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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利誘 文 / 淒美王妃

    更何況靜軒從來沒有看到過流月清的相貌,自然不會將兩個人想在一起。

    誰知現在的圖拉國太子妃竟然就是流煙清,那麼這兩個人是否有著關係呢?也或許是在各個國家傳來的消息中,是誤將兩個人混淆了呢?夜王的妃子流月清其實在夜王王府大動亂的時候已經死掉了?圖拉國的太子妃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靜軒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圓夫怎麼會跟圖拉國的太子妃有著朋友關係呢?圓夫是不會為了討好圖拉國而將這個朋友獻給太子的,圓夫更不會叛國。

    流煙清好似猜到了靜軒在想些什麼,輕輕笑了下緩緩說道:「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不要擔心。」

    憐兒在一邊仔細的聽著,時而皺著眉頭,時而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這樣狡猾的樣子被一邊的絃琴看到了。

    「太子妃殿下旅途勞累,還是休息下吧,晚上才是最熱鬧的時候,到時候還請太子妃多多捧場啊。」靜軒緩緩說道。

    流煙清眼角看了眼憐兒,繼而點了點頭。

    憐兒一邊準備著床鋪一邊有意無意的說道:「太子妃,您與得月樓看來倒是很熟悉啊,大概是以前經常過來吧。」

    「嗯,的確,這個地方是本妃與太子經常過來的地方,在沒有麟兒之前的好多年,我們就認識了。」流煙清輕鬆的說道。

    憐兒嘴角牽扯了下,好像是因為流煙清提到靈非流的名字而感到倉皇,畢竟凡事太子想做什麼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是毋庸置疑的。

    「看來您與太子的感情真的是堅不可摧啊。」

    「你想說什麼?憐兒?你是知道的,本妃不喜歡話裡有話。」

    憐兒趕緊轉過身,眉頭緊蹙:「太子妃請息怒,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很羨慕您與太子之間的感情。」

    流煙清冷笑不語,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說道:「憐兒,你侍候皇后多久了?」

    憐兒微微欠身:「回太子妃,奴婢自幼就進宮服侍主子了,本來是在雜役房當差,後來被先皇的皇貴妃看中,最後服侍的就是皇后了。」

    流煙清上下打量了憐兒,繼而說道:「說實話,以你的實力當個宮中女官已經游刃有餘了,只是你為什麼不參加考試?」

    憐兒聽這麼說,眼神頓時綻放出光彩,眉宇間也舒展開來,急促的說道:「那是因為奴婢覺得沒有實力罷了,雖然是皇后身邊的婢女,但是奴婢想這樣也足夠了,其他宮的宮女也都讓著奴婢幾分,只不過沒有時間參加考試而已。」

    流煙清看到憐兒正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好似自己能夠給她足夠的榮耀。

    「是因為你必須要小心翼翼的侍候皇后,所以沒有時間來參加考試對麼?宮中每年一次舉行宮女考官爵,運氣好的,會分配在皇宮前院當女官,你要知道皇宮就如戰場,沒有足夠證明你的實力終有一天會被淘汰的。」

    憐兒牽扯了下嘴角:「奴婢盡心盡力服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自然也習慣了奴婢的照料,只怕是讓給別人的話,皇后娘娘會不習慣呢。」

    流煙清認真的看著憐兒,目光好似是一把利刃,能夠輕易將對方的想法刺破。

    「那我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你為什麼眼睛中透露著期待呢?眼睛才是不會撒謊的,現在的你仍然想當女官。」

    憐兒驚慌失措,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默不作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流煙清緩緩站起來,衝著憐兒說道。

    「多謝娘娘賞識,奴婢不敢承受。」憐兒慌慌張張一個欠身,繼而又繼續手裡的活兒。

    流煙清意味深長的看著憐兒的背影緩緩說道:「容你時間想一下,畢竟你要清楚皇宮內的新晉女官要很多,身邊有個忠心耿耿的奴才也實屬不易!」

    得月樓的晚上依然熱鬧非凡,對面的那天姻緣路上穿梭著不少的俊男靚女,在垂柳依依的青石路上被掛著彩色的燈籠,也映襯著這姻緣路更加的靚麗了,倒像是不夜城一般,與白天相仿的是,還有幾個布衣少女挎著籮筐沿街叫賣著。

    她們的籮筐內是各色的花朵,嬌艷欲滴的模樣甚是討喜,有一對對情侶看到了,也不禁停下腳步買了幾朵,於是就聽到那些年輕女子的欣喜的笑著。

    這得月樓內的客人又換了一批,但是其中也不乏有執著的客人喜歡在這裡一直待到天明。而得月樓更加是對這樣的客人不可怠慢了,因為得月樓每當晚上的時候一切費用都比白天的時候貴了一倍,這些不願意離去的客人無非是家境特別富裕的,不然絕對不會這麼鋪張浪費。

    晚上來此的人們大多是達官貴人,攜著新娶進家門的女眷前來享受一回,也算是滿足的了,這些達官貴人無非是見過大世面的,甚至有些出入過皇宮的官爵也是見過不少美麗的女子,所以當看到流煙清的時候也沒有像是市井小民一樣紛紛上前端詳著,這也是流煙清感到舒心的時候。

    靜軒陪著流煙清四處走動,流煙清自然也潛退了身邊的侍衛和憐兒,這個時候的靜軒倒是沒有以往那樣熟悉了,說話也處處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稍不留神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對方生氣。

    流煙清慢慢踱步前行,立在姻緣路的那條繫著紅緞帶的垂柳下面,仰起頭緩緩說道:「都這麼久了,姻緣路還是沒有變化,好像與以前一樣,但是,卻又不一樣。」

    靜軒緩緩說道:「也許沒有變化才是最好的,有了變化的話,那麼大家的心也會隨著變化而變化的。」

    流煙清蔫然一笑,興許是很久沒有這樣微笑了,流煙清倒是覺得有些彆扭。

    靜軒突然說:「您笑起來的樣子,很像傾言。」

    流煙清一愣,這個『傾言』不正是自己瞎編的一個名字麼?當初為了瞞他們,與靈非流和空明夜一同隱瞞身份和妝容,可是事到如今把事情說破了就顯得沒有人情味了。想必到時候靜軒一定會對自己感到失望的吧。

    「哦,是那個畫像中的傾言麼?我聽百姓們說他們只出現過一次,之後就沒有見過了,還說八成是神仙下凡了?」流煙清笑道。

    「嗨,那些只是百姓們瞎編亂造的罷了,世上怎麼會有神仙呢,如果真有神仙的話,那麼百姓就不會受過這樣的疾苦了。」

    流煙清看著靜軒,說道:「街市上的那些無依無靠的孩子們,是被得月樓的姑娘們收養了麼?這些孩子都長大了,是你們教會了他們技藝,找到了她們喜歡的事情。」

    靜軒輕輕舒了口氣:「得月樓的姑娘們曾經受過不少的磨難,一開始的得月樓的確與一般的青樓不相上下,可若不是為了她們以後著想,我就不會冒這個險,將得月樓從三流青樓變成了一個高雅的場所,得月樓這個時候也不再會有誰敢小看,姑娘們也都有了自信。」

    「所以現在我看到了滿意的場面,我在圖拉國的紅粉樓看到了雲朵,她的琴藝很像絃琴的,而且從她的身上還有著你的影子,孩子們收到你們的熏陶,潛移默化的,逐漸變成了你們的樣子,而這樣樣子,正是大家喜歡的,所以,我希望得月樓能夠永遠這樣下去。」

    靜軒會心的點了點頭,繼而長歎道:「好久沒有像這樣說話了,興許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能夠與您面對面的說話了吧,明天就是您進宮了。」

    流煙清笑道:「我們都會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不要停留,止步不前的話,或許會迷茫哦。」

    流煙清學著圓夫的樣子,朝靜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流煙清就準備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流煙清也沒有與靜軒打個招呼,只是在房間內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因為她知道在自己印象中的靜軒,是會早早的前來看看有沒有起來,若是真的離開了,也會親自將重要的客人房間收拾乾淨的。

    那個時候靜軒會看到自己留下的這封信的。

    流煙清決定,將自己隱瞞的身份全部告訴靜軒,因為以前靜軒在自己的心目中就是一種友情的存在,靜軒的通情達理,總是會分析重要的事情,讓流煙清無比的安心,更重要的是靜軒值得去相信。

    在流煙清坐上馬車的時候,抱著包裹的憐兒突然驚詫道:「咦?這是什麼?」

    流煙清看去,原來在憐兒手中多出了一封信,那是黃色的信紙,有一種簡樸和婉約的感覺,流煙清眉頭一緊,心裡暗暗想到:難道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信被不知情的憐兒收了回來了麼?

    流煙清接過,打開信紙一看,眉宇間的緊張也放開了,頓時嚴肅的表情轉變成欣慰,甚至有一絲不可思議。

    沒有想到的是靜軒也會寫給自己一封信。更是沒有想到靜軒其實在見到『傾言』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只是沒有戳穿罷了。這是讓流煙清更加感動的,靜軒處處為別人著想,卻不總問為什麼,她理解別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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