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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點雪皺皺小臉,把小手又伸進後背,一會後哭著鼻子對張行道:「再給你兩根,你可不能再要了,太疼了!」
「我以為你會大方點給十根……」張行把三根狐狸毛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心中暗道,這雪狐,果真是好騙。自己這還算是心好的,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這可是狐族唯一的公主或是王子啊!
「不能再給了,太疼了。」點雪像看壞人一樣看著張行,把身子貓進了奚晴的懷裡放聲大哭。
「乖,乖,不哭不哭!」奚晴連忙哄道:「不給了不給了,以後誰要點雪也不給。乖∼」
奚晴想得可比張行多。這三根狐狸毛要是落在壞人手裡,那會造成何等後果。
「點雪,這狐狸毛,是只能他自己用還是誰用都行?」奚晴小心的問。
「他自己用。」點雪擦了擦眼睛道:「只能他自己用。」
聽到這奚晴的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就不怕會落到有心人的手裡了。
「點雪,你說我以後和你會常見是什麼意思?」奚晴又問。
「那個點雪不能說。」點雪對奚晴搖了搖頭,然後掙扎著跳下地,對著魏楠道:「我,我拜拜你……」
魏楠見點雪恭著小手,如拜年一樣對自己拜下去,嚇得連忙跳開了。
「這可不敢!」魏楠吃驚的道:「你為什麼拜我?」
「這是天機,點雪不能說。」點雪直起身子對三人道:「點雪這次偷溜下山,沒想到會遇到你們。點雪要回去了,麻煩幫我把大哥哥叫出來。」
「點雪,你把我們三個弄糊塗了。」魏楠心裡還在驚訝點雪的那一拜,聽到點雪說什麼天機,心裡更是說不出來的味道。
「點雪也很糊塗……」點雪清明的大眼裡透著一思不解,「點雪說這些話,絕對沒有愚弄你們的意思。我能看見一些事,可是又看不見……有些能說,有些又不能說……我都不知道想說什麼了。」
「不能說就別說。」奚晴道:「反正你說以後咱們會常見,到那個時候,你再慢慢和姐姐說。」
「嗯嗯,我要回去了,請幫我把大哥哥叫出來。」點雪又強調道。
三個人回屋,把劉奇又叫到屋子外。
宋周坐在炕上吸著一袋旱煙,老闆娘在歎著氣。胡小妹還在地上跪著,常勝天依舊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見三個人進來,老闆娘對他們道:「小奇說那病他不治了。」
「為什麼?」張行問。
「他說要是把胳膊裡的東西弄出去,下輩子那狐狸就找不到他了。」老闆娘歎了口氣道:「我迷信了一輩子,這還是第一次相信輪迴。」
「不治就不治吧。」張行安慰道:「反正他這病,這輩子也就發做一次。再痛是下輩子或是下下輩子的事了。」
幾個人在屋裡又閒扯了幾句,劉奇進來了,眼睛有些紅,點雪已經走了。
胡小妹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後,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奚晴連忙在一邊扶了一把。
「唉……緣分不到啊……」胡小妹唉了口氣。
「什麼緣分不到?」奚晴問。
「雪狐的王族,有先知的能力。」胡小妹搖了搖頭,「我以後他會提點我一二,可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眾人聽到這話,都不好安慰。
不過點雪有先知的能力,張行三個人倒是猜到了。他說奚晴會和他長見,說張行會遇到困難,這都是預言。唯一說不清的,就是對魏楠的態度。點雪為什麼拜魏楠?可是點雪不肯說,他們也沒法深問,也不想騙點雪洩露天機。雪狐的心性實在是太純真了。
臨離開時,張行回頭深深看了宋週一眼。那個綁著辮子,滿身邋遢的老頭已經又窩到炕頭躺著了。他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周生沒死,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是他的小師弟。
罷罷罷!
張行在心中長歎,他學的是醫自己學的是佛,雖師承一家卻同門不同路,就此別過吧。
回到白河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胡小妹和常勝天在劉奇的病上沒有分出勝負。常勝天的意思是換人再練,可是胡小妹明顯受到的打擊太大。不比了,認輸。!如果常勝天一定要毀她三百年的道行,那就毀去。那樣子完全是一副暮年老人的模樣。
常勝天聽到這話,一聲冷笑下了沈蓮的身。這樣的後果正是他想要的,即有了面子,又沒有把常胡兩家的關係弄僵。說出去,還是胡小妹怕了他常勝天,他常勝天高抬貴手才沒有毀胡小妹的三百年道行。
在老闆娘家過完臘八,張行三人離開了白河。
劉奇在聽了三人進山尋醫的解釋後深信不疑,在對他們感到萬分抱歉的同時,托關係給他們弄了三張目的地不同的火車票。
看著火車票三個人心裡這個樂,現在這個時間能買到有座的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劉奇給買的居然還是臥鋪。
魏楠回了瀋陽,他對今年的春節期望很大。往年都是自己在外地對付著過,一想到今年和孔二馬天成能像小時候一樣在一起樂呵呵的過個年,他就忍不住嘴角的笑。
奚晴回了廣西,她離開幾個月,不知道在那裡租的房子如何。再加上過年了,她要回孤兒院看看,畢竟那裡是她長大的地方。
張行則直接回了鄭州老家。
由於比往年早回來半個月,張母笑開了花。張父則冷哼了一聲下了樓,不過回來的時候,手裡卻拎著一瓶白酒。
在家千日好,酒桌上張行抿了一口酒後在心中感歎。同時也想著,再進山谷時一定給周生帶點酒,那老頭這麼多年肯定饞壞了。
喝酒得喝高興,張父對張行道他也去過南方,在張行六歲的時候。
張母聽見張父的話,連忙把話題岔了過去。
張行見父母這樣,心裡那個樂呵。沒有孩子不喜歡自己父母相親相愛的,想現在有多少離婚的家庭,自己的老媽聽到老爸說以前的事居然還會害羞,這讓當兒子的張行怎麼能不樂。
心裡雖然樂,可是嘴上卻不依道:「你們出去度小蜜月,卻把當兒子的我扔到爺爺家不聞不問,這可太傷兒子的心了。」
張父聽到這話,一筷子打到了張行的頭上,嘴裡斥責著,可嘴角的一抹微笑卻洩露了他此時難得一見的好心情。
過了小年各個公司學校單位開始放假了,鄭州大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張父帶著張行上街挑選各色年貨,他們二十五回張行的爺爺家過年,要大年初五再回鄭州。這也是張家的老規矩了,無論孩子飛得有多遠,過年的時候都要回老家聚一聚。
一時間,煩雜瑣事衝進生活,讓人應接不暇。
張行的父親排行老大,張行還有一個叔叔和一個姑姑。
每年過年,張行一家和叔叔一家會回到鄉下的爺爺家過,而姑姑則要初二後才能回去。
張行一家和往年一樣,是最早到的。第二天中午,叔叔一家也到了,帶著張行的堂弟張哲和堂妹張妮妮。
從小三個孩子就在一起玩的好,現在一年見一次面更是親到不行。
張哲已經念大學了,學的法律。張妮妮才高三,拉著張行這個堂兄各種抱怨訴苦。張行對張哲投去求救的眼光,張哲則推了推眼鏡,當沒看見。
二十八除塵,二十九貼春聯。
貼完春聯三個孩子在大人們的指揮下又把院子裡落得雪全掃了一遍。
張行的父親和二叔陪爺爺奶奶打麻將,張母則和張行的二嬸領著他們三個小的準備年夜飯。
下午四點,一頓豐盛的辭舊飯吃完後,一家人做在一起開始守歲。
男人們坐在沙發上聊天,女人們則和麵包餃子。
當晚上十一點的鐘聲敲響時,餃子辟里啪啦的下了鍋。
這一頓餃子吃完,這一年就算過去了。
看著一盤盤冒著熱氣的餃子,張行不禁想到魏楠,孔二和馬天成應該回瀋陽了吧。他昨天給魏楠打電話的時候魏楠說他們還沒有回去,今天應該到瀋陽了,現在應該也在吃餃子看春晚。
奚晴自打回了孤兒院後就沒再聯繫過,她說她長大的地方在一個很偏遠很偏遠的小山區,那裡的環境非常的艱苦。一百塊錢在外面的城市也就是別人吃的一頓飯,可是在那個孤兒院裡,卻是二十個孩子一個星期的生活費。
也不知道周生怎麼樣了。
周生在山裡過了幾百年,不知年月。這年過不過也沒有什麼區別。一想周生,張行又想到了自己的修行。自打離開了落雲谷,他就沒再悟過佛。一直有事一直有事,等回了山谷也不知道周生會不會拿小棍敲他。
左想右想,這一桌子菜就上桌了。
「大哥,你手機響了。」張妮妮在一邊道。
張行應了一聲,把手機拿了起來。是短信,魏蘭的。
會心的一笑,回了信息後,把手機放到了貼胸的口袋裡。自打在貴州和魏蘭道別後,張行就和魏蘭一直聯繫著。從山谷裡出來後,兩個人又是短信不斷,一來二去,和魏蘭發短信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短信裡不用多寫什麼,一個『安』字足矣讓他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