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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玉碎(五) 文 / 安迪可可

    潘啟文再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把抓住葉蘊儀的肩,重重地搖晃著:「我對你幾分真心?那麼你呢?你可有真正地愛過我?若真的愛,為何卻容不下我的一切?你就不能包容我一丁點?」

    她呢?她說了什麼?

    她甚至連辯解都懶得給他一句,只閉了眼,神色慘然地道:「既然都不愛,那就讓我走吧!」懶

    他驀然甩開她,無力地叫道:「你要走到哪裡去?你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

    葉蘊儀冷冷地道:「孩子?就是為了孩子好,我才更不能留下!」

    潘啟文一呆,他捏了捏拳頭,低吼道:「讓孩子從小沒有父親,是為了孩子好?」

    葉蘊儀冷笑一聲道:「一個姨太太生的孩子,在你這樣的家庭中,能有多好的生活?從小便要學會看人臉色,與嫡出的孩子和其他姨太太的孩子去爭寵!這樣的父親,有只比沒有更慘!」

    潘啟文一把抱住她,喃喃地說道:「蘊儀,我求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娶黛兒,只是為了」

    他的話卻被她斷然打斷:「潘天一,你省省吧!你以為,我現在還會再信你的話麼?」

    想到這裡,潘啟文的心裡越發地焦躁不安起來,就在昨天,她還不肯聽他的解釋,可今天,單憑黛兒幾句話,她便肯主動讓文四來找他了麼?蟲

    潘啟文驀然收回抬起正要上樓的腳,下意識地向樓上看去,卻見葉蘊儀正憑欄而望,居高臨下地看向他。

    她臉上看不出喜怒,但他卻恍然覺得她的目光中竟摻上了一絲柔軟,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微虛了眼,想要看得更仔細些,卻覺脖子裡一涼,伸手一攤,發現天上竟是飄起片片雪花來。

    一絲欣喜就那樣在潘啟文心頭漫延開來,他癡癡地看向樓上的人,口中喃喃叫道:「穗冰、穗冰!」

    那是在她剛剛懷孕時,她與他最愛做的一件事,便是討論孩子的名字,那一天,他將手輕輕按在她的小腹上,說:「若是女兒,我定要當塊寶一樣地嬌養起來,這名字裡,一定要含上這層意思!」

    那時,她低頭微吟,在他的唇終是忍不住吻上她優美的後頸時,猛然抬頭一笑:「就叫穗冰!」

    他的唇不捨地貼在她頸上,低問:「為什麼?」

    她咯咯地躲開,笑著將柔軟的右手蓋在他的手掌上,帶著他的手,在她的小腹上緩緩地打圈,眼中是柔柔的母愛:「我們在廣州相識,廣州又名穗,廣州地處南方,極難下雪,你說這穗冰,是不是稀世之寶?」

    這片片雪花,令潘啟文原本忐忑的心竟安穩不少,他覺得,也許這是老天要帶給他的運氣。隔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他越發癡了地看向樓上的人兒,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生怕,驚擾了這一唯美的畫面,更怕,一動,這一場自己編織的美夢便消失不見!

    樓上的人卻輕皺了眉,淡淡一聲:「還快不上來!你不冷麼?」

    只一句話,便令那原本只有一絲絲的歡喜,竟瞬間發了酵,漲成了一股浪潮,沖得潘啟文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他不自覺紅了眼,深深吸了口氣,如平常回家般輕輕柔柔地笑:「就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她迎到樓梯口,向他伸出一隻手來。他仍是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只纖纖細手,足足一分鐘,才敢伸出手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心冰涼,卻緊緊地反握住了他,他心中猛地一跳,再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中,唇已壓了下去。

    他將她更緊地揉向自己,死死地箍住了,將她冰冷的雙唇輕輕地含進去,用自己濕熱的舌頭在上面不停地劃著圈,一直到她的唇與他的一樣暖,他才急急地挑開她的雙唇,迫不急待地想要探進去,卻碰到她緊閉的齒關,他心裡一慌,不敢再進,退開來,將她的頭貼在自己胸口,在她頭頂喃喃地叫道:「蘊儀!蘊儀!」

    葉蘊儀渾身輕顫著,耳邊響起自己上午對古天舒那堅定的回答:「好,我們走!」心底裡卻有一塊什麼轟然倒塌,砸得她支離破碎的心,疼得不能自已。

    她輕輕掙開他壓在自己頭上的手,踮起腳尖,摟上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潘啟文渾身一震,僵立在那裡,直到那柔滑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輕輕地掃在他的口腔內壁上,他才猛地伸出大掌托住她的頭,狠狠地壓了下去,發瘋般與她追逐糾纏,她突然用牙咬住了他的唇,恨恨地撕咬了起來,那細細的疼,一直延伸到心裡,竟在他心中扯出一絲絲快意,若這便算是她發洩的方式,被她咬死,他也心甘情願!只要,她不再說離開!

    一股腥甜在兩人口中漫延,隨之而來的又是一滴滴鹹澀的淚水,潘啟文心裡一慌,他急急地拉開她,焦灼地看向她的眼底,口中不安地探詢:「蘊儀?」

    滿臉淚痕的葉蘊儀卻環上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伸出舌頭,輕輕柔柔地舔上了他唇邊的血痕。潘啟文腦中轟然一響,再無其它,低頭再次吻上了她,只一下,便退開,一把打橫抱起了她,急急地向房內走去,身後一腳踢上了門!

    房內早升起了炭火,門剛一關上,一股暖流襲來,兩人更覺躁熱起來。

    葉蘊儀掙扎著下了地,踮起腳尖,熱烈地吻上了他的喉嚨口,潘

    啟文一下子便被點著,他猛地將她壓在門上,又急又狠地吻了上去,一隻手一把扯開她那件貂皮大衣,另一隻手已急急地探進她衣內,在她胸前重重地揉捏起來。

    葉蘊儀毫無章法地撕扯著他的上衣,潘啟文卻已等不及,一把扯下她的下身衣物,**地東西便急急地頂了上去,然而,她已然隆起的小腹卻阻住了他,他猛然頓住,原先瘋狂的眼神竟變柔和起來,他緩緩地滑了下去,將她上身的衣服向上撈起,一雙手輕輕地撫上那光潔的小腹,他的唇也輕輕地印了上去,柔柔地吻遍那微微鼓起的每一寸肌膚。

    葉蘊儀渾身輕顫,口中早已細碎地呻吟出聲,她伸出手,向下捧住了他的頭,撐住了自己。

    他滿是潮紅的臉在她的手中仰起,他柔柔地看向她,眼中突然帶起一絲壞笑,雙手切入她的光裸的雙腿中間,掰住了,分開,一低頭,便吻上了她最隱秘的那處叢林的最柔軟處。

    葉蘊儀「啊」地一聲驚呼出來,雙手死死地扯住了他的頭髮,只感覺一股熱流汩汩地向外滲去,卻聽他一聲輕笑,竟伸出雙指,撥開那兩片敏感輕顫的柔軟,火熱的舌竟是探了進去,深深地翻攪起來。

    「阿文!」

    葉蘊儀這一聲呼喚,竟讓潘啟文渾身一抖,他眼中發熱,兩隻手指更深地扒開那兩片柔軟,滾燙的舌更深入地肆虐起來,感覺到她快要到了時,他的手重重地往往那點凸起前一按,葉蘊儀發出一身尖叫,全身如觸電般震顫著,再緩緩癱軟下來。

    他一把抱起她,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深深地吻住她,將從她那裡吸來的奢糜氣息再哺入她的口中,一邊喃喃地叫道:「妞!我的好妞兒!」

    他平躺下來,將渾身無力的她抱到自己上面,將那一柱擎天急急地挺入她早已濕滑的深處,一隻手揉上了她的胸,一隻手托住她,緩緩地挺動起來。

    她緊閉著雙眼,兩頰潮紅,隨著他越來越快的節奏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這樣柔順的模樣,令潘啟文更覺升上了雲端,終於,他一聲低吼,熱熱地噴射出來,將軟軟的她摟在自己懷中,側躺下來,下面的結合卻久久不肯分開。他索性將兩人上衣都剝了個乾淨,被子下,兩人毫無阻礙地緊緊地肌膚相接,令潘啟文無比的安心。

    他的腿夾住她的,手緊緊地將她貼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拿過她貼身的衣物,細細地為兩人擦拭乾淨,再將所有的衣物遠遠地扔了開去,用被子將兩個人裹緊,彷彿這樣,她便再也逃不出他的天地。

    他滿足地歎口氣,多日未曾安眠,這一下,只覺無比的睏倦,竟摟著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葉蘊儀緩緩地睜開眼,貪婪地看著他,手指輕輕描畫著他臉上的輪廓,她將臉貼上他的,眼睛望向空中,口中喃喃地道:「爸、媽、蘊傑,對不起,我便要這一回,要回我的啟文一回。」

    睡夢中,潘啟文只見葉蘊儀一襲白衣,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一如喜宴那日的悲涼冷漠,她只靜靜地不動,明明原來一伸手就夠著的距離,但卻莫名地越拉越遠,他無論怎麼向前,卻怎麼也夠不著。

    潘啟文冷汗涔涔而下,他大喊一聲:「蘊儀!」就要翻身坐起,伸手卻觸及一片柔滑的肌膚,他渾身輕顫,他緊緊地擁住她,輕輕地躺了下來,抖著唇貼上了她的。

    卻聽見她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語:「啟文,你說,你隨時可以帶我和蘊傑離開這裡,你這話,可還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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