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被人救了起來，被一個坐在鳳攆之中的娘娘救了。那個娘娘救下了我先是問我我的名字，我老老實實回答。鳳攆中的女子一聲清笑，然後問我可願意入軍。我大驚卻也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笑著然後在鳳攆之中提筆為我寫了封推薦信。要我第二日拿著它去找兵部尚書。」
「第二日的時候，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降臨在我的頭上，吾皇下旨，封我為熹德公主。然後為我備好車行向兵部。」
「我當了小兵，那封信沒有讓我尋得個好的高官，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兵。我出征時才五歲，當時幹的是做飯的活兒。到了十歲，就開始拿起了長槍上戰場，我第一次戰場殺敵就是在北漠，那是一片丘陵，山丘連綿碧草連天，在丘陵腳下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天很藍，旗幟在獵獵飛揚，俊馬踏過碧草急馳而來，撕殺聲不絕，年十歲的我在這滿天塵囂裡血染衣襟處處，手臂還中了一劍……」
「雖然如此，只是我卻異常開心，身上綁滿了白色的繃帶，我騎著馬奔騰在北漠的草野上，當那大風吹過長髮，我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寬廣，藍天碧草，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笑聲穿過蒼穹。」
莫華玉閉上眼睛，嘴角有笑意溫柔。莫言之想著，彷彿看到了——那振鞭御馬在藍天草野上的負傷少女，長髮獵獵，笑聲遙響九宵之上。
莫華玉睜開眼，嘴角的笑意退了，「我戎馬十年，結識的戰友無數或死或傷都不知蹤跡。後來我擁有了自己的軍隊，三十萬人馬，起初全是些地痞病馬——這也不奇怪，如果是兵強馬壯朝庭哪裡捨得給啊！我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支軍隊是這樣頹廢，於是開始對他們進行了訓練。」
「那群兔崽子……」莫華玉忽的嗤笑，目光含笑。
莫言之一旁微微一笑，眼眸裡卻無任何嚮往之情，莫華玉選擇的是戰場生涯金戈鐵馬，而她要得卻不是那一刻的縱情天地熱血撒於疆土。
「我之所以會有如今，全部都是那個鳳攆之中的女子所贈。無論是那封推薦信，還是那熹德公主的稱號，更或是那三十萬的大白軍……」
「大白軍……？」莫言之一愣，有些抽搐地偏頭看著莫華玉。
莫華玉道：「這個名字是那個鳳攆之中的女子取得，畢竟這個軍隊是她給我的，我無能為力修改。大白軍，這個名字其實也不錯的。」
「…的確不錯。」
「明天你陪我去點兵，有朝一日你陪我去北漠！」莫華玉瞬間記起了今夜的目的，立馬重複冷聲說道。
「……」她居然還沒忘，莫言之笑著起身：「皇姐，祝您今夜好眠，我先告辭。」
「別走——」莫華玉伸手死抓住莫言之的手腕，清眸中流光暗動：「你還沒答應！」
莫言之看著她，頓時哭笑不得：「成成，我答應。」
莫華玉這才收回了手，起身：「走吧，夜深了，冷！」
莫言之點頭。
兩人同時出了亭子，這樣的夜裡風過微涼，從袖裡穿過，冷遍全身。
薔薇花開的艷麗，天上的明月乾淨無暇，地上池塘裡有青蛙叫夏。
追雲皇宮之中，這最後明艷的一夏——
一切隨緣，我遇到了你，珍惜著你，為了不辜負你每日時間緊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後你卻放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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