故事的大家都提點意見。
「好了,起來活動一下試試。」順著醫生的聲音,霍蘭睜開了眼睛。
整個手術的過程霍蘭並不知曉,不過霍蘭知道莫拉就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如果是這樣,即使是在可怕的危險霍蘭想也是能夠毫不猶豫的去面對的。
但是心裡的確還是很緊張,畢竟從今以後伴隨著自己的就不再是曾經健康的左臂了。
「你可以活動一下新的器官了。」醫生微笑看著康復的病人,手術其實十分成功,現在就看病人對新的「機械臂」的適應情況了,不過以醫生多年的經驗看,應當不成問題。
「冰冷冷的呢。」手指拂過冰冷的鋼鐵,少女罕見的露出脆弱的表情。
「莫拉?」
「對不起。」她頂著頭,聲音從充滿英氣的短髮下,修長的睫毛下傳出。
少女還是輕輕撫摸著霍蘭冰冷的機械臂,身體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怎麼能是你的錯呢?莫拉。」
然而少女並沒有回答霍蘭的問題,只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回憶起了沉重的往事。
那是更早更早的時候,那是以幼小的莫拉的年齡,無法承受之痛。
「第二次了,又是這冷冰冰的鋼鐵……我什麼都沒能做到。」霍蘭看到那只空閒的左手狠狠的攥著拳頭,彷彿要把全身的氣力都傾瀉而出。
「莫拉……」
卡嚓
突然,她抬起了頭,迷惑的眼神中露出了一點希望的光彩。
霍蘭將那只笨重的機械手臂靈巧的活動起來,並且搭在了莫拉的肩膀上。
「不管過去如何,現在就是現在,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現在的我,都是和過去不同的存在,只有不拘泥於過去的人才能引來屬於自己的未來。」
霍蘭的聲音敲擊在了莫拉的胸口中,莫拉竟然發現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猛的,她抬起了頭,曾經英氣勃勃的臉上,現在有的只是一雙紅腫的雙眼。
*********
在一片火海中,幼小的女孩茫然的抬起頭。
一切,都在燃燒。
赤紅的,深紅的,橙紅的——遮蓋了整個視野,覆蓋了周圍的一切,在幼小的女孩同樣幼小的身體囚禁在了可怕的籠子裡,那是從地獄衝出的,深紅的牢籠。
無論在怎麼哭喊,在怎麼呼救也無濟於事。但是女孩不知所措,也毫無辦法,她是那麼可憐和無助,又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她只能選擇痛苦的,驚恐的,哭泣。
她一步一步的後退著,直到退到無法再後退的角落。
火焰將一切都點燃了,膨脹的烈火將高溫像牆一樣將她擠壓在牆角的角落裡。
所有的火焰,所有的火的精靈們,你們真的要將斯維嘉燒成灰燼嘛?
如果斯維嘉錯了,斯維嘉願意贖罪。
可是,女孩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她到底哪裡犯了錯,她是那樣的乖巧,甚至讓人根本找不出來有什麼需要指責的地方。但是女孩卻不得不面對著徹底的毀滅,在掙扎著,無助,懦弱的祈禱都無濟於事之後。
女孩的世界終於徹底的崩潰了。
求求你們了,誰也好,無論是誰也好,救救我吧。
火焰繼續肆虐著,它們甚至漸漸的逼近了女孩,逼近了她單薄的身體。
「不……不……我做錯了什麼,斯維嘉明明是那麼的聽話……明明是那麼的聽話。」
不,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你,沒有錯。
那個聲音響了起來。
已經崩潰的女孩終於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拚命的追尋著那個聲音的來源,但她卻一無所獲。
我在你的心裡,不必尋找我,也不必疑問我的來源。我一直在看著你,斯維嘉,你是一個真正的好孩子,但是為什麼要遭到這樣的命運呢?
你有沒有懷疑過,痛恨過嘛?
痛恨?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
奪走了你的一切還不夠,還要將你活活的燒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因為,你不夠強大。
因為你信奉著錯誤的真理,真理絕不是你所受到的教育,那些不過是自欺欺人,不過是為了讓弱者更加軟弱,讓本來就該腐爛的垃圾們高高再上享福的工具罷了。而你,不同。你是真正有著純淨靈魂,真正有著能夠感到驕傲東西的人,你所需要的知識拋棄那些本就是腐朽的,本就是那些噁心的傢伙用來愚昧所有自甘墮落的下等人的框架而已。
拋棄它們吧,我會幫助你,我將帶給你特別的力量,能夠將那些該死的砸碎都踩在腳下的力量。因此,信奉我帶給你的力量,將你純淨的靈魂完全融入其中吧。
那個聲音誘惑著。
你不必擔心,我會給你做出考慮的時間,在這裡,我和你的世界時間是靜止的哦,你看看那些火焰。
斯維嘉被淚水模糊的瞳孔也被著突然發生的現象驚訝的劇烈收縮了起來。
那些火焰,那些已經逼近到她腳邊的火焰既然全部停止了。
「這是……這是魔法?」
不,這不是魔法的力量,而是更加偉大的,更加神奇的,更加強大的力量。斯維嘉,你想要這力量嗎?
隨著那個聲音,斯維嘉清晰的看到,一個深邃的,漆黑到看不到一絲光彩的紅色孔洞。
它就那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空氣中,出現在這個被火焰肆虐的房間中。
那裡,無比的冰冷,無比的深邃,也無比的黑暗。
但是女孩卻感受不到多少害怕。
她甚至伸出了手,輕輕的觸摸了那可怕的黑暗。
怎麼樣,斯維嘉,你做好考慮了嗎?如果你不接受著力量,我也會幫助你消退這些火焰,足以讓你逃出這裡,我還可以幫你逃出這些人的控制。
「這,就是力量?」
是的,無所不能的,偉大的力量,跳出悲慘的命運,掌握未來的力量。
斯維嘉,你接受嗎?
「弟弟,我的弟弟,接受了這力量後,我還是他的姐姐嗎?能夠守護他嗎?」
當然。
最後看了一眼那些赤紅的火焰,女孩點了點頭。
「我,接受。」
——
「斯維嘉大人?斯維嘉大人!」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一個嬌嫩的聲音驚恐的叫著。
一個擁有如陽光般金髮的,奢侈美貌的女人從那張華麗的,天鵝絨吊頂的大床上驚醒。
「斯維嘉大人,您一直冒著冷汗……我以為您病了。」穿著典型女僕裝的女孩緊張的跪在了地上。
「我沒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只是噩夢而已。維羅利亞,扶我起來用餐吧。」
「是,是的,斯維嘉大人,您沒事就好,您沒事就好,天空之神保佑,天空之神保佑。」
天空之神……?
聽到這個名詞,斯維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女僕無法看到,也永遠不瞭解意義的憎恨。
*********
「那時候的我,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家人,朋友一個個都慘死在那些可怕的怪物之下,只留下被大家救出來的我,像個卑鄙的小丑一樣醜陋的看著……但是我卻連氣都不敢出……艾倫克成功的活了下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
「像這個機械鋼鐵的手臂一樣?」
「艾倫克失去了——幾乎全身的身體。」說到這裡,無比堅強的少女竟然也忍不住趴在霍蘭的肩上流淚。
「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同伴犧牲了,尤其是這些冰冷的金屬。」
「莫拉。我並不傷心哦,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臂,卻得到了莫拉的關心,和這手比起來,我反倒是賺到了呢。」
霍蘭溫柔的注視著這個女孩,從開始和她成為戰友開始,他就喜歡的女孩,對他來說能夠得到莫拉的愛真的比付出一隻手臂的代價要重要的多。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真的是覺得我有那麼重要嗎?」
「比我生命還重要哦。」
「你這傢伙嬉皮笑臉的,誰會相信你啊,你這花花公子。」不過霍蘭看到莫拉的臉已經微微紅了,霍蘭知道他真的成功了。
「抱歉,不過我還是要打擾一下。」但是,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額……老大?你什麼時候來這個房間的……這可是私人空間!你這是偷聽啊?!」
「老大?」莫拉迅速以她戰鬥時特色的高速移動離開了霍蘭5米,其風馳電掣簡直比她戰鬥時還要快的多。
但是,達科特卻沒有注意這對情侶的互動,而是表情嚴肅的繼續說。
「我很抱歉打擾兩位,稍後我會做出正式的道歉,或者你們有什麼想讓我做的也可以。但是現在我必須問清楚,莫拉,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什麼?我的遭遇,當然是真的?老大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說的是那些怪物,就是襲擊我們的蟲子,你的家鄉也遭遇過那些蟲子,莫拉這是真的嗎?」
達科特的表情嚴峻,聲音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在裡面。這讓剛才尷尬的莫拉也不得不馬上重視了起來。
「怎麼了?老大,那些蟲子很特別嗎?我不會記錯的,那些怪物的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如果不是如此,當時我也不會失神,霍蘭也就不會……」
「先不說這個,莫拉。老大,這些蟲子的來歷難道你知道?」
「或許我知道一點,但是我知道的也只是傳聞。」達科特瞇起了眼睛。
「還有,霍蘭,不,還是莫拉你去吧,把我們所有的同伴都召集起來,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我有預感或許我們這次的任務期間可能要出現大問題,在我們離開鋼之都市之前的這段時間,這裡或許就會發生難以預料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