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波疑惑地看著這位村姑,而村姑這時也笑吟吟地看著曲波。
曲波就這樣看著那微笑的村姑,心裡在想這村姑怎麼笑得那麼地甜呢?然後就倒在地上睡著了,從此後再也不會醒來。
這邊突起變故,那三個正在打鬥的人同時一驚,原鐵山和羅鐵牛往後一退,眼光警惕地看向那女子,而應修士更是大吃一驚,急忙向曲波這邊奔了過來,舉起飛劍就向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挺立身子,笑著看向應修士撲過來的身影,應修士的身影快要撲到這村姑身旁的時候,忽然渾身無力,向前一跌,正跌到村姑身旁,村姑手中曲尺對著應修士頭上一掄,應修士的腦袋就開了花。
張一行陰差陽錯追蹤應修士來到這裡,卻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眼看應修士身死,一時也手足無措,不知下來如何查到齊百草的蹤影。
原鐵山看得明白,這村姑,不,這女子是個使毒的大行家,她那花藍中的花根本不是普通的花草,絕對是極厲害的毒藥,她故意在那兒和曲波說話拖延時間,只是在等幾人吸入的毒氣在體內發作,然後再來個一網打盡。
想到這裡,原鐵山連忙朝羅鐵牛看去,這鐵牛暈暈乎乎幾欲睡去,原鐵山過去扶住羅鐵牛,手中掏出一把物事向羅鐵牛的身上不斷拍去。張一行仔細一看,卻是『匯靈閣』製作的藥貼。
那村姑也不管原鐵山兩人,旁若無人地收著曲波和應修士身上的東西,收完以後,又拿出一隻黑色的儲物袋,把兩人的屍體也收到了這個儲物袋裡。然後才轉過頭來,看著原鐵山兩人。
「你們兩位也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中了我這『俏烏頭』的毒,也只能怨你們的運氣不好了,」那女子就像對著情人一樣輕輕撫摸著花藍裡那幾朵鮮花,悠悠地對原鐵山、羅鐵牛兩人說道。
原鐵山抱著羅鐵牛,有氣無力地說道:
「仙子好手段,原某甘敗下風。如果仙子能放過羅兄弟,我這鐵甲傀儡就送給仙子。若是仙子想要趕盡殺絕,我的鐵甲傀儡可不怕中毒,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今日都葬身於此吧。」
女子聽完原鐵山的話語,笑著說道:「原道友好算計,說得小女子都心動了,不過我這『俏烏頭』之毒天下還無人解得,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想要這解藥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還有你這鐵甲傀儡好像還要人操控才行吧?要不這樣吧,原道友你也操控兩下看看,小女子正要見識見識這鐵甲傀儡的威力呢,日後就是用起來也順手一些,你說是不是?」
說完女子又上前欺近一步,戲虐地看著原鐵山。
原鐵山臉色灰敗,一陣悔恨,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為了兩枚芙蓉丹就就讓這鐵甲傀儡的秘密大白於天下,引得奸人窺視而招致橫禍,自己死了那也活該,可是連累了羅兄弟也命喪在此,那就萬死莫贖了。
原鐵山強提靈力,控制鐵甲傀儡橫在兩人前面,擋住那女子,然後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落了下去。
那女子一見大喜,就要上前取了兩人的性命,就在此時,女子聽見自己身後風聲大作,惶急間身形往右一撤,誰料那物事如影隨形緊跟而來,向著自己提花藍的右手削去,女子本能地右手一張,那物事就貼著花藍一推一送,花藍就被一位年輕的修士拿到手中。
這年輕修士正是張一行,他一看事態危急,原鐵山和羅鐵牛兩人命在旦夕,於是還原容貌,手中離合劍就出手了。
張一行手提花藍,也不理那女子,右手把離合劍一收,再往花藍中一探,花藍中的花都被她提了出來,左手把花藍一扔,雙手在花朵上一陣揉搓,片刻後,手心上只剩下幾顆球莖,雙手一運力,兩團似有似無的火焰把這幾顆球莖包裹,在空中不住打轉,漸漸地球莖變為白色的幾顆小球。
那女子自張一行出手以後就有點驚恐地看著張一行的動作,當看到張一行以築基火炙那些球莖時心裡大吃一驚,她還以為這是張一行的丹火,難道來人是個金丹修士?
她一時之間僵在那裡,不敢稍動。
張一行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掏出幾貼神魂貼,用神魂貼把白球一裹,走近羅鐵牛,剝開神魂貼把白球送入羅鐵牛的嘴裡,然後在羅鐵牛身上拍拍打打,羅鐵牛就睜開了眼睛。
原鐵山還有點意識,開始看到張一行走近羅鐵牛還想阻止,奈何渾身乏力,動彈不得,等看到羅鐵牛醒來,才心神一鬆倒了下去。
張一行走到原鐵山跟前,依法施為,不一會兒,原鐵山也醒了過來。
原鐵山和羅鐵牛兩人本就離這女子較遠,中的毒就比那曲波和應修士稍輕一些,再加上原鐵山見機得早,把自己在『匯靈閣』買得的藥貼往兩人身上一通狂貼,因此上延緩了毒發的時間,讓兩人保得一條性命。
曲波有傷在身,離女子又最近,所以第一個毒發死亡。
而應修士看到曲波死亡,急火攻心,靈力提得有些猛了,他卻不知自己已經中毒,這樣後力不繼,才一交跌倒,這女子本就對他頗為忌憚,肯定不會讓他再行反撲,於是順勢要了他的性命。
兩人都恢復過來再搜尋那女子時,那女子早已不見蹤影。
原鐵山連忙和羅鐵牛向張一行拜謝,張一行謙遜幾句,便吩咐兩人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畢竟這是青雲宗的地盤,青雲宗少主出事,豈有不追查的道理。
原鐵山和羅鐵牛兩人患難相交,此時就如兄弟一般的親熱,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送張一行兩枚芙蓉丹,張一行堅辭不受,兩人於是長跪不起請張一行收下。
張一行心知這兩人得到這芙蓉丹十分不易,自己決不能要,如果收下就有點挾恩自受的感覺,萬般無奈之下張一行就對兩人說自己也有,還拿出吳定風贈給自己的芙蓉丹讓兩人觀看,兩人看後眼睛瞪的老大,原來兩人的芙蓉丹和張一行的芙蓉丹相比,張一行的芙蓉丹不光在大小上,色澤上,還是氣味上都要比青雲宗發給兩人的芙蓉丹強出太多,兩人不由得罵起了青雲宗的黑心。
兩人這才拜別張一行,正準備收拾上路,只見天空一個人影踏劍而行,呼嘯而過,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踏劍飛行的修士又折了回來,然後傲然立於三人身前。
張一行心裡一跳:金丹修士!
這下有點凶多吉少了。
這位修士峨冠博帶,一臉地雍容華貴,他如凡間帝王般看著三人,如同看著他的臣民。
少頃,又有一人踏著飛劍而來,這人很快飛到幾人站立的位置,然後收了飛劍,向那衣著高貴的修士恭敬行禮:
「恩師,那小賊逃到這裡,就不見了蹤影,弟子愧對師尊教導,請師尊責罰。」說完就後退一步肅立在這位看上去就如凡間帝王的修士身前。
這後來的修士張一行和原鐵山、羅鐵牛三人都認得,是那進入了比試大會前十名的許俊法,看來他正和他師父在追趕什麼人,而那人卻機警地逃脫了。
許俊法的師父揮了揮手說道:「無妨,讓他多活幾天也沒什麼,眼下還有件事情先處理了吧,反正那小賊也逃不了被祭殺的命運,這也應該能給你那不長進的師叔一個交待了。」
接著他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許俊法:「這裡是五顆芙蓉丹,下品靈石一億,你過去把那鐵甲傀儡換過來吧,在這修真世界裡,沒有超強的實力,你就無法擁有這世間的神器。就算本真人幫他一個忙吧,免得到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許俊法接過師父的儲物袋,走到原鐵山面前:「原道友,我師父一向恩澤遍佈,要用五顆芙蓉丹和一億下品靈石來和你交換你的鐵甲傀儡,有這些東西,相信原道友肯定會成就金丹,而原道友沒有這鐵甲傀儡羈絆,當是安全無憂。」
原鐵山聽到以後臉色鐵青,開口言道:「謝謝令師為我著想,不過這鐵甲傀儡是祖先遺留之物,鐵山不敢遺棄,鐵山謝過令師的美意。」
許俊法的師父聽到以後,怒目一掃原鐵山,冷聲說道:
「小子如此不知好歹,本真人難道就殺不得你麼?本真人念你修行不易,給你指條明路,誰知你如此執迷不悟。好吧,那本真人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能從我這翔龍劍下逃脫,這筆買賣便不做數。」
說著話抽出翔龍劍,也不見得他有什麼動作,張一行幾人覺得勁風撲面,一股肅殺的氛圍就在心頭泛起。
原鐵山心中長歎,為了這鐵甲傀儡,已經兩人喪生,如今和金丹修士再起波瀾,那是斷無取勝的可能了,還要搭上羅鐵牛和張一行的性命,那自己才是真的萬死莫贖了,說起來這名金丹修士的話也不錯,沒有足夠的實力,也無法捍衛自己的利益呀,看來只有答應他的要求了。
原鐵山正要開口,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個人的話語:
「高呀,真是高呀。巧取豪奪都能說成恩澤遍佈,殺人奪寶也能冠冕堂皇,胡家胡不為無所不為,讓人佩服呀。」
接著就看見一位修士除下隱身衣,緩緩走上前來,正是那奪得比試大會前十名之一的余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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