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浩浩蕩蕩而來,氣勢恢宏的離去,幾個呼吸之間,就全部消失在酒樓之上,不見蹤影,
六皇子既然已經大包大攬把這一件事情包下來,秦吳箐也就沒有什麼理由拒絕,更加沒有什麼借口留在酒樓之上,故而,秦吳箐打了一聲招呼,就閃身離開,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這事情有什麼錯誤,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而六皇子就是高個子,雖然武德身材並不是非常高,但其身份高,地位高,即使出事了,六皇子既然已經出言,就不會食言,肯定會把這事情承擔下來,
因此,秦吳箐走的很是痛快,非常徹底,心頭也很是高興,大有一種想要長嘯一聲的衝動,
六皇子就是秦吳箐的貴人,出面一下子就解決了秦吳箐的大問題,
酒樓之上,隨著秦吳箐的離開,所有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六皇子身上,不明所以,
不,準確的說,大家心頭都非常疑問,不知道這六皇子葫蘆裡面的是什麼藥,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抉擇,實在是難以猜測,
六皇子出面,免去了布屈,布倩琴,方雲山等一干人等的牢獄之災,畢竟剛才的戰鬥是事實,的確是已經犯法了,可是偏偏,六皇子來得這麼恰好,竟然也敢冒著天下大不韙,擔下著一分重責,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
其實,大家都明白,雖然六皇子口口聲聲說是微服遊玩,無意中來到天香酒樓,
可是……布屈不信,布倩琴不信,或者說是有一點腦子的人都不信,
甚至,就連秦吳箐離開的那麼快,如此之爽快,肯定也猜到了這裡面的貓膩,不想攪進去,早一點脫身為好,才是上策,
微服遊玩,
這僅僅只是六皇子武德的一個借口罷了,
就算是微服遊玩,會偏偏跑到天香酒樓來嗎,會如此之恰好正好是秦吳箐下命令的時候出現嗎,會如此之膽大承擔下這事情嗎,
假如這些事情都說的通,那也就只能說是太巧了,
但是……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顯然,答案是否定的,是決定不可能的,
其實,還有一點,皇子,公主想要隨便出宮,是不可能的,並不是像世子,郡主那樣出入自家門那般,而是需要經過很嚴格的手續,各種麻煩,才能夠做到的,
不過,大家雖然都知道微服遊玩是一個借口,但是布屈,布倩琴,方雲山等人是聰明人,自然不可能指出來的,
「奇怪……六皇子為什麼站出來解圍,難道六皇子和這裡面哪一方勢力很好不成,可是……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這麼方面的消息。」布倩琴看向六皇子武德,微微低著頭,嘴角閃過濃濃的疑惑,心頭好似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沉吟了一聲,「看來……今天回去,要好好的查一下武德,武德,可不是一個簡單之輩。」
「這就是六皇子,以前早就聽說過皇宮之內各個皇子氣宇軒昂,人中龍鳳,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個六皇子,還真是一個妙人。」不用說,這自然就是布倩琴心頭的想法,
「六皇子,奇怪,他為什麼要出手,是什麼原因。」
同樣,布屈心頭也非常的疑惑,滿是不解,喃喃一聲,「六皇子出來解圍,明著好似給了雙方一個台階下,給雙方施與恩惠,可是仔細一想的話,這個六皇子,好似專門出來接著一困局,假若真的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站在方雲山,宋清水那一方,難道他們有什麼交集不成,畢竟……一旦入獄,情況最危急的還是方雲山,宋清水兩人。」
「可是……可是事情有有點說不通,這六皇子,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巧了,似乎是想把這事情壓下來,不想鬧大,難道……這一切都是武德搞的鬼,可是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了。」
布倩琴能夠想到的,布屈同樣能夠想到,同時,布屈新的疑惑之時,對著六皇子武德並不怎麼放心,總感覺無得有點怪怪的,出現的時候實在是太巧了,讓人不得不生疑,
此刻的方雲山,心頭也是疑惑重重,雖然他自然也算是認識六皇子,可是交集不多,感情也不是很深,心底也在猜測六皇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陷入思索當中,
同樣,宋清水,段威,范健,紫龍杉幾人,腦海當中也接連閃過不同的念頭,有點想的深,有的想的遠,
酒樓之上的所有人,心頭都在打著小九九,
或許,唯一想法不多的人,就是小煙,小煙站在布屈身後,微微低著頭,並沒有什麼看向六皇子,在她的眼中,布屈才是天,
六皇子站在那,眼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從布屈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把大家的神色統統收入眼底,玉扇微微展開,時不時搖一下,把鬢角的幾絲黑髮吹起,好不瀟灑,如同一位學子一般,站在那,給人一種謙和的氣息,
或許是……一時間大家不知道說什麼好,再加上所有人心中都在打著小九九,有著自己的疑惑,誰都沒有先發言,保持著沉默,而酒樓之上所有人視線中心的六皇子,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似乎也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頓時間,酒樓之上,保持著沉默,氣氛顯得有點詭異,壓抑的難受,
誰也不想打破這僵局,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
不過,就在這時,旁邊一人出聲,打破了詭異的僵局,這一人,就是酒樓的掌櫃,
酒樓掌櫃在布屈,宋清水等人交戰的時候,不知道在那一刻,就悄悄的溜走了,大家都沒有察覺到,或者說是選擇性的忽略掉了這一個人,知道這一刻,酒樓掌櫃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噗通幾聲走了過來,看向六皇子,布屈等人,行了一個大禮,恭聲說道,「各位客官,千錯萬錯,都是我們酒樓的錯。」
「我們樓主有事,不方便接待各位客人,特意叮囑掌櫃的我,過來給你們賠禮道歉,都是我們酒樓的不好,導致發生了這麼的誤會,真是抱歉。」
說到這,酒樓掌櫃再次行了一個大禮,臉上滿是歉意,深深的表達出自己的誠意,繼續說道,「為了表達我們酒樓的誠意,也為了彌補我們酒樓的過錯,天香酒樓的損失,責任全部都在酒樓,完全不在大家,還有就是……樓主特意吩咐掌櫃我帶來了療傷聖藥,黑玉蓮花膏,給大家陪哥不是,希望傷者能夠盡快好起來。」
那名掌櫃跑出來,斷斷續續表達出了天香酒樓的意思,說上了一大段好話,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在自己身上,說的可謂是大義凜然,這表面功夫,做得還真是非常的到位,
「哼……這事情裡面,天香酒樓肯定脫不了關係,天香酒樓這麼做,意思也太明顯了,實在是太過分了。」布屈微微瞇著眼睛,盯著那名掌櫃的,心頭低哼了一聲,有點不爽,冷哼道,
自然,方雲山,布倩琴等人也想到了這一可能,臉色也沒有什麼好表情,
不過,就在這時,布屈心中一突,驀然之間想到了一種可能,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掌櫃,再看了一眼六皇子武德,眉頭微微一皺,心頭嘀咕一句,「六皇子詭異,天香酒樓也詭異,難道……六皇子和天香酒樓有聯繫不成。」
「該死的,他們到底在玩什麼遊戲,到底有什麼陰謀,是在針對我布屈一人,還是在針對布府,甚至是酒樓之上所有的人,這背後到底是誰在耍陰謀,把所有的人玩的團團轉。」
想到這,布屈心頭莫名的湧現出了無盡的憤怒,大有一種指天罵娘的衝動,
掌櫃說出那一番話,特別是那一療傷聖藥,還是震驚到了不少人,
黑玉蓮花膏,乃是一種療傷聖藥,據傳,黑玉蓮花膏擁有生白骨之效,尤其是對於皮肉之上,效果非常明顯,消耗之間非常之短,擁有奇效,自然,如此珍貴的療傷聖藥,價值連城,絕對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寶物,畢竟,大家都是修煉者,身走江湖,在大陸上摸爬滾打,受傷肯定是難免的,
故而,行走江湖,闖蕩大陸,療傷聖藥尤其重要,
此刻,天香酒樓花出大的代價,情願用黑玉蓮花膏來給剛才受傷之人療傷,也算是一份不小的誠意,畢竟,每一個人並不是都像布屈,方雲山那樣聰明,知道天香酒樓和眼前的局面脫不了關係,他們只會認為損壞了天香酒樓的桌椅,很不好意思,
現在,不僅天香酒樓不怪罪他們,還如此大方的拿出黑玉蓮花膏,足見天香酒樓的大手筆,
可惜……很多事情,很多秘密,看起來是那樣的殘酷,
雖然,布屈,方雲山等人,並不知道天香酒樓在這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甚至他們都不敢確定天香酒樓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但是……不可否認,天香酒樓,絕對是裡面的幫兇,
因為……要是沒有天香酒樓,這事情絕對不會這樣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