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起身向前撿起金鷹然後放入袖子之中,目光淡漠:「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鳳卿廖笑著,冰冷卻妖嬈,只是這一回他掩在紅袖之中削瘦的手指卻是驀然的一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欲呢?
「走吧。」莫言之做完事情率先行了一步,青蓮色的身影淡漠而清雅,髮髻尊貴,女子步伐堅定毫不回頭。
鳳卿廖目光看了一眼這個清冷的石洞,五光十色的珠光寶氣映得他的黑眸妖嬈而鬼魅,卻同樣也倒映出那紅衣翩躚的寂寞如雪。
她對自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花隨昭見莫言之一臉淡漠,而鳳卿廖在後也是笑意發寒,頓時心中警鈴大振。
回去的一路之上都一言不發……
莫言之回了縣令府,收到了一封請帖。
納蘭菡與府尹公子三日之後大婚,特別請她來當個見證人。
她看著這封燙紅的請帖,腦子裡又出現了那一個晚上,那個盛裝的女子,她在月下為她彈琵琶為她而歌,明明不快樂明明很虛弱,卻硬是要妝成芙蓉滿面。
納蘭菡,這場婚禮她心中可是樂意。
鄭縣令在一旁看著莫言之拿著請柬沉默,頓時試探性的說道:「公主殿下,如果您不願意下官這就給您把它給退了。」
「不,我很樂意。」莫言之說道,然後把請柬轉交給了鄭縣令:「三日之後,我一定會去的。」
「是是是。」鄭縣令退至一邊。
莫言之忽然微笑:「麻煩你告訴府尹,本公主要給納蘭菡十里紅妝!」
「十里紅妝!?」鄭縣令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莫言之,十里紅妝的婚禮是除了帝都裡的一些高官貴人的女兒出嫁才可以擁有的奢侈啊。
「這是我的命令。」莫言之看著他,說道:「這府尹敢不服從?」
「不不不,不是。」鄭縣令慌忙解釋。
「不是就成,就這樣吧。」
說罷抬步回了樓蘭閣,她袖子裡的金色大鷹至今還沒有研究出個頭緒來呢。
莫言之又過了那池開的淡雅的蓮花,依舊是這樣的無邊風光,碧葉連成天,粉色花兒瓣瓣重疊像是含羞的少女,開的盛重卻不敢濃艷。
湖水一如既往的清冽,裡面的蝌蚪多了起來。
她立在石橋之上蓮青色的衣裳飄逸,一雙眼眸彷彿過天際,看著這生機勃勃的池塘。
錦瑟一直以來都未曾離開過莫言之的身旁,她依舊白衣沉默不言。
「十里紅妝,是不是所有女子的希望。」莫言之偏頭忽然就對著錦瑟問道。
「對女子而言沒有比一場十里紅妝的婚禮更加讓她們感動。」
「那麼錦瑟,以後你出嫁了,我也給你辦一場十里紅妝的婚禮如何?」莫言之微笑。
錦瑟一愣。
「我只是想,或許我這一生都沒機會……。十里紅妝了。」
「殿下……」
莫言之打斷錦瑟的話,順便把袖子中的金鷹給了錦瑟:「錦瑟,你把這金鷹交給那個人,問問那人可有頭緒。」
她口中所言的那個人便是那個一直在暗中幫助她的人。
錦瑟眸裡波光瀲灩只是最後卻泯於平靜,接過莫言之遞過的鷹,低頭:「是。」
「呵——」莫言之笑了起來,原本就清麗的面容此時更是風華絕代。
她不曾想,將來十里紅妝,將會是誰的誓言。
一切隨緣,我遇到了你,珍惜著你,為了不辜負你每日時間緊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後你卻放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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