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傾身向前,仔細端詳著眼前這一隻彷彿是從土裡生長出來的金雕大鷹。
這頭雄鷹迎風展翅,做欲飛狀。尖銳的鷹爪緊緊抓著地面,直接插入地面之上,嵩立不動。
深邃而明亮的兩雙眼睛刻化的猶為逼真,那般鋒芒必露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心看盡。金鷹的色澤上好,璀粲而華貴,古銅色的喙呈顯出流線的曲線,寫盡威嚴。
金翼背面有兩個小孔,細微得很難被發現,兩個小孔分別就在金鷹兩隻翅膀的最末端,相隔甚遠。
莫言之摸了摸那兩個小孔,細觸之下發現那兩個小孔裡面都垂著一條細線,而且線很長。
她有些疑惑,這鷹看樣子是被人故意放在這裡的,在一堆金燦燦的金銀珠寶裡這金鷹自然不會引人注目,也就更不會有人來發現它雙翼之上的小孔。
看來這隻金鷹並不簡單,需要好好研究一番,莫言之從自己頭上拿下那枝飛鳳鏤空金步釵,然後用釵端劃著金鷹的腿,嘗試著把它整個取下。
這金步釵她特製,釵端選用精鐵而造,一般任意東西都可以割斷,這造假的金自然不例外。
金屬磨擦的聲音特別的刺耳,估計是聲音太大,直接就把一旁在金銀山堆裡翻寶的鳳卿廖吸引了過來。
他在一旁,冷眼居高臨下的看著莫言之用金釵割金鷹,果不其然的冷艷一笑,鳳眸滿是嘲諷:「你這是幹什麼?」
對他的嘲諷態度莫言之毫不在意,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道:「如你所見,我在用釵子割著這雕像。」
鳳卿廖凝視了莫言之良久,然後忽然就笑了漆黑如子夜的眸子裡滿是笑,蕩漾如一腔秋水:「流瑩,我現在到是有個問題,你說這是你腦子壞了呢,還是你身體不受控制了?」
莫言之頓了頓手,然後無比真誠道:「鳳公子怎麼就沒想過是你眼睛出了問題。」
說完手下絲毫不含糊,接著割著。
「我眼睛不勞你操心,你確定要在這裡把這金鷹給割下來?你可真有時間來消耗。呵——」
似笑非笑的語氣,帶著些慵懶與不屑。
「鳳公子不也很有時間來陪我消耗時間,論起來您貌似更閒。」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要知道我會在這裡全是為了你……」此時話語隨著笑意帶上些蠱惑。
莫言之半蹲著,一言不發,只是手裡割得更加用力,一時間空曠的石洞裡吱嘎聲響徹不絕:「公子又在說笑了。」
鳳卿廖深紅的層疊衣袍獵飛,黑髮柔順的披在身後,眉眼此時更為溫和,笑道:「你不曾認真聽我,又怎麼知我所言是不是在說笑。」
「不曾認真?你的話,我一直是在洗耳恭聽。」
「怎麼可能呢,你的話我都未曾多加留意,你又怎麼可能洗耳恭聽我的話,怕是一直是我自言自語。」
「……」莫言之手下忽然就急促的一用力。
「唚!」
鏤空鳳釵釵端銀光一劃而過,迅速而猛烈。
「卡——」
金色雕鷹的腿斷,身體猛然向後倒去,掉落在石板之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一切隨緣,我遇到了你,珍惜著你,為了不辜負你每日時間緊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後你卻放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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