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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邀請卡 文 / 潘子默語

    女孩子家家?巫又綠一愣,喬爸爸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嫌她不像女孩子家?

    自從媽媽在她六歲時去世以後,喬爸爸沉浸在喪妻之痛中,很少理會她。只有在和她談論他經手的案件時,喬爸爸才會不嫌她煩。

    巫又綠喜歡聽案情,一半是討好爸爸,一半是她漸漸被培養出來的興趣。可是如今,喬爸爸卻忽然嫌她煩了,嫌她不像女孩子了。

    「爸爸是嫌我沒有女孩子的樣了?」巫又綠震驚的眼眸看著喬爸爸,在她的眼睛裡迅速的漫起一層水霧。

    喬爸爸剛才的一言也是無心之語,看到巫又綠的反應,喬爸爸也遲鈍的感覺到自己話中的意思了。

    「阿綠……」喬爸爸想要解釋,可是巫又綠已經站了起來,離開了餐桌,蹭蹭蹭的重步往樓上跑去了。

    「我討厭爸爸!」巫又綠上到二樓時還大喊了一句。

    喬爸爸手足無措,聽到巫又綠重重的摔門聲,喬爸爸受到打擊一般,無力的坐了下來。

    「妮子。」喬爸爸對著餐桌邊慢慢的喝完了最後一口湯的潘妮道:「其實我不……」

    他希望潘妮能幫他對巫又綠說說話。

    「叔叔。」潘妮放下碗,擦了擦嘴唇。因為她沒有讓喬爸爸辦理收養手續,所以她只叫喬爸爸叔叔。「女孩子家家是個什麼樣子?」

    潘妮這一問,喬爸爸就怔住了。一瞬間,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某個女人矜持的樣子。不過,那個人卻不是他一直深愛著的巫又綠的母親。

    潘妮的目光彷彿能看透喬爸爸此時的想法,喬爸爸臉上的線條一僵,不自然的轉過頭去。

    潘妮不再多言,也站起了身,離開了餐桌邊。但在潘妮看來,喬爸爸是一個不太稱職的父親。因為,他就連自己的女兒此時面臨著危險的境地,竟也懵然不知。更因為他往日的觀念灌輸,使得巫又綠即使害怕到了極點,也不敢對他吐露一詞半字。

    如今,他還在講究什麼「女孩子家家」的問題?

    難怪巫又綠會傷心難過,兩邊的輕重相比,簡直太可笑了。

    看到兩個女孩子先後的離開,喬爸爸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對於心中的某個想法,他似乎又遲疑了起來。

    ***

    喬爸爸不擅長處理女兒間的問題,而巫又綠心中又頗有怨念,因此兩父女冷戰了幾天,相互間沒有說話。

    不過,好在在這期間內,顏西那方面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日子就在平靜中渡過了幾天。因為顏西始終想不起來在她死前出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尋找鎖鏈主人的一事,就暫時沒有進展。

    巫又綠在瞭解了鏡靈就是顏西之後,對顏西生出了同情,就算突然間在鏡子裡見到顏西,她也不再害怕了。

    顏西的面孔雖然仍有些蒼白,可是她心態已轉,盡量的恢復成生前的模樣,也不再顯得那麼恐怖。與巫又綠的相處間,巫又綠甚至覺得自己是多交了一個朋友。

    生活在安靜的氛圍中往前翻動了幾頁。

    溫楊沒有再和巫又綠四處去拍靈異照片,他的相機也很少從書包裡拿出來了。也許是他的心中仍存有猶疑,說過要找潘妮說的話,一直沒有實現。

    某日,喬爸爸主動打破了冷戰的僵局。

    「這是爸爸大學時的同學會,爸爸沒有空參加,你們兩個代替爸爸去吧。」喬爸爸遞給了巫又綠一張紅色的邀請卡。邀請卡上面是某個酒店的印花與圖案。

    巫又綠翻開,紅悅大酒店,二十層,同樂大廳。

    這個酒店的檔次不低,主辦這次同學會的人應該是花了不少錢,要不就是集資辦的。

    巫又綠努了努嘴:「我又不是爸爸,人家還不一定會讓我們進去呢。」

    這個酒店裡一定有很好吃的東西。

    喬爸爸道:「我交代了一個同學,她叫蘇阿姨,她會代我照顧你們的。」

    被鬼靈纏著的恐懼氛圍已經過去了,巫又綠的心又活泛了起來。這樣一個可以去蹭吃蹭喝的機會,巫又綠本身是願意的。

    「如果你們去的話,爸爸會給你們準備小禮裙。」喬爸爸又道。

    穿上去就像是公主一樣的小禮裙。巫又綠更喜歡了。這下,巫又綠已經捨不得拒絕,接過邀請卡後,轎情一般的說道:「爸爸怎麼不去?」

    巫又綠的聲音已經緩和了下來,父女間的冷戰不需要宣告哪方戰敗,就已經自行瓦解了。

    「爸爸手頭上多了一件案件。等爸爸忙完,為了感謝你們替父參會,爸爸帶你和妮子出去旅遊。」

    聽到去旅遊,巫又綠的任何不悅便已經煙消雲散。

    這便是兩父女間血濃於水的感情,不論發生了什麼,總是能很快和好。

    站在樓梯間看著兩個相談甚歡的父女,潘妮感到一陣欣慰的同時,又湧起點點心酸。

    她也有一個傻爸爸,一個像書獃了一樣的父親。

    潘妮轉身,無聲無息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都怪這次的交易吧。讓她重新扮演一個女高中生的角色,讓她融入另一個家庭中。相似或相近的情節,難勉會勾起她的心底的記憶角落。

    為了一個責任,放棄了她原本的世界,她是否有過一絲後悔?

    潘妮沒有空閒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她一直不願意去深思。

    她的家,她的家人。

    她的店,她的東西們。

    兩邊,同樣是血濃於水的牽繫。

    她無法取捨。但是便利店沒有了她無法運作,而她的父母,沒有了她卻依然會有另一個女兒替她盡孝。在她原來的世界裡,「潘妮」並不曾離去。這是她每當想念原來的世界時,唯一獲得安慰的地方。

    平行世界的空間會自行製造出一個「潘妮」,製造出她應有的記憶,來填補她離去後那個世界的空缺,用以維持平衡。

    她曾經回去看過,看過那另一個「潘妮」侍奉父母的畫面,也看過那個「潘妮」26歲時嫁人的畫面。

    在她原來的世界裡的「潘妮」一生都過得很幸福。

    她沒有選擇,只能往前。

    (今天是冬至,要回家吃飯。原本只想一更算了,但是寫完一更,還不過癮,這就再寫一更。往後若是上架了,會爭取三更。同學們,如果便利店貳上架的話,希望能把粉紅票投給潘子,讓潘子嘗一嘗分類月票榜首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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