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酒樓的意思,只有寥寥數人,布屈,方雲山等人知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天香酒樓如此打算,布屈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個疑惑,很是不解,
「既然我能看出這裡面的意思,天香酒樓的樓主也不是傻子,天香酒樓這樣做,這不是明擺著跳出來,大喊一聲,我就是兇手,我就是那一個大壞蛋,這……似乎完全不合邏輯啊。」
布屈思念一轉,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麼,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越想下去腦袋更加疼痛,理不清楚這裡面亂七八糟的關係,低喝一聲,「天香酒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在這裡面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或者,天香酒樓這樣做就是玩的是障眼法,為了迷惑大家不成。」
想到最後,布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感覺胸口好似壓了一塊大石,喃喃一聲,「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京都的水越來越混了,現在……竟然連六皇子都扯進來了,皇子,世子,郡主,公主……這一個個,都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嘿嘿……看來……今晚的京都會武,肯定有好戲看了。」
「幾位世子,誰受到了重傷,都可以取黑玉蓮花膏治療,保證藥到病除。」
天香酒樓掌櫃看到大家都盯著自己看,再加上每一人都各自不說話,頓時感覺壓力巨大,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微微抖動,連身子都好似控制不住般,好在,這名掌櫃也是見過大世面,身為天香酒樓的掌櫃,也不是一個小角色可以擔當的,掌櫃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把心情平復下,笑著說道,
此刻,這名掌櫃心頭也很是疑惑,不知道自家樓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縱容範健,方雲山進入酒樓,是他樓主下的命令,而這黑玉蓮花膏,自然也是樓主提出來的,如此矛盾的決定,全部都是出自天香酒樓樓主,這一名掌櫃心頭大是疑惑不解,
不過,誰叫他是天香酒樓的掌櫃,只能聽命於自家樓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一名掌櫃根本就不能改變,只能順從,
掌櫃這一句話落,依舊沒有人答應,也沒有人說話,這更讓這名掌櫃額頭冒出冷汗,甚為難受,
其實,這名掌櫃說出的話也有一點問題,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受傷了,畢竟,剛才一戰,各有勝負,大家都不想示弱,更加不想在自己對手面前表現出自己受傷了,這實在是太過於丟臉,
故而,布屈,方雲山,布倩琴等人直接把這一名掌櫃的忽視掉,視線再次落在六皇子身上,
六皇子,才是大家最為關注的對象,
「六皇子,你出宮是為了拍賣會而來。」
方雲山雖然和武德見面不多,但也算是認識,關係不錯,能夠說上幾句話,因此,方雲山向前一步,微微一笑,看向六皇子武德,笑著問了一句,
「對的,本皇子這次出宮,一是為了遊玩,皇宮裡面實在是太無聊了,太沒有意思了,第二自然就是為了天香拍賣會了,呵呵……聽說這次天祥拍賣會搞得挺熱鬧的,據說有一些神秘的寶物拿出來拍賣,本皇子反正閒得無聊,也就走來走走,打算去看看。」六皇子武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們幾個也要去天香拍賣閣,正好大家順路,六皇子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到前面領路,帶六皇子到處看看。」方雲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濃濃的笑容,似乎顯得非常高興,建議一聲,說道,
似乎,方雲山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提,一句不說,就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更好像,剛才的生死之戰僅僅只是如六皇子說的切磋那般,
方雲山不提,布屈等人就更加不會提了,
或者說,布屈這個時候不能提,一提就出事了,
首先,布屈也不知道六皇子在這裡面扮演的什麼角色,到底有什麼陰謀,面對不知情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冷靜處理,其二,布屈要是一提,就徹底的得罪了六皇子,捂了六皇子臉面,六皇子臉色掛不住,說不定會記恨布屈也有可能,自然,槍打出頭鳥,布屈沒有笨到家,也就不會如此之愚蠢,
退一萬步講,六皇子的出面,也就是解決了布屈的一個難題,
雖然,布屈不怕殺人的罪名,可是事情沒有發生,沒有惹上一身騷,這也算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結局,故而,秦吳箐的離開,六皇子的出現,布屈沒有發表一點意見,
自然,方雲山,宋清水兩個人,也樂得見到的形勢,也算是死裡逃生,僥倖撿得了一條性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既然是世子的美意,本皇子怎麼能夠拒絕了。」武德微微一笑,想了一下,露出沉思之意,隨意點頭應了下來,
方雲山聽到這話,微微退後一步,臉上笑容絲毫不減退,看起來就好似一朵菊花似得,說道,「六皇子,那可就這樣說定了哦,呵呵……」
六皇子武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宋清水站了出來,該有的禮義還是應該有的,看向六皇子,說道,「六皇子既然出宮了,有機會到宋府來坐坐,我們也好帶六皇子到處逛逛。」
「好說好說,有機會一定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六皇子說話一直都非常平和,無論面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好似沒有架子般,笑著說道,
「好。」
宋清水嘴角微微翹起,低喝了一聲,行了一個禮,說道,「六皇子既然有方世子陪著,那我就不好意思和方世子搶了,正好我也有點事情要忙,我就先行離開了,希望六皇子不要怪罪。」
「有事就去忙吧。」武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雖然,宋清水,武德都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托詞,大家心底也各自明白,但並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都是心領神會,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哼……我們走。」
宋清水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布屈,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還有著淡淡的殺氣,心頭嘀咕一聲,「布屈,我們走著瞧,這一次沒有殺了你,我就不相信下次還會殺不了你,不過……你擁有如此大威力的殺招,看來下一次想要殺你,必須出動高手了,嘿嘿……神龍大陸,堂堂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高手。」
「布屈,你一定會死在我宋清水的手上,成為我宋清水手中的磨刀石,嘿嘿……布屈,我宋清水要踩著你的屍體,用你的死亡,踏上我的家主之位。」
想到這,宋清水的視線逐漸從布屈的身上移開,眼中的殺意一分不減,看來在他的心頭,一定是非殺布屈不可,
「我們走。」
隨後,宋清水大手一擺,冷哼一聲,也知道繼續呆在這,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反正,布家和段家,紫家的仇怨已經結下,特別是和段家,仇怨比之先前更加增加幾分,雖說沒能殺了布屈,但想必布屈今後無論走到哪裡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六皇子,我們幾個告退。」段威,紫龍杉相視了一眼,微微點頭,向著六皇子武德打了一聲招呼,說道,他們兩個跟著宋清水而來,自然也要和他一起走,再加上,他們兩個的實力範圍在千里之外,想要在京都活得好好的,就必須和京都之內各大實權世家,打好關係,才能橫行京都,不至於遭遇各種困難,
段威,紫龍杉兩人,自然深深明白這一點,也就告了一個退,想要離開,
「好。」
武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遠來是客,有的還是第一次來到京都,京都會武之後,等本皇子什麼時候尋個時間,找個地方,宴請大家,好好和大家聊聊天,喝喝酒。」
「那就多些皇子的美意了。」段威,紫龍杉抱了抱拳,說道,
說話,宋清水,段威,紫龍杉帶著各自的侍衛,閃身離開,消失在酒樓之上,
當然,段威在離開天香酒樓的時候,還不忘從酒樓掌櫃那拿了一點黑玉蓮花膏,治療烈日真火給自己造成的創傷,本來,段威以為那烈日真火逼出來之後,就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烈日真火逼出體外,那一個傷口,總是感覺隱隱作痛,好似快要潰爛一般,就如同被各自在火爐上烤,非常難受,
更為糟糕的是,段威手臂上的傷口,奇癢無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癢,非常之痛苦,沒辦法,段威只能厚著臉皮,低著頭,從酒樓掌櫃的手中,接過了黑玉蓮花膏,
為了保住面子,手臂上的痛苦,段威生生忍了下來,好幾次都差一點忍不住,想要把那一塊肉生生挖下來一般,希望能夠減輕一點痛苦,此刻,段威的心頭,想死的心頭有,對於布屈的忌憚,上升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甚至裡面還有著淡淡的恐懼,
不過,憤怒,殺意,想要報仇之心,還是佔據了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