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屈一襲藍衣,站在角落處,頓了頓,眉頭微微皺,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看向了前方,看向了行刑台上,盯著跪在地面上的譚桐,康仁,林日等六人,愣在那,久久不動,
「不對,不對勁,奇怪,怎麼會這樣。」
布屈心神放開,微微凝神,仔細的看過去,盯著譚桐,康仁等六人,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注意每一個人的神色,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放過,瞬間,布屈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眼中閃過幾絲迷惑之色,還有著濃濃的不解之處,心頭嘀咕一聲,「不對勁,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六個人的氣息,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這一微妙的變化很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不過,這對於和譚桐,康仁等人的相處過的布屈來講,這一點微小變化,瞬間放大,成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疑惑點,
一瞬間,布屈經過仔細的推敲,細心的觀察,赫然發現譚桐,康仁幾人身上似乎發生了某一微妙的變化,
這一變化,包括譚桐幾人的神情,表情,細小的動作,甚至包括氣息,
似乎,這所有的細微變化,都隱隱當中和譚桐,康仁等六人之前,有著細小的差別,
「雖然,這個變化很小,甚至細微到難以察覺,不過,看這樣子,這六人的很多動作,都略顯生疏,就連表情,都稍稍有點做作之色,換言之,看來這六個人,是假的,僅僅只是替代品,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這不正是狸貓換太子,難怪當初司空博說譚桐,林日這幾人,來歷不尋常,背景深厚。」
最終,布屈肯定了一個事實,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現在,在行刑台上的譚桐,康仁,林日,楊秀,楊瑞,劉迪這六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六人,根本就不是本人,僅僅只是替代品,是傀儡,換言之,此刻譚桐,林日等六人,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隱藏在哪一邊,並沒有絲毫的危險,
這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怎麼會這樣,譚桐,康仁他們六個人是怎麼逃出去的,天牢之內,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法子逃獄,看來,譚桐,林日這六人的背景,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悍,就連天牢都視若無物,不簡單,不簡單啊,還有,這是什麼易容術,根本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倘若我要是不認識,不瞭解譚桐等六人,我肯定也察覺不出來,這是什麼易容術,真是太詭異了,
思念到此,布屈眉頭緊緊鎖在一起,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對譚桐身後的勢力,引起了重視,心中還有莫名其妙的忌憚,喃喃一句,「譚桐,林日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何方勢力,竟然膽敢和天後作對,而且還具備如此強大的能量,這會是哪一方勢力極品裝備製造師。」
「不簡單,不簡單啊,看來這一次的遊街,完全就是有預謀的,或許當初譚桐給我講的那一番話,有真有假,但那絕對不是真正的事實,可是……譚桐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有什麼陰謀了。」
這又是一個深深的疑惑,壓在布屈的心底,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想通的,
「預謀,預謀。」
布屈想到這個字眼,心底突然一陣發寒,急忙心神掃過,看向後方的學子,一下子,前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露出絲絲的憤怒,心底大吼一聲,「該死的,譚桐算你們很,哼……你們的預謀,竟然把所有的學子都牽連進去,可你們幾個偏偏逃之夭夭,你們還真是好意思,虧你們是學子,真是丟盡了天下學子的臉面。」
「自己逃生,把同伴全部都給丟下,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死亡,這種罪惡實在是罄竹難書,這次的遊行,根本就是他們早已經預謀好的,偏偏還把如此之多的學子牽連進來,一朝喪生,實在是太可恥了。」
心神掃過之處,除了譚桐,康仁等六人是假冒的之外,其餘的學子,全部都是本人,也就是說,譚桐,康仁等六人自己孤身逃生,把所有的同伴都丟下,讓他們自己承受死亡,一想到這一點,布屈的心頭就愈加憤怒,
這可是上百名的學子,
這可是數十家家族,
這可是千千萬萬個父母,親人,
這所有的所有,在今天,就在這一刻,都將遭受到強大的打擊,都將喪生在遊行之下,甚至,連他們到死的那一刻,連他們受到牽連的到那一刻,他們都不曾明白自己僅僅只是死在一場陰謀當中,
陰謀,陰謀,
這該死的陰謀,
雖說這些學子,僅僅只是和布屈,有著一面之緣,或者是數面之緣,甚至有些從來都沒有說過上話,可見,布屈和這些學子,感情並算不上很是深厚,僅僅只是認識而已,萍水相逢,
不過,就因為這個陰謀,布屈心底憤憤不平,
因為這些學子死的冤枉,因為這些學子死不瞑目,因為這些學子就連死之後,都將無法步入輪迴,都將永生永世遭受無盡的苦楚,一想到這個,此刻的布屈,非常憤怒,心底怒火連連,
過了好一會兒,前者才慢慢的把自己的心緒壓下,微微凝神,看向形形態之上,等待著死亡的最後一刻,
「殺了他,殺了他們,殺了這一群叛逆的份子。」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不知道是誰大聲的吼叫一句,對著行刑台之上,傳播開來,久久不散,這一句話,瞬間就引動了周圍平民的熱血,憤怒,也同時紛紛出聲,
「殺了他,把他們統統殺光,竟敢叛逆,真是自取滅亡。」
「殺了他,我們都是武周皇朝的百姓,誰都不能叛逆,我們都要天後殿下的聖旨,殺了這一群叛逆的人。」
「天後陛下萬歲,天後陛下萬歲,天後陛下萬萬歲。」
「……」
頓時間,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每一名平民都在痛斥這些學子的不是,都在痛罵這些學子的罪行,更加都在指責他們的錯誤,當然,他們還不忘記要高呼一聲「天後萬歲全職鬥神最新章節。」
因為,在這些學子的眼中,天後就是他們的主人,就是他們的神,
身為神的子民,是不能反抗的,是絕對不能有反抗之心的,
反抗,就意味著死亡,就意外著抄家滅族,
聽著這一番話,一句句「罪不可恕。」,一聲聲「天後陛下萬歲。」,此刻布屈的心底,是如此的壓抑,還有著濃濃的悲哀,無盡的悲哀,可憐,隨即,布屈轉頭看向旁邊,看向四周振臂高呼的百姓,看向那些滿臉興奮之色的平民,布屈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久久爬不上來,
這些學子的行為,一絲一毫都得不到平民百姓的理解,也沒有得到他們自己意料當中的效果,
當然,布屈明白一點,或許這些平民百姓當中,有相當一大部分人,都是上面安排的,用於控制局面,用於剛才之用,
「天後,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好,很好,不愧是天後,不愧是武周皇朝的掌舵人。」布屈站在角落處,把四周人們的想法,念頭紛紛收入了眼底,心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天後之所以把這一次斬首放在午門,就是為了擴大效應,就是為了震懾群雄,為了讓百姓明白其中的利弊,讓所有的人都生不起反抗之心,統統服從自己的管理,
掌控天下,號令皇朝,莫敢不從,
午門,一聲高過一聲的喊殺聲,不絕於耳,盤旋在行刑台上方,久久不散,好似一道道梵音,從天而降,似乎在宣判別人的生死,掌控別人的命運,一瞬間,整個天地,整個四周,好似形成了一個**的空間,把所有的東西隔絕在外,只殘留了殺戮,群雄激憤,隱隱當中還有著一陣陣失落,
毫無疑惑,這些失落,正是那一些學子散發出來的,
行刑台之上,那些即將處死的學子,微微抬起頭,看向了四周,看向了三面的平民百姓,聽到了他們口中的叫喊聲,喊殺聲,心頭非常壓抑,一下子,他們那堅定的眼神,隱隱當中射出微微的迷惑不解,不理解,想不通,還有著無窮的失落,
此刻,這些學子,想要哭,想要嚎啕大哭,
因為,他們的行為,得不到理解,得不到體諒,
因為,他們是為了這些平民百姓,結果這些平民百姓卻反而責怪他們,
一時間,這些學子,腦海當中不由得升起一個念頭,
是我們愚昧無知,
還是他們愚昧無知,
這個答案,沒人知道,真的是沒人知道,
或許,血漬和普天之下的所有人,統統都是愚昧無知,
這只是可悲,無盡的可悲,
這難道就是現實,難道就是整個大陸,整個武周皇朝的現實不成,
或許是,或許不是,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留待於後人,才能夠得到答案,
但是,毫無疑問,這群學子,是先驅者,是思想的先驅者,
因為,他們開創了一個時代,準確的說是他們開創了歷史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