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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蘭不懂,張行和魏楠卻懂。
吳成在山洞裡被魚咬了後,老二不舉。
現在他的腿感覺不到疼,那他的老二一樣沒感覺。
對於男人來說,這是大事,怪不得他半年沒有音訊,跑遍半個地球去治病。
「你進那個洞,就能把這病治好了?」張行問。
「給我治病的專家說,咬我的魚身體裡可能帶著一種酶,專門抑制感應神經的。我要想治好這個病,就要抓一條那種魚回來研究……不然……」三二口,一根煙又化為灰燼,吳成抬手又點著了一根,「這輩子都不行了……我家八代單傳……」
「就沒有別的招?」魏楠皺著眉頭道:「那山洞裡可是險之又險,咱們上次能走出來完全是靠運氣,再下去,可說不定了。」
「這點不用擔心,我找了這方面的專家,下去後他能把咱們帶上來……」吳成一臉的不耐煩,「我不缺錢,可現在這病不是錢能解決的事。除了找到那種魚外,沒別的辦法……我自己也帶人去過奮戰,可是根本就找不到咱們進山的那片樹林,想來想去,想進那個洞,還是要咱們幾個一起去才行,我要是有別的招,也不想拉你們進去冒險……」
說到最後,吳成的話裡已經是滿滿的無奈。
「張行……」魏蘭在張行懷裡道,「說到底當初是我不懂事,如果我不任性吳成也就不用受這苦了……要不,你幫幫他吧……」
魏蘭沒有和魏楠商量,而是直接對張行撒嬌。這在無形中讓魏楠對她的感覺又厭惡上了幾分。
「這……」張行抬頭看了看魏楠。
這一路他們都是一起走過來的,如今這事還是要兩個人拿主意。
何況對待鬼神之事,魏楠才是正主,雖然張行自己也在學,可是畢竟還是皮毛。
再加上他們和周生說過年後回山繼續修行,現在橫出這麼一個事,一定要商量下才行。
低頭對上魏蘭哀求的目光,張行的心又軟了。
張行知道魏蘭一直在為以前的不懂事而內疚,要是吳成的忙他不幫,魏蘭心中一定不舒服。
「張行,我在深山裡昏迷,是你們把我帶出來的。如果你不方便去……」魏蘭見張行一臉為難,咬了咬嘴唇道:「那我和吳成去吧,當初就是我把你們引進森林的,我去一定能找到……」
「那怎麼行!!」張行聽後連連搖頭,「你從山裡出來是九死一生,怎麼能再進去?」
「我是想幫幫吳成……」魏蘭看著張行的眼神楚楚可憐。
「魏楠,你說呢?」張行見魏蘭這樣看著自己,把目光遞向了魏楠。
魏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滿嘴的苦澀。
放下杯子後對張行道,「咱們和周生說好年後進谷……」
「師傅不會介意咱們晚回去幾天,他要是知道也會贊同。」張行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魏楠抬眼看吳成。
「越快越好……如果你們也找不到那個山洞,那我就放棄了……」吳成把煙掐死,把面前冷了的咖啡端起倒入口中,皺著眉頭道:「我認命!!」
「那就明天吧,我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回貴陽和我爸爸說一聲咱們就起程去廣西。」魏蘭見魏楠同意了,立馬安排行程。
魏楠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明天不行,丫頭還沒有過來。」
孔二在上海青木空樓下遇到過奚晴的事魏楠還沒有和張行說過,雖說心裡直覺那不是奚晴,可是現在奚晴手機打不通,一點音訊也沒有,總讓他心裡覺得有點詭異。
「去奮戰她又沒去,等她做什麼?」魏蘭不以為然的道,「她又幫不上什麼忙。」
「我們說好一起回山谷,現在不進山去廣西,總要通知她一聲。」
「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她手機打不通。」
「那還等她幹什麼,直接留個字條。要是她一輩子不出現咱們還等她一輩子了?」
「你永遠不懂得團隊精神,所以在廣西大山裡你才會亂跑!」魏楠氣結的看著魏蘭道,「我和張行,奚晴,是一個團隊。把行程變動告訴對方是應有的禮節……」
「你的意思是怪我跑進大山?」魏蘭瞪著大眼看著魏楠,左耳上面的四個鑽石耳釘在昏暗的燈亮下閃閃發亮,「我知道我當初任性,可我也為我的任性負出了比想像中還大的代價!我知道錯了,所以我想幫吳成!奚晴來了能幫上什麼忙?你想給她留個口信怎麼留不行,非要見到她的人?去年就是,不顧別人的勸阻,你非要幫她找什麼電腦,魏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
最後這句話口氣特別重,讓魏楠的火氣「噌」的就竄了上來。
他想給奚晴留個口信不差,可是更重要的是想確定奚晴的安危。魏蘭話裡的意思卻是另有所指,讓魏楠覺得有口氣死死噎在了喉嚨處,不吐不快。
在魏楠的心裡,就算現在失去聯繫的人不是奚晴而是別人,他也想確定了那人的安危再走,這和私心無關!
況且,青木空的事他心中也實在放不下……
魏楠看著魏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最後看看她身後的張行,忍住想一拳揮過去的衝動,摔門出了雅間。
打女人,他魏楠做不到,何況還是兄弟的女人!可是再在那裡待一秒,他都受不了。
張行坐在雅間裡左右為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兄弟會和自己的女人吵得不可開交。魏楠的話句句在理,而魏蘭的話也句句不偏。他只覺得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哥們,對不住,讓你們為難了……」吳成對張行苦笑了下。
「沒事……」張行笑的尷尬。
「你明天和不和我回貴陽?」魏蘭對張行咄咄逼人道,「讓魏楠自己在這裡等奚晴,你和我回貴陽。等他見完他的小情人後再和咱們會合。」
「小蘭……」張行扶額,皺眉道:「魏楠說的對,還是等丫頭到了和她當面說一下比較好……」
「有魏楠和她說不就行了,你留下來幹什麼?」見張行一臉為難,魏蘭像發現什麼一樣,把桌子上的杯子掃落在地,從張行的懷裡站起來,指著張行的鼻子道「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魏楠轉身就走,原來正主在這裡!既然這樣你們都留下來等奚晴吧,我和吳成去廣西!」
「你!」張行以為魏蘭足夠懂事,在家裡出事這段時間裡,魏蘭處處貼心可人,卻不想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在瞎說什麼?我和丫頭沒什麼,魏楠和丫頭也沒什麼……」
「丫頭,丫頭,你叫得可真親熱!你們魏楠慢慢在這裡等你們的丫頭,我現在就回貴陽!!」魏蘭一跺高跟鞋,轉身衝出了雅間。
「快追啊!」吳成見張行還愣著,連忙把張行推出門去,「女人吃醋都這個德行,你快去哄哄!」
張行揉了揉臉,一臉愁容的追了出去。
魏蘭沒有回貴陽,幾個人也沒有出發去廣西。
魏楠的態度很強硬,不見到奚晴不會動身。找了個機會,他也對張行簡單說了下青木空和孔二在上海遇到奚晴的事。
張行聽後驚訝的道:「孔二認錯人了吧!丫頭怎麼可能會在上海?」
「我也納悶,按理說丫頭不應該出現在上海,可是孔二一個人認錯了,難道馬天成也認錯了?」
孔二和馬天成見到奚晴的時間都有點特殊,那時奚晴正在暈著。可即使是這樣,一個人認錯了,也不可能兩個人同時認錯人,孔二和馬天成可都是人精似的人物。
「這是有點怪。」張行道。
「所以我想見見丫頭,確定她沒事才能動身去廣西……」
張行在一邊點頭附和。奚晴現在的情況有些棘手,的確不能放任不管。
吳成到達鄭州的第五天,在眾人心急火燎的等待中,奚晴有了消息。
她給張行打過來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從山區的孤兒院裡出來了,現在在廣西自己租的房子裡。打算把房租和房東算清,把東西處理一下就到瀋陽和他們會合,然後一起進長白山。
在聽到張行對她說他們要去廣西的時候,奚晴在手機的另一邊驚訝的問,「你們到廣西來幹什麼?」
「這,這說來話長,見了面再說吧。」一句兩句說不清,張行隨口敷衍。
次日,張行和魏蘭做飛機直奔貴州貴陽,魏楠則和吳成飛了廣西桂林。
在桂林的一處小茶館裡,魏楠見到了奚晴。
奚晴還是老樣子,未曾說話先笑瞇瞇的。魏楠在確定了奚晴沒有去上海,和青木空搭不上關係後,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奚晴則在聽魏楠解釋說要進山幫吳成找那種怪魚時,表示一定要一同去。
「丫頭,這可不是鬧玩的,那山裡很危險。」魏楠勸道。
「我知道危險,可是我不跟你們去又能去哪裡?」奚晴嘻嘻笑道:「有你們我不怕,何況吳成還請了專人帶路,不會有事的。」
魏楠想了想也是,帶著就帶著吧。上次他們四個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都能摸出來,這次吳成還帶了那麼多的人,應該不會有事。
於是三人當場拍板,等魏蘭和張行和貴陽過來就出發。
正說著話,奚晴一直不肯脫掉的外套裡一陣鼓動,不一會從半敞的衣領處鑽出來一個小東西,那小東西毛茸茸的,呼吸到新鮮空氣後對著魏楠和吳成一張嘴,「喵∼」
魏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小東西問道:「你怎麼還要衣服裡藏著一隻貓?」
吳成見到小貓先是驚訝,隨後心中喜歡的伸手去摸小貓的頭。
爪起爪落,吳成的手上多了三條血痕。吳成呲牙吸了口涼氣,隨後把嘴緊緊的閉上了。
「這……」奚晴對吳成一臉的歉意,連忙把貓又拍回了衣服裡,然後糾結的對二人道,「這說來話長……反正現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