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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八章 難為你了 文 / 我是村姑

    宣州城,東北方,軍營內,暮雪初霽,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白色的帳篷落了厚厚的積雪。

    祈寒已經將所有的政務交接完畢,就等著離開宣州。

    今日是正月初一,祈寒沒有參加皇宮的開筆儀式,而是來到軍營。

    命申屠俊將士兵召集在演武場,祈寒站在高台之上,一身銀杉,身披銀狐裘,眉心微微蹙起,平添了幾分凌傲的威儀。

    看著高台下,身著赤黃色絮衣及紅色棉褲子,腳蹬黑色長靴的兵衛,一個個挺拔而立。

    一身姿挺拔的少年,眉目間英氣勃發,經過軍營的淬煉,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他便是祈寒在蠻夷之戰中帶回的少年金戈。

    祈寒眉目凜然,居高臨下,看著眾將士,「列為將士,不日本王便會啟程去宣州。站在這裡的有一路跟隨本王多年的老兵,也有不久的新兵。眾所周知,沂州清苦,如果有人想要離開,本王絕對不會阻止。但是留下來的要絕對服從軍令,本王保證絕對不會愧對各位,原本每月餉銀是三兩六,餉糧每月五斗米糧均不變,每年會補助五兩餉銀。」

    這已經是祈寒的極限,要知道十萬大軍,每年要擔負五百萬的軍餉,還有一千五百萬斤的米糧,還有軍隊的配備軍需。從他們變成自己私有軍隊的那一日,這些都要靠自己來供養。

    沂州清寒,不可能靠賦稅來養活軍隊,初到沂州,不能夠加大賦稅那樣只會逼得民眾反抗,定要採取恩威並施的政策。

    隊伍之中發出唏噓之音,祈寒眉目深鎖,話已經說的很清楚,要留下的必須是心甘情願為己所用之人。

    金戈已經發過誓要誓死追隨琅王,他沒有忘記父親金守臣是如何死去的,他答應父親定會成為一名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金戈最先喊出口,「誓死追隨琅王!琅王千歲!」

    只要不打仗,當兵的到哪裡都差不多,琅王給出的餉銀不低,陸陸續續的響應起來。

    琅王府內,由於昨夜睡得晚,過了上元佳節他們就要長途跋涉的趕路,祈寒擔心蘇綰的身子弱,悄悄的點了安神香。

    因此,蘇綰這一覺睡得香甜,不覺就已經睡到了晌午,隱隱嗅到了一股甜沉沉的熏香氣息。

    坐起身來,不知睡了多久,喚了兩聲不見回應,小昭定是去母親那裡。

    昨夜是除夕之夜,留母親一人在府中真是不孝,忙不迭的起榻梳洗,前去佟氏的房間請安。

    因為要離開宣州,母親捨不得哥哥嫂子,近兩日心口疼痛,見母親氣色還好,也少了幾分擔憂。

    命人好生照料母親,回到臥房之中。稍稍用了些午膳,命小昭將管家榮安叫過來。

    雖然祈寒說萬事有他,他們是夫妻,又怎麼會不憂心,她一直在想著幫助祈寒的辦法。

    榮安從門外走了進來,神色恭敬道:「榮安見過王妃殿下,不知道王妃喚榮安有何吩咐。」

    蘇綰從床榻之上將昨夜衛皇后賜給她的首飾,遞到了榮安的手中,「安叔,您看看這批首飾價值幾何?」

    榮安大致打量著首飾,「王妃,這些首飾大約六十萬左右,宣州城內敢買的不超過三家。此等規格的首飾,若是想要出手必須備上文書證明不是偷盜之物,方能夠賣上好價錢。」

    蘇綰沒想到竟可以賣到如此價錢,「安叔,你三天之內一定要將首飾套成銀票。」

    榮安一臉的難色,「王妃,若想快速脫手,如此大宗的買賣,必須交付十萬兩的佣金,最終能夠拿到的只有五十萬左右。」

    十萬兩不是小數目,如果是寄賣雖然得的多,卻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方能賣出。

    「安叔,我會開出三分文書,分三份出手,盡快去辦吧!」

    榮安走後,蘇綰想要找幾本書來看,竟是一點都看不進去,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那十萬兩銀子可以買很多的糧食,丟得讓人心疼。

    此時祈寒已經回到府中,剛剛推開房間的門就見到蘇綰蹙眉沉思,眉梢似乎帶著幾分懊惱。

    「是何人惹阿綰生氣了?」

    蘇綰竟沒有聽到他輕推門扉的聲響,「我已經命安叔將那錦盒中的首飾變賣,只是丟了十萬兩難免讓人惋惜。」

    十萬兩卻不是一個小數目,開口勸慰道:「阿綰,那東西本就是憑空得來的。」

    蘇綰清眸凝望他的眼眸,他說得雲淡風輕。當真不覺得可惜?祈寒有多少身家榮安已經向她匯報過了,知道他在強撐局面。

    蘇綰並沒有揭穿他,拉著祈寒在書案旁坐了下來,「祈寒,軍隊裡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好要如何解決沂州的問題。」

    從定下沂州的那一天,祈寒就已經考慮過了,他相信蘇綰也應該想到了辦法,見到書案上的筆墨。

    「阿綰,不如我們將心中所想寫在紙頁上,看何人的方法是最好的。」

    兩人紛紛在紙頁上寫下了四個字,隨後將兩副字放在了書案之上,兩人竟是笑出聲來。

    祈寒寫到「寓兵於農」四個字,而蘇綰寫的卻是「以農養兵」他們都是以農入手,可謂是想到了一處。

    蘇綰笑道:「還是祈寒哥哥的計策略高一籌,阿綰自歎不如。」

    見到她臉上的笑容,她如此的費心思,眉目間帶著溫情,「阿綰,真是難為你了。」

    為夫分憂是她作為妻子的本分而已,蘇綰倒是對那十萬兩銀子還記掛著,心中也有一件事一直想要開口。

    美眸凝視,「既然祈寒哥哥覺得為難了阿綰,可不可以做一件事用來補償。」

    此話說的甚為唐突,祈寒是越來越看不透蘇綰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將她攬入懷中,附耳輕聲道:「說來聽聽!」

    「祈寒哥哥,不如我們擺上一席離別宴如何?此事只要吩咐安叔通知朝中官員,到時候祈寒哥哥只要露上一面即刻。」

    從前她的父親就總是藉著宴席廣收賄賂。蘇綰是想藉機斂財,知道祈寒最不喜歡父親不齒的作風,這是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斂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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