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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各種考慮 文 / 天江依玖

    如果卡莉爾不是個妹子的話,現在在安格斯這個位子上的更可能是他。女性身份在這個場合到底還是不怎麼合適,無論如何扶持一個妹子當權都沒有一個符合傳統觀念的男性貴族來的穩妥。

    特別是當這個權利不是正統繼承來的時候,事情就更是微妙。

    在這件事情上安德裡斯與伯特利處理的非常成功,從一開始準備對老國王埃弗裡.耶伍德下手時就順風順水,有個凱齊亞幫他們擋掉了黑鍋,省掉了天大的麻煩。要說起來老國王就是自己自殺,而且斯卡洛亞還是救場的那一方,硬要說起來也只能落得個救駕無能的名頭。而這點小問題和之後的戰爭比起來,根本就已經無所謂了。

    在一切話題還沒有被推到檯面上來的時候,斯卡洛亞就成功的、恰當的、不失時機的被真正捲入了戰火,雖然這對所有人來說都代表著危險,但同時也代表著機會。戰爭是個轉移所有人視線的最佳理由,而且還是冠冕堂皇的抵抗戰爭,當人民真正受到威脅的時候,才不會管山高皇帝遠的事情。只有帶領他們把侵略者幹掉的傢伙,才會被記住和認可——反正老國王是自殺,還有什麼更多可以說的呢。

    況且這一戰還打的非常成功,縱觀全局用如有神助來形容完全不誇張,即便是沒有卡莉影響的區域,戰鬥也經常如同賭博一樣的贏得千鈞一髮的勝利。在各種因素的影響,與掌權者準確的判斷之下。戰爭結束之後斯卡洛亞非但保住了自己,甚至幹掉了森德蘭,把自己的領土向外擴張到了幾乎全大陸的位置。按照卡莉爾從前那些微不足道的歷史觀來看,這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部分。也算是預示著之後將會有一段較長時間平穩發展的時期,甚至或許能開創一段盛世。

    於是等到所有人都從戰爭中走出來的時候,老國王埃弗裡.耶伍德之死找已經是陳年老黃歷了,沒有人能再把這些東西翻出來說些什麼。伯特利家主實際掌權,並且是真正親自帶兵從戰爭中殺出來的將領。背後安德裡斯幾乎掌控了貴族階層,這兩家的聯合已經根本沒有人可以撼動,讓安格斯.伯特利登上王位完全就是大勢所趨。到了這時候才想在這上面做文章,才是真正想要阻擋歷史的車輪。

    在斯卡洛亞的民眾看來,這位新國王就是帶領斯卡洛亞贏得戰爭的領袖,擁戴這位新領袖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這僅僅是幾件能稱得上是大勢所趨的事情之一。

    比如還有一件就是卡莉爾.安德裡斯和安格斯.伯特利的婚事——稱呼起來特地加上姓氏。也是代表著結婚不是他們兩個人自己這麼簡單。這事情已近逐漸可以用迫在眉睫來形容。就算最終不能成。也要有一個足夠信服的借口來支撐才行。

    從前安德裡斯與伯特利的聯合。建立在利害一致同時孤掌難鳴的基礎上,雙方聯合才是共同的取勝之道。為了有今天的勝利,兩家在斯卡洛亞從貴族階級到地方官員。安插的人脈舉不勝舉,而兩家聯合正是能讓這一切發揮起來,並且最終生存下來的必要條件。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伯特利正式走出檯面,家主安格斯也是即將加冕為王,安德裡斯家這個曾經患難與共的盟友因為種種限制,繼續在幕後掌控他們的勢力。這樣看起來還是很平和的,但是實際上現在已經沒有了外來的威壓,不再像是從前那樣所有人共同面臨著重大威脅。安德裡斯家的實際存在與其說是國王的左右臂膀,不如也可以說是分流國王權利的潛在隱患。

    安德裡斯在一部分領域的掌控力要比國王和伯特利家族來的強大許多。而這種掌控集中在安德裡斯一家身上,不像從前分散於各個貴族,而王權凌駕於各個貴族之上。這樣一來,情況就變得十分微妙。

    雖然總有人不願意相信從前唯一的盟友可能會成為將來的威脅,但是各種因素綜合考慮之下,讓人不得不在意這個可能出現的問題。就算從大環境來說,一旦兩家之間真的出現紛爭,那麼對斯卡洛亞而言也將會是一場不小的麻煩。

    現在斯卡洛亞和安德裡斯依舊親如一家,大事小情沒事還共同分析一下,安格斯和莫爾頓常常也一起喝兩杯。有機會的話安格斯還會來看看卡莉爾,一群人還能部分階級的在卡莉爾的號召下坐在一起共進晚餐。但是將來就不好說了,十年能這樣,二十年能這樣,那將來呢,更遠的將來呢。就算大家對自己都有絕對的信心不會出現糾紛,但是總不可能只考慮自己這一代的事情吧。兩邊家族將來怎麼辦。說起來很清楚,各種方面都要考慮到的話,事情又變得十分複雜。

    而與此同時,一條幾乎是最合適的解決之道也擺在眾人面前。或者說一直都擺在眾人面前,這條路從一開始就是莫爾頓的決定,可惜一直到現在也沒能完成,甚至於一直推脫到了今天這樣迫在眉睫的時刻,能如此推脫這可是莫爾頓的決定之中少有的事情。也是對莫爾頓來說舉世罕見的,拿對方沒什麼辦法的傢伙。

    說起來簡單,讓卡莉爾和安格斯結婚就完事了。

    家族聯姻已經是一種所有人都能達成共識的標準行為了,這在貴族甚至可能是不同國家的家族之間都司空見慣,婚姻的神聖性在這個社會之中被放大,進而被用作政治中的一種手段。甚至於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除了當事人以外的所有人。

    不巧的是,卡莉爾自己就是聯姻的當事人,而且同時又對這個婚姻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不是說安格斯有什麼問題,其實他的確沒什麼問題,僅僅是卡莉爾對他的感情遠遠不夠到結婚的程度而已。卡莉爾自己平時好像對大家都大大咧咧很隨性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好歹是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了,想要真的讓她愛上誰完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生活的時間長了,到底還是有影響的,卡莉爾和安其羅就是那種沒心沒肺活著不累的狀態,不打算也懶得去面對麻煩的事情。過去和將來實在是太長了,長的的讓他們都沒什麼更多想法,想做的就只有和朋友聊聊,平平淡淡的把剩下的過完而已。

    對比起來,卡莉爾都比安格斯年紀大不知道多少,想要和普通少年少女一樣談婚論嫁,實在是有些困難。沒有足夠的積澱,讓卡莉爾對此完全提不起興趣。而她自己的微妙地位,又讓別人不方便像是一般聯姻那樣直接安排下去,整個事情就變得非常蛋疼。

    倒是安格斯對卡莉爾的情感早已經開始成形了,就算卡莉爾堅持認定那其中大部分是一種仰慕,和對自己本人的愛慕有本質的區別。但是這個差別在別人看來根本不重要,況且安格斯也不太可能會有更合適的選擇了不是麼?好歹和卡莉爾也算是有過一段生死與共的經歷,已經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有別人比下去的了。

    卡莉爾自己的各種加分實在是太高了,這些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成了一種負面效果,要是卡莉爾從一開始就是混吃等死什麼事都不做一直裝死的話,說不定安格斯還會找一個更合適的目標來代替卡莉爾。但是現在顯然沒有這種可能。

    於是在排除了最後的問題,安格斯加冕已經近在臉上的時候,又代表著在這之後又有了新的問題將會擺在卡莉爾面前。只是卡莉爾現在整個人都在剛剛解決問題的愉快之中,暫時不會考慮這些之後的問題。

    至少在安格斯的隊伍進入霍布斯中央區域之前,已經能把所有的殘黨排除掉了,這些釘子全部拔掉,已經能讓卡莉爾和其他人都松上一口氣,感覺能輕鬆許多。在中午加冕開始之前,也能好好安心到場,出席到時候正式的加冕儀式了。

    只是自己的扇子沒做好幾天就壞了,有些可惜。而且維修起來恐怕還得廢自己不少的力氣,或許乾脆重做一把都比這來的輕鬆,不過科勒捅了一匕首的話肯定也很疼,這麼算起來損失一把扇子倒也不算是虧。

    而且地牢裡還有這個掌握著重要信息的傢伙關押著,讓人不由的多惦記兩分。

    不過眼下嘛,安格斯已經快到廣場上了,那種人群開始沸騰的氣息,遠在城堡之中的卡莉爾都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到。如同狂歡節一樣,各種歡呼聲與讚頌聲混雜在一起,透過空氣傳遞到卡莉爾的耳朵裡。

    無論如何,現在是出去看看這個老朋友登上王位的時刻了,其它事情,可以放在這之後再說。要說的話,卡莉爾自己也算是有興趣來目睹一下,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ps:

    我復活了。至於突然斷更的原因是因為身體健康問題,差點沒把自己放倒,上次腸胃炎沒怎麼好就又作死……而一直沒有恢復更新也沒有冒泡的原因,倒不是多病重,主要是學校的問題,你看期末了嘛,又快要畢業了嘛,論文啊設計啊掛科補考啊各種云云,實在是有些鬧不住。然後往後幾天可能還要再忙幾天,然後應該就行了……但是你看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嘛!老是沒更新我也覺得總有什麼事情沒做完一直惦記著,所以會好好完結掉的,嗯,你看我這認真可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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