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誰?」
卿九眉頭死死瞪著他,「霄祈,你特麼的給老娘滾開!」
她痛死了,他到底發什麼瘋?
可下一刻她的腰肢卻被他死死攬得更緊,兩人貼合的更加緊密,他盯著她,眼神越發落寞與哀傷,可即使嫉妒的要死,卻又不是真的忍心傷害她,看到她因為疼而小聲的抽著氣,眼神軟下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裡彷彿要將那個人撕裂的衝動,低啞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際,輕輕的,卻霸道固執:「蛇蛇,你是我一個的!以後,只能是我一個的……」
卿九一怔,什麼跟什麼?
可隨之側過臉看到他眸仁裡嫉妒的發狂的猩紅,微微一愣,想到什麼,臉徹底陰沉下來。
他不會忘了那晚在密室的事了吧?啊?
他臉上嫉妒的發狂的表情太過明顯,她氣得渾身發抖,恨恨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可感覺到他週身濃烈的絕望氣息,心裡舒坦了很多,他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是不打算告訴他了,嫉妒?你就嫉妒的發狂吧!混蛋!
……
卿九再次醒來時,覺得渾身像是直接被拆散了一般,無力地睜開眼,一眼就瞟見某人明目張膽的胸膛,想到她幾個時辰前的惡舉,心裡的憤怒還是沒有消完,尤其是他到了最後禽獸不如的行為,更是讓人不恥,憤憤哼了哼,臉卻紅通一片,耳朵尖都染了一層緋色。
突然,耳朵尖卻是被吻了一下。
她腦袋更加埋到了一邊,不去理在她腦袋上亂蹭的某人。
「蛇蛇,你是不是醒了?」
霄祈像是饜足的豹子,毛手攬在她腰肢上,不是捏兩下,卿九憤了,猛地抬起頭,撞的某人的下巴咯吱一聲,他悶悶地倒吸了一口氣。她樂了,隨即想到自己正在生氣,虎著臉瞪他。
後者視線卻是直接無視了她口賁火的視線,目光下移落在她涼涼的胸前,眸仁蹙然加深。
卿九順著他的視線一看,身子蹙然向下一縮,徹底怒了!
「霄祈,你是不是屬豹子的啊?給老娘滾回你的房間去,現在!立刻!馬上!」
「蛇蛇……」
豆腐看夠了,霄祈自覺地把她整個用被子裹緊了,小聲討好道:「不看了,堅決不亂看了!」該吃點都吃了,少看兩眼沒啥沒啥,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嗯!
「……」卿九無語地瞪著他,如果不是現在她沒有力氣,她一定出去立刻端過來一碗狗血給他澆一澆,看看他頭頂能長出來一朵狗尾巴花不,這麼欠扁!
胳膊一伸,拂開了他的手臂,卷吧卷吧被子轉身直接背對著他,徹底無視。
她錦被一帶走,冷空氣颼颼地席捲了某人。
涼風一吹,啥旖旎的念頭也沒了。
巴巴地朝前依偎過去,「蛇蛇,很冷的……」
凍得就是你!
卿九哼了哼,因為剛才的動作渾身難受的緊,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他們這樣躲在房間裡這麼久,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吧?想到這,她眉頭擰起,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現在試著動腳把身後的人給踹出去!
只是下一刻,卻感覺到身後隔著被子纏上了一個熱爐。
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邊兒去!」
「蛇蛇,會凍病的。」
「那是你活該!」
「好好,是我活該還不成?」霄祈順著她的話說,望著她露出的小半個腦袋,其他的全都裹著看不到,忍不住又貼近了些,小聲在她耳邊問道:「蛇蛇,還疼不疼?」
嗯?
卿九一愣,隨即想到他問的是什麼,臉騰的一聲著了火,咯吱咯吱的磨著牙。
霄祈聽到了,立刻退開半人的距離。
卿九深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不跟他一般見識。
可隨即男子又纏了上來,雖然他想了一晚上已經想開了,只要蛇蛇在他身邊就好,可心裡還是酸酸的,他捧在手心裡的花還是花骨朵的時候突然被人給偷偷摘了,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情,讓他胸口一陣發悶,「蛇蛇,那人到底是誰啊?」
他這話一出口,卿九徹底忍無可忍了,那就無需再忍了!
他自己記不住就算了,還一遍又一遍的問,去死去死!
……
「光當」一聲,霄祈看著在他面前關注的門,苦著一張俊臉,不甘心的小聲喚了聲:「蛇蛇……」
「……」
「蛇蛇,開開門好不好?我錯了還不成?我保證不再問了!」
「……去死!一天之內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就真的見不到我了!」房間內傳來一聲暴怒聲,最後強調的怒吼:「真的!」
「……」
霄祈站在房門外,俊美的臉染上一抹委屈,他也沒說什麼啊,他都不介意了,難道還不能問問?
唔,蛇蛇脾氣似乎見長了!
……
半個時辰後,門又再次被打開了,卿九目不斜視地朝著竹樓廚房的方向走去,根本不去看巴巴跟在她身後的人,她走得很慢,身體還是有些不適,身後的人很快蹭了過來,瞧見她不時揉兩下腰的動作,眼底閃過內疚,想到自己當時的蠻橫動作,低咳一聲,不自然的哼唧道:「蛇蛇,不行……我替你揉揉?」
卿九的腳步頓了頓,嘴角一抽,揉你妹啊揉,這裡是外面,是外面啊!
騰地回神,霄祈差點撞到她,堪堪收了腳步,就看到她水眸口賁火地瞪著他。
茫然地看著她,他……又說錯什麼了麼?
他表情越茫然,卿九覺得自己越無力,一字一句,咬牙啟齒:「離、我、遠、點!」
「……」霄祈迅速搖了搖頭,「蛇蛇,你身體……唔,不適,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不……」
卿九本想拒絕,可想到自己這腰,幽怨地睨了他一眼,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