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絕興奮地看著火龍果,對眾人說道:「這火龍果可以強化修士經脈和血肉的韌性,如果長期食用的話,身體就會堅如金鐵,可以硬抗敵人的功擊,是修士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呀。」
眾人聽完杜絕的介紹,都點點頭,那麼下一步就是如何拿到火龍果了。
既然火龍果這麼好,那麼長期在火龍果樹下的兩隻白猿肯定吃了不少,也就是說這兩隻白猿身體堅如金鐵,不好對付。
六人都拿出飛劍,往前踏了一步,那兩隻六臂白猿一看沒有嚇住眾人,顯得有些焦躁起來,其中一隻六臂白猿對著眾人呲牙咧嘴,作勢欲要攻擊,而另一隻雖也吼聲連連,卻還是守在火龍果樹下,看來它們也知道這火龍果的好處,想要誓死保護這火龍果樹。
杜絕先對著前面的那只白猿隔空砍了一劍,聽其劍音,就知他這一劍威力不小,已達到了金劍中三嘯三隱的第二嘯境界,早已沒有了『金劍鳴谷』的那種金鐵之聲,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尖嘯,直往白猿刺去。
杜絕的這一招砍在白猿身上,並沒有對白猿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反而使它更加狂怒。
它長身而立,跳到六人面前,只一眨眼功夫,就用它那堅實有力的六隻臂膀,把每個人都襲擊了一下。
六個人用飛劍還擊,被這白猿以快捷身法輕巧避過,反而又攻擊了六人一招。
好在這裡地方還算寬大,六人往後一退,就避開了白猿的攻擊。
六人呈扇形包圍著這只白猿,這只白猿依然不懼,站在六人當中,進退有度,分別向六人發出攻擊,絲毫不落下風。
張一行把離劍加持幾圈以後,向白猿攻去,也被白猿輕輕一撥,就盪開了,以困龍索中的鎖靈術打到這白猿身上,也不見成效。
杜絕拿出他的長棒,還不待進攻,就被白猿反手奪了去,丟到一邊。
好在白猿並不會使用武器,否則以白猿的力量,把這長棒掄園了對付眾人,會使局面更加棘手。
這時場上鶴常飛和燕舞兩人分進合擊,配合的十分精妙;楊林楊森兩兄弟也配合默契,進退自如;張一行和杜絕兩側夾攻,也是手段盡出,然而還是奈何不了這只白猿。
邊上還有一隻白猿,正伺機而動呢。
如此僵持下去,肯定對六人不利,只能眼看著寶物在眼前而不得了。
張一行一邊和白猿游鬥,一邊仔細觀察,漸漸地他就發現這六臂白猿最愛用自己的兩隻前臂來攻擊,接下來就是長在後面的兩隻後臂的攻擊了,而應用中間那兩隻手臂來攻擊的時候很少,常常只是用這兩隻手臂騷擾一下,而真正用它們實施攻擊的時候卻不多。
張一行於是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也能長六隻手臂的話,那應該怎麼用呢?
前面的兩隻手臂就能履蓋自己身前的這一面區域,甚至還能兼顧到後面的一小片區域。
如果後面再長兩隻手臂呢?那就能同時應付四面八方可能出現的情況了,就是再加上兩隻手臂,也不過能在特殊情況下有點輔助作用,只能說是聊勝於無了。
這麼說來,這六臂猿的中間兩隻手臂在實際生活中用得就不是那麼多,那相應的,它們就沒有其他的四隻臂膀發達、靈活,那麼中間這兩隻手臂,也就成了白猿的軟肋。
張一行於是出聲喝道:「各位道友,我們避其鋒芒,只打擊它中間的那兩隻手臂,那兩隻手臂相對來說能弱一些。」
其他幾人聽到張一行的話語,再看看六臂白猿的表現,頓時明白過來,於是招招對著白猿中間的兩隻手臂擊去。
只五六個回合,白猿中間的兩隻手臂就被眾人的飛劍擊中了五六次,雖說還未重創它,可是已經讓白猿連連後退,狂吼不已。
那只蹲守的白猿見狀不妙,也加入了戰團,但此時六名修士已經找出了對付它們的辦法,它剛一上來,中間臂膀上也吃了兩劍,只能和它的夥伴一起,且戰且退,一直退到火龍果樹後面,看著再也不能保全火龍果樹了,才不甘心地吼了兩聲,從樹後的一側通道逃走了。
六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欣喜地圍著火龍果樹,看著樹上的火龍果。
杜絕數了數果子的數目,卻是十七顆,這一下讓他犯了難,怎麼就差一顆呢?這麼好的果子,給誰少分一顆也不合適呀。
鶴常飛一看,就開口說道:
「說起來,趕走那兩隻白猿,張道友是功勞最大的,我看這樣吧,我們幾個人,一人兩顆,剩下的七顆都給張道友吧。」
杜絕和楊氏兄弟一愣,沒想到鶴常飛竟然提出這種分法,可是反對吧,又不好說什麼。
張一行連忙笑著走上前,對眾人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看看大家是否同意?各位道友每人三顆,我只要兩顆,但是你們必須在現場吃上一顆,吃過後,把火龍果的果核給我,這樣下來大家互不虧欠,公平合理,不知各位道友以為如何?」
鶴常飛睜大眼睛:「你是說你想培植這火龍果樹?」
張一行點點頭:「我只是想試試,不知成是不成?」
張一行這麼一說,眾人也感覺這種分法沒有什麼不妥,畢竟他們出讓了一顆火龍果的種子,手裡還是有兩顆的,要是自己想要種植,也不愁沒有種子。
於是眾人就把樹上果子取了下來,先留鶴常飛夫婦和張一行在外值守,杜絕和楊氏兄弟就在附近找了個僻靜之處,開始吸收練化火龍果。
張一行左右無事,就開始查看火龍果樹的生長環境。
這裡十分躁熱,就是地上的土壤也在泛著淡紅之色,那它要生長的話,是如何取水的呢?
張一行站在火龍果樹下,順著樹的靈氣開始往下拓印,只見元神中形成的圖像中,一根粗壯的樹根直直往下,差不多有半里之遙,有這麼粗壯綿長的根系支撐,然後在這種躁熱的環境中生長,才能結出與眾不同的火龍果呀。
張一行點點頭,再把地上的土壤收拾了一些,裝入儲物袋中。
鶴常飛見狀,走過來問道:「這也有用?」
張一行笑著答道:「不知道,想要培育,就總得試試唄,火龍果效果如此神奇,那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培育成功的。」
燕舞搭話道:「是呀,常飛,你也收拾一些吧,在家沒事時,我也可以培植一下看看。」
鶴常飛笑著答應,也把火龍果樹下面的土壤收了一些。
不大功夫,杜絕和楊氏兄弟就笑嘻嘻地走了出來,把手中吃剩的果核遞給張一行,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對火龍果的功效還是十分滿意的。
張一行把果核收入盒中,也找了個僻靜地方,開始享用火龍果。
老大早在張一行懷中有些急不可耐,張一行便把另一枚火龍果放入懷中,老大自是喜不自勝,接過火龍果後就咬了一口。
以張一行目前的處境,自是以提升實力最為緊要,因此吃了火龍果後,就開始運行靈氣,練化火龍果。
火龍果入腹以後,就感覺到身體內如有一隻小火爐在燃燒,通過靈氣的疏導,才把這種躁熱傳遍全身各處,靈氣所過之處,那些經脈就扭曲發漲,好像身體內有無數個小人,正把這些經脈中的多餘雜質擰乾擠出,良久過後,才感覺回復到常態。
火龍果真是個好東西呀,就看能不能把它培育成功了。
張一行出來後,鶴常飛和燕舞兩人早已出來,也把兩枚果核裝入一個玉瓶遞了過來,張一行笑著接過,也收在一起。
鶴常飛笑著說:「這次出行,還算順利,我們是不是再尋一處地點,繼續探寶呢?」
楊氏兄弟也附和著說:
「是啊,我們就應該順著這個勢頭,多尋幾處地方探寶才是。」
張一行沒有說話,看著杜絕。
杜絕說道:「我們先出去看看,然後再做決定吧。」
六人隨即神情輕鬆地朝洞口走去。
還未到洞口,幾人就聽見外面修士的說話聲:「這次有大宇國的三位同道同行,這火龍果還不是唾手可得嗎?」
一個聲音清亮的修士回答:「看運氣吧,如無許道友指點,宇某也尋不到這裡,說起來還得謝謝許道友。」
那姓許的修士還待客氣幾句,就看到張一行、鶴常飛等六名修士從洞口中陸續走了出來。
張一行打量了一下站在洞口的四名修士,其中有一名年輕的金丹初期修士看上去有些身份,他穿著得體,腰間還掛著一個玉珮,在他的身後,有兩名金丹二期修士分列左右,拱衛著他。
另外一名修士也是金丹二期,他長得尖嘴猴腮,也正用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張一行等六人。
「幾位道友,這個洞口可是我們先發現的,不過既然幾位道友捷足先登,那麼火龍果也得分潤給我們一半才對。」那名尖嘴猴腮的修士對張一行等六人說道。
杜絕譏諷地說道:「那麼這幽絕嶺是大宇國的了?我們還收穫了一些鑽心蟲呢,是不是也分潤給你們一些呢?」
那名佩戴玉珮的年輕修士聽到杜絕的話語,微微皺了一下眉,把手一揮,道:「幾位道友,這就走唄。」
杜絕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天鵠國和大宇國雖說從不來往,但也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真要打起來,吃虧的可不是我們。這就叫識時務,懂禮貌,見了前輩要哈腰,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了杜絕這些話語,就連站在年輕修士背後的兩名護衛也有點氣憤,有些和杜絕一較長短的意思。
年輕修士還是擺了擺手,制止了兩名護衛的衝動,冷冷地看著張一行等六人從自己眼前離開。
在六人最後的杜絕大搖大擺地從四名修士面前走過時,那名尖嘴猴腮的修士忽然一掌朝杜絕拍去,一下就把毫無防備的杜絕打得飛跌到楊氏兄弟的身上。
接著他蔑視地說道:「長得就跟竹竿似的,還想充前輩?打你就像拍只蒼蠅,還真怕你污了許某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