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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轉過身來……」藝妓裝扮的婦人對兩邊的黑衣人吩咐了句,隨後孫平平的後背被裸露在了眾人的面前。此刻的孫平平又羞又怒又痛,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呵呵……」那個婦人閉在眼睛在孫平平的後腦上摸了很久後,發出了呵呵的笑聲。雙手順著孫平平的頸椎一直向下摸,停在腰上的地方狠狠的按了下去。
孫平平狠狠的哆嗦了下,痛苦的掙扎起來。可是有兩邊的黑衣人架著,她根本就掙扎不開。
「怎麼樣?」青木空見女人停下手後語氣緊張的問道。
「我很滿意!」婦人睜開眼,滿是粉底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就好,這就好!」青木空興奮的說。然後拍了拍手,一個女人被他的手下從樓上帶了下來。
由於孫平平是面對著樓梯的,她看清了那個女人就是周小海。
可是此時的周小海哪裡是她認識的樣子?一身薰衣草色的和服把周小海襯托的高貴而溫順,高高的日式髮髻給她平填了一絲嫵媚。
這是孫平平從來沒有見過的周小海!孫平平對著周小海嗚嗚大叫,她不明白那個平日裡對她卑躬屈膝的周小海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可是她在向她求情。
對,放下傲氣求情。孫平平不傻,她從那些黑衣人對周小海的態度中看出周小海在這群人裡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說是很尊貴。
可周小海卻連看都沒有看孫平平。穿著木屐嗑嗑嗑幾步走到了那個藝妓裝扮的婦人面前。
「求求你……」周小海突然對那個女人乞求起來。
「準備好了嗎?」女人輕聲的問周小海。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周小海語氣一變,有些迫切的說。
孫平平背對著女人和周小海,她完全不明白那二個人在說什麼。在周小海說完那句她已經迫不及待後,孫平平只感覺渾身一冷,就好像掉進了零度的水裡一樣。
不能思考,她的大腦就如被凍住了一樣。直到青木空把一碗血一樣的東西灌入她的嘴裡,她才下意識的掙扎起來。怕她把東西吐出來,青木空右手一用力,孫平平的下巴又被裝了回去。
直到確定孫平平把所有東西嚥下,青木空才一擺手讓人把她鬆開。孫平平無力的躺在地上放聲大哭!這是她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我會給你足夠多的錢,這半年時間你不要離開日本。」青木空放下一句話後領著一群人離開了別墅。
「周小海呢?!!」聽孫平平講到這裡,張行好奇的問道。周小海怎麼出現一下就從敘述中消失了?
「周小海……」孫平平目露驚恐的說道:「她……她死了……」
「死了?」魏楠皺著眉頭道:「他們殺了她?為什麼,你不是說她在這群人裡的地位很高嗎?」
「骷髏……她變成了骷髏……」孫平平看著魏楠,突然情緒激動的喊道:「當時我嚇壞了,那群人走後很久我才反應過來。可是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地上有一具骷髏……穿著和服,紫色的……那就是周小海……周小海死了,她違背了死亡的規則,她直接變成了骷髏……她變成了骷髏……我知道我也會這樣……我也會變成骷髏……」
「你冷靜些……」張行抓住孫平平的雙肩說道:「沒事了,你已經沒事了……」
看著孫平平又慢慢冷靜下來,魏楠接著問道:「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讓我離開日本……」孫平平抽噎著說:「我的衣服全都換成了紅色。紅色的內衣紅色的裙子,就連我住的房間裡面的傢俱都是紅色的……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紅色……在日本我可以自由活動,可是身邊總是會跟著人。就這樣,我在日本住了一個月,除了漫天的紅色外我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直到有一天……」
講到這裡,孫平平又激動了起來,她大喊:「我的影子……我看著我的影子從我的腳下走了出去……我甚至能聽到她在腦子裡和我說話……」
「你的影子說什麼?」
「她說……她說……」孫平平學著影子的語氣,冷聲道:「你的靈魂……真美味……」
說完這句話孫平平再次放聲大哭起來。
「我害怕!!我怕我的影子!我可以感覺到它在我的靈魂裡慢慢的甦醒,有幾天,它甚至能短暫的控制我的身體!!我明明在別墅裡只裹著白色的浴巾,可是再回過神卻穿著紅色的裙子……我明明沒有化妝,可是醒過來卻畫著日本藝妓的裝扮……我天天活在崩潰中……我一刻也不想在哪裡多待……」
「然後你就跑了回來?」魏楠問
孫平平抽噎著點頭說:「他們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找了個機會混在日本開往中國的貨船偷渡回來。在同學那裡躲了二個月,我感覺它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就想回來看看我父母……」
「那些人沒回來找過你?」張行奇怪的問。
「沒有……」孫平平抱著自己的雙肩,搖了搖頭說:「我回國後一次也沒有見過那些人……」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沒事了……」魏楠看了眼張行然後對孫平平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和阿行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們……」孫平平抬頭看著張行和魏楠兩個人問道:「真是陰陽先生?」
「真是!」魏楠臉也不紅的道:「不然怎麼能把你救出來……」
「不是不是……」孫平平搖了搖頭,語速極快的說:「我只是懷疑,原來真有陰陽先生這個職業……」
「幹什麼的還沒有呢……只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
「也是……」孫平平把手在被的上方晃來晃去道:「就是我下半輩子都沒有影子了……」
「別擔心……」魏楠笑呵呵的道:「你現在才好,沒有影子可能只是一時而已。等我回去後問問我師傅,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你的影子回來……」
「不要不要……」孫平平聞言大驚失色,連忙擺手道:「沒有影子挺好的。我現在看你們的影子就和一隻隻怪物一樣……」
「行……隨你……」魏楠呵呵一笑,又安慰了幾句後和張行出了孫平平的病房。
告別了孫平平後,魏楠和張行回到了孫平平家所在的小區。他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幫瀋陽帶句話,告訴瀋陽的愛人瀋陽已經給孩子取好了名字。
可是走了一半他們又折了回去。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法說。他們要怎麼對瀋陽的愛人說瀋陽死前給孩子起了名字?他既然起了名字為什麼不親口對自己的妻子說而是讓二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帶話?最後倆個人很鴕鳥的決定把這事放一放,現在離瀋陽的孩子出生還要有幾個月。在這幾個月間,他們想好了說辭再來。
張行再次回到學校見了林老師,此時林老師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張行來意很明確,他要去支教,他說他捨不得山裡的那群孩子。
其實是張行心裡已經下了決定!他要和魏楠走!通過孫平平的這件事讓張行想明白了很多。現在的教育方式,把這些本就存在的東西從國人的腦子裡完全抹了去。越是文化高的人越不相信這種東西。如果孫平平在日本回到國內的時候往這方面想一點點,可能早就把問題解決了,也用不著搭上瀋陽的一條命。不只是孫平平,很多人在這種髒東西上栽了後根本找不到原因,最後只能變成了鬼才明白。用平和的眼光來看,這是病,可是卻沒有人醫。張行不才,現在他想做這個能醫這種病的人。不為那些牛逼哄哄的大道理,只為這真能救命。
「你師傅是陰陽先生」在開往瀋陽的火車上,張行對魏楠問道。
「什麼陰陽先生不陰陽先生的。這是騙孫平平時隨口謅的,不這麼說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她怎麼能信?」
「哦……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有師傅?」張行又問:「在南方二個半月,可是一個字也沒聽你說過。」
「這個……」魏楠吸了口煙,看著吐出的煙圈道:「要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唄∼」張行接話道。隨後想了想魏楠不說可能是有自己的理由,便又說:「要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就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說。」
「以後再說……」魏楠沉默了會後又道:「等見到了你也就明白一半了……」
大慶到瀋陽的火車八個小時,因為前一天晚上兩個人沒有合眼,沒聊幾句便睡了過去。到站時正是凌晨,魏楠領著張行打了輛車,下車後又在小胡同裡左繞右繞了半天才到地。因為天黑,張行也沒仔細看周圍的環境。魏楠幾腳把門踹開後,倆人不管頭尾的就睡下了。
在閉眼睛前,張行總覺得剛剛一這連串的事情有一絲絲維和感。直到很久以後張行才想起來,魏楠是用腳把門踹開的!魏楠為什麼不拿鑰匙開門?面對張行的疑問,魏楠呵呵一笑道:鑰匙,早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