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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恨你今日兩更) 文 / 我是村姑

    上元佳節過後祈寒帶著蘇綰便要前往沂州,送別宴會定在了正月十六。

    琅王府廚房內,小昭守在藥爐旁煎煮湯藥,近兩日來蘇綰好似染了風寒,整日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湯藥剛剛煮好放進食盒內,便聽到琅王祈寒的聲音,「還沒好嗎?」

    小昭躬身拜道:「見過王爺,已經好了。」祈寒提起食盒,轉身離開。

    小昭見祈寒提著食盒離去,近兩日王爺均是如此,王爺對王妃真是疼愛有加。

    聽到藥爐之上另一盅藥也煎好了,忙不迭的取下來,裝進食盒,朝著東苑佟氏所在了院落走去。

    臥房內,蘇綰近兩日精神不濟,又出現嗜睡倦怠的症狀,蘇綰懷疑是不是又懷孕了。

    御醫前來診脈說她氣血兩虛,思慮過重。春日陽氣上升,是會犯困的,調理幾日身子便會好了。

    很快就要遠行,自己的身子卻是不爭氣,怕是會拖累到夫君,以手輕掩口鼻打起了哈欠,不覺困意襲來。

    祈寒手中拿著食盒,他已經在湯藥中下了少量的曼陀花粉,這幾日蘇綰倦怠均是祈寒故意製造的假象。

    今日便是上元佳節,皇宮內要舉行上元燈會,李姝安胎半月,衛皇后定會下旨召她入宮。

    李姝勢必會千方百計的驗證蘇綰是否見到了那張紙條,也正印證了那句俗語,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兩人有機會相見。

    祈寒伸出手推開門扉走了進去,見到蘇綰坐起身子,靠在床榻上睡意朦朧,好似聽到了房間開啟的聲音方才醒來。

    祈寒放下了手中的食盒,直接做到了她的身旁,「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祈寒哥哥,都怪阿綰的身子不爭氣,今夜阿綰怕是不能夠與你一起進宮了。」

    這正是祈寒所願,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對於蘇綰來說也算作另外的一種修養,過了今晚他又會恢復如初。

    「阿綰,我也不想進宮,不如就陪著你和母親過佳節。」

    除夕夜就留母親一人在府中,今夜自己留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祈寒,明日便是離別宴,你不進宮怎麼成,不如讓安叔跟著,也能夠幫到你。」

    見她身子不舒服還在擔心著明日送別宴之事,將食盒內的湯藥拿在手中,舀了一勺送到她唇邊。

    蘇綰最不喜歡喝苦藥,祈寒見她微顰的眉宇,「阿綰,這是御醫新換的藥方,喝過之後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見他眉目含情,微微頷首道:「嗯!」

    親自喂蘇綰服過藥,伺候著她再次睡去,祈寒方才離開臥房,去找榮安,準備進宮去參加上元燈會。

    太子府內,李姝對著銅鏡梳妝,緋紅色綵鳳吉服,頭上戴著千葉攢珠流蘇冠。枝枝葉葉纏金繞赤,華貴奪目。眉心一點硃砂,淡掃娥眉,清冷若霜。

    自從她派人將香囊送出去已經有半月之久,並沒有探聽到蘇綰的動靜,到底情況如何,一會兒到了宮中一切便會知曉。

    梳妝畢,凝兒退到一旁,鄭嬤嬤誇讚道:「太子妃殿下真是雍容華貴,國色天香美人。」

    李姝見她心中便是不喜,眉目清冷,聲音中透著冰冷道:「鄭嬤嬤,那些虛偽的話本宮不想聽,出去看看太子的鑾駕是否準備妥當。」

    鄭嬤嬤心中不悅,她若不是太子妃,喚作宮裡的宮女得罪了她,早已動用私刑。

    「是!殿下!」

    太子府的鸞車已經準備妥當,凝兒扶著李姝上了鸞車,隨後太子祈煜一併上了鸞車,關上門扉。

    祈煜不想讓人看出他和李姝假夫妻的關係,如今李姝懷有身孕,一直在安胎,分房而眠並不會惹人懷疑。

    祈煜看了一眼靠在馬車闔目養神的李姝,今日的上元燈會,他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讓她肆意妄為而傷害到蘇綰。

    李姝沒有聽到祈煜言語,祈煜幾乎不會踏進她所住的院落,很想先從他的口中找尋蛛絲馬跡。

    半垂眼簾,「為何不出言告誡?」

    祈煜並不願理會與她,他與李姝兩看相厭,半句都嫌多,「告誡有用,何須誓言?不要忘了你發過的毒誓,好自為之。」

    鸞車內,瞬間陰霾瀰散,氣氛變得異常冰冷。

    皇宮內,祈寒帶著管家榮安來到議政殿,和眾人打過招呼,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閒看眾人,榮安在朝臣之中穿梭。

    祈寒眸光四顧,對上桓王祈城帶著怨恨的眸光,這個桓王生性偏執,至今都認為羅氏是他和蘇綰害死的。

    轉眸又見到人群中丞相蘇誠儒和淳王祈澤等人在一起閒談,蘇誠儒他根本就不想去理會。

    那個祈澤論樣貌才情均不落太子之後,看似風流成性縱意花叢,不過是因自己便是前車之鑒,才會將自己隱藏起來,她的母親虞貴妃可不是母妃那般好欺。看來即便自己離開了宣州城,這宣州城也不會平靜。

    少頃,皇帝與皇后相繼落座,守在衛皇后身邊的李姝,眸光一直都在注視著祈寒,兩人的眸光偶爾交匯,祈寒眸光清冷,均是避而不見。

    見到祈寒身邊空空的位置,蘇綰並沒有參加上元節的花燈會,莫不是那紙條被她破譯。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稜芒,即使自己得不到祈寒,也會在蘇綰的心中埋下一根刺,讓她一輩子都會心痛。

    宴會不過歌舞宴樂,笙歌其舞,絲竹繞耳,上元燈會,不過是猜燈謎賞花燈,無非爾爾。

    李姝藉著賞花燈之際,終於找到了機會,眉目緊鄒好似不舒服,衛皇后問道:「兒媳,這是怎麼了?」

    「母后,臣媳想要出恭!」

    衛皇后抬眸看她,「好!讓鄭嬤嬤陪你去。」

    守在不遠處的太子,自然知道李姝是想要去找祈寒,原本以為蘇綰沒有來,她便會死心。

    見著李姝離開,悄悄的退到暗處,跟了上去,與此同時,祈寒也追了上去。

    一切異常又怎麼會逃過衛皇后的眼眸,倒想要看看幾個人之間到底有何隱秘?

    將莊嬤嬤叫到身前,附耳道:「命人暗中跟著。」

    祈寒腳下馭上輕功,直接攔在了太子身前,「且慢!我還有話和她說。」

    祈煜誤會了祈寒的意思,狠狠的拳頭緊握著,「祈寒,你不要欺人太甚,繼續與她糾纏對不起阿綰。」

    祈寒從來不屑解釋,還是開口道:「你不要誤會,我是想把事情講清楚,我心裡愛的那個人是阿綰。」

    祈煜緩緩的鬆開緊握的拳,祈寒肯為蘇綰離開,就證明他所言非虛,畢竟李姝腹中懷的是他的孩子。

    祈寒見祈煜沒有言語,是在做了默認,追著李姝的方向而去。

    李姝在前面走著,還在想要如何將鄭嬤嬤打發了。

    倏然一道身影悄然而至,從身後點了鄭嬤嬤和凝兒的穴道。

    李姝方才看清來人竟是祈寒,兩人都沒有說話,找了一處隱蔽處,剛剛站定,李姝藉機將他抱住。

    「祈寒,你好狠的心,為何要留下我母子離開。」

    祈寒眉宇輕顰,伸出手掰開她附在腰間的手,「殊兒,別再做出傷害阿綰的事,她已經被你傷的傷痕纍纍。」

    見他主動的跟來,心中抱著希望,祈寒的話猶如刺骨的冷水澆的她透體寒涼,「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了讓李姝死心,他必須製造蘇綰已經知道真相的假象。

    「殊兒,你害死了我與阿綰的孩子,已經是不可原諒,如今又害阿綰大病。」

    「那我腹中的孩子,就不是你的骨肉嗎?」

    祈寒一時語塞,不管如何必須做個了斷,「此去離京再無歸期,你安心的養大孩子,就算祈寒今生欠你的。"

    就算自己懷了她的骨肉都無法挽回他的心,淚水迷濛雙眸,恨意心間蔓延,「祈寒,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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