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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0 天外星辰霞 文 / 每音十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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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澗綽心裡一跳,忙反駁道:「多一個飛行法寶而已,我也是為了大家不擁擠……女臣師兄不要多想」

    玉真子道:「行動講究統一,虧你程澗綽還是老牌的仙人,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福閔城現在被賊人竊據,上次就有同門下落不明,你們以為此行去福閔城剿滅敵人,是一件輕鬆無比的事情嗎?嘿嘿,如果你們都是這個想法,那麼我們此行必敗無疑,起碼有一半的同門將會隕落在那程澗綽,這一切的起因,就是源自你輕敵罔顧、自立山頭」

    「喂,女臣子,你不要亂扣帽子」程澗綽一急,叫嚷出來

    「我亂扣帽子?」玉真子身上流露出強大的靈壓,冷然道:「本門從來講究令行禁止,你一再挑釁本君的權威,是何居心?有何企圖?」

    「好哇,還沒出門口,女臣子你就想要誣蔑我,看來眾位峰主說的不錯,掌門這是要排除異己了哼哼」程澗綽身上亦放出不甘示弱的靈威,以仙人一境向仙人三境硬抗:「諸位同門,還不來助我?」

    程澗綽可不笨,一邊硬抗還一邊招呼愈小花、港氏兄弟

    「你是早有預謀了,認定我在山門口不敢辦你?」玉真子大臉如鐵,陰沉滴水:「好,你想坐自己的飛行法寶,我便依你,不過,我們可以打個賭約,程澗綽,你可敢麼?」

    「賭什麼?我可不會怕你」程澗綽騎虎已難下,揮手阻止了愈小花等人勸阻昂著脖子道「你說你的雪碟船好,那麼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的了福閔城,如何?」

    「比就比」程澗綽咬牙道:「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很簡單,你不是不服我管束嗎?」玉真子冷笑,收了無邊的靈壓,走上炎啼血龍梭,丟下一句:「誰贏了,輸的人就要在這次行動中對對方言聽計從,不可反對」

    「好啊公道的很」程澗綽身子一矮,返身鑽進了雪碟船

    兩位賭鬥正主都各自進了飛行法寶,剩下的人一時間覺得兩難抉擇,摸了摸頭之後還是分作兩撥,分別進了血龍梭和雪碟船

    本來港氏兄弟也準備了飛行法寶,但看到這般情景哪裡還敢拿出來觸霉頭,他倆考慮了下,領著永壽一脈進了雪碟船

    倒是愈小花明媚的眼珠子一轉,牽上姬雋,遣走了白馬靈獸,鑽入了血龍梭

    她呀想去同玉真子解釋一番,以免真的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畢竟永生三脈,現在還沒正式決裂麼……

    炎啼血龍梭和雪碟船幾乎同時起飛吹掉了山下的積雪,騰雲空中

    飛行法寶何其快,在雲端裡如同蛟龍,盡情穿梭,不一會兒,就越過了靈草乾苑,雲層迷霧中,血龍梭領先了雪碟船何止百丈

    「程師兄,休怪我直言……」雪碟船裡,港之劍站在一臉嚴肅的程澗綽身後,猶豫地建言

    「你這雪碟船,先天不足啊」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港之刀接口道的確,血龍梭乃是稀罕的道器飛行法寶,而雪碟船呢?雖然也不賴,但終究不過是靈器級別

    這場比鬥,猶如龜兔賽跑,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啊

    「但這樣也好……」港之劍隨後安慰道

    「輸掉之後,藉機下台向女臣師兄服軟,大家都有面子嘛哈哈」港之刀補充道

    「哼」

    程澗綽忽然轉頭,臉色通紅、目有瘋狂:「誰說我一定會輸了?你們看」說罷,手掌攤開,露出一隻多面體的小玩意,閃爍著紅色的異芒

    「哎呀」

    「天外星辰霞」兩兄弟眼睛一下子凸了出來,一人一句脫口而出

    天外星辰霞,乃是天外隕石中的一種,此物最是珍貴,可以說一百次天上掉落隕石,也不一定會有一塊星辰霞

    星辰霞顏色赤紅如血,外表多變如冰稜,一共有八十八面,一夜一色彩、三月不重複,好比世上最漂亮的寶石,據說曾經有位霸道境修士得了一塊天外星辰霞,就跑到敵對門派送給心儀的仙人境女修,結果……那名號稱冰山美人的女修竟然叛出本門,委身下嫁

    傳言雖然真假各半,但至少說明了天外星辰霞對女人無可抵禦的殺傷力

    「程師兄,想不到你居然身懷如此至寶,怪不得你敢接受賭鬥」港之劍搖頭嘖嘖

    「天外星辰霞,燃燒起來相當於仙人境大修金丹自爆,程師兄,你想好了嗎?」港之刀眼光灼灼地看向程澗綽,又掃過那美麗到動人心魄的星辰霞,似乎在為其惋惜「想好了」

    程澗綽用力捏了捏那塊星辰霞,眼中不捨之色一閃而沒,咬牙切切道:「不如此,如何贏那個大塊頭?難道要我輸掉,生憋著受他擺佈嗎?哼,星辰霞雖好,但未來未必得不到,可今日賭約一輸,我程澗綽心中便會留下心魔破綻,終身恐難攀大道」

    大道麼,程師兄你都卡在仙人一境多少年了?還好意思提『大道』?

    港氏兄弟互看一眼,心靈相通,這句話卻是憋在了肚子裡

    原來,天外星辰霞除了樣子好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可以當做『燃料』是的,遇見不可敵的敵人,星辰霞可以當做金丹自爆來保命,遇見熔化不掉的堅硬法寶,可以用星辰霞將其熔化回爐重煉,遇見非得追上殺之後快的仇人,星辰霞可以當做動力,讓你的飛行法寶度激增數倍

    現在很顯然,程澗綽就是要將這塊天外星辰霞當做雪碟船的『動力』

    「燒掉了可就沒有咯」港之劍兀自惋惜試圖做最後的提醒

    一場同門賭約嘛,何必想不開毀掉這塊難得的星辰霞嘛……不想要,送給我兄弟多好?

    「我意已決,兩位港師弟不必再勸」

    程澗綽已種下執念他冷哼一聲,手一揚,那塊血紅的天外星辰霞就沒入到腳底的雪碟船內

    星辰霞紅光一閃,便即燃燒起來,無邊的天外能量迸湧而出,頓時充盈滿溢到雪碟船的各個角落無垠天空中,只見一隻雪白的碟狀法寶,身子忽然一抖全身冒出火紅色的光暈,接著就好像吃了大補藥一般,度急提升,幾個呼吸甩下一條艷麗的血色長虹,就衝到前方,與血龍梭並駕齊驅

    此時兩隻飛行法寶已過百獸園,接近千蟲谷,血龍梭裡的愈小花正站在玉真子身邊噙著笑、好言好語替程澗綽美言,可突然間,她身子一顫,轉過頭去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片透明的視窗:外邊雲層疊嶂,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彷彿著了火的碟狀法寶

    「雪碟船?天啊不可能」愈小花撇下玉真子,衝到視窗邊豐滿的胸脯壓在冰冷的窗面,壓成了兩個誘人的圓形:「它怎麼可能追上血龍梭的?」

    「或許……」玉真子走到愈小花身邊,淡淡地道:「他手裡有天外星辰霞」

    「天外星辰霞?」愈小花轉過身子,深深的v型乳溝似乎也在驚訝:「程澗綽會有那種異寶?而且,他也捨得用?這一次燃燒下來,他的雪碟船可就基本毀掉了啊」

    天外星辰霞當做『燃料動力』,不是沒有副作用的,比方說這一次,程澗綽的雪碟船度雖然激增了幾倍,但代價卻是等到星辰霞燃燒完畢,這件飛行法寶便要報廢回爐了

    「嗯,這場賭鬥,算他贏了」說話間,那紅芒覆體的雪碟船已飛出了老遠,在愈小花眼裡,幾乎縮小到拳頭大小,估摸著這會,已快衝到百靈山了「嘿,白費本君口舌,這個程澗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到玉真子淡淡地走開,愈小花氣得花容數變:方纔她好話歹話說盡,才求得玉真子放過程澗綽一馬,故意輸掉這場賭約,可協議才達成,程澗綽居然就直接飛到前面去了

    你有天外星辰霞了不起啊?早一點動會死啊?偏偏等到老娘吐乾口水為你求好情,你才動?不光浪費了一塊稀罕的天外星辰霞,還毀掉了一件飛行法寶,程澗綽啊,枉你一世精明,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等落地後,恐怕要氣得你吐血五升?

    愈小花滿肚子鬱悶,兩相對比,加顯得玉真子有容人之量,而程澗綽則差了幾條街不知哪位聖賢說過,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可悲的是,老娘現在正是和豬在統一陣營啊

    仙人手段,非比尋常,還未到午時,兩件飛行法寶就先後抵達了福閔城之南

    玉真子領著一行人走下炎啼血龍梭,便看見程澗綽趾高氣揚站在靈光盡失的雪碟船邊,昂看著自己

    「女臣師兄啊,不好意思,本君先到了」程澗綽指著身後不過一里的福閔城,得意而笑

    「我輸了,此次行動都聽你的」玉真子丟下一句,就面無表情地走到一邊,手一揮,收起了那件血龍梭,接著默然不語

    怎麼沒有暴跳如雷?怎麼沒有對我快度提出質疑?程澗綽一拳彷彿打到了空處,笑容頓時凝結在了臉上,玉真子的淡然,使他極度不爽,彷彿還揪起了他損失掉『星辰霞和雪碟船』的痛

    「程澗綽,你過來」

    程澗綽正欲喊住玉真子問個究竟,卻看到愈小花寒著一張俏臉,冷冷地走了過來

    「愈師妹,我贏了,我贏了女臣子,替峰主爭光了,你可看到?」

    愈小花修為雖高過程澗綽,不過入門時間卻短過他,因此程澗綽叫其師妹

    程澗綽一向對這個身材火辣、風韻霏凡的師妹有所念想,這會玉真子不搭理他,他就想著在佳人面前抖漏威風一展男人霸氣

    「好威風,好霸氣啊」愈小花一口的諷刺

    「嘿嘿,師妹你一定大吃一驚,相信當我過血龍梭的時候女臣子的臉部表情一定很精彩」程澗綽盯著那對偉岸的峰,盯著那圈細瘦的腰,還盯著那對修長有力的腿,肚裡嚥著口水,居然一點也沒聽出愈小花的反語

    「哼,你用的好一塊天外星辰霞……」

    愈小花單手一抹鬢角,將自己早已說服玉真子故意輸掉的事說給程澗綽聽,末了加了一句:「事情就是這樣你去照照鏡子,相信你看到的那個臉部表情會很精彩」

    女臣子已決定了故意輸給我?

    那我的雪碟船……我的星辰霞……都白用掉了?

    不,我不相信……愈小花,你一定是收了女臣子的好處故意來打擊我的是不?吼,為什麼??程澗綽聽完,臉上果然如六月的天氣,瞬息萬變,一會兒驚愕、一會兒咬牙一會兒紅漲、一會兒青紫,煞是精彩:「愈師妹,你為何要騙我?不要忘了,女臣子是正氣子的人是我們的對手」程澗綽齜著牙,露出鮮紅的齦肉猙獰地低吼

    「我騙你?程澗綽,我們雖然都是永福一脈但你還沒資格讓我愈小花撒謊愛信不信,反正如今你贏了,行動由你負責,我送你一句話:量力而行、不要輕敵」愈小花見程澗綽風度盡失,反而懷疑自己,不由對其大失所望,眼眸冷冷一掃,就自搖曳離開

    量力而行?

    程澗綽咀嚼著,眸中猙獰之色不減,「不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坊市嗎?我們永生門大軍一到,他們還不得夾道歡迎?我們讓他交出誰,他們敢包庇嗎?啊?」

    囂張的叫聲,響徹原野,港之劍和港之刀走上前,拍了拍程澗綽:「程師兄,你不是贏了賭約嗎?應該高興才是,我們這麼多人都由你指揮,只要最後搗毀了那個坊市,抓住了什麼『子大師』,你可就是功一件啊愈小花再怎麼樣,也抹殺不掉這個鐵釘釘的事實啊」

    「不錯,你們提醒了我,事實勝於雄辯,只要我完成了峰主交待的任務,女臣子和愈小花就會後悔的什麼故意輸掉,什麼放水,都是拓麻的一派鬼話放我當上這次行動的領隊,就是他們最大的失策」程澗綽腦袋清醒了不少,召集齊自己一脈的人,然後向玉真子那邊走去「女臣師兄,真是不好意思,這次我僥倖贏了,按照賭約,搗毀乾坤雙金坊市和擒拿煉丹師的行動,就由我來指揮了」程澗綽陰笑著說完,看向玉真子背後的一群人

    「嗯,就由你指揮」玉真子低眉耷眼,應了一聲

    「我資格不夠,此事若傳回去,掌門不會見怪?」程澗綽又問了一句

    「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問題,我女臣子一力承擔」

    「好」程澗綽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拍手掌,大聲道:「各位同門都聽見了,不是我程澗綽要搶女臣師兄的領隊權,實在是賭約如山、願賭服輸,女臣師兄心甘情願把這個權利讓給我的,這次行動,請各位同門聽從指揮,若是陽奉陰違,嘿嘿,休怪本君不客氣、門規處置」

    他一邊說,眼睛一邊掃向四周,身上的靈壓如潮湧出,特別是掃向永樂一脈的修士時,其震懾力大這是在立威啊

    玉真子似乎提前跟永樂這一脈的修士打過招呼,因此面對程澗綽的立威,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程澗綽不是無能之輩,收攏了隊伍,便派出一名小修,前去福閔城報上名號

    永生來人,豈能默默無聞地走入福閔城?尤其這個巨型城池,自古以來(姬家衰落後)就是受永生門的統轄

    小修走後,等待過程中,張催山與老丹迷則在一旁小聲地嘀咕

    「老丹迷,你看女臣長老弄的什麼玄虛啊?打賭也就罷了,居然還真的輸了」「邋遢,本君只管煉丹,其它的統統不理會若不是傳言說福閔城有個什麼九級煉丹師,本君才不願下山呢」老丹迷顯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眼皮耷拉著,捧著一本玉簡,似乎在研讀

    「老丹迷,你就甘心讓程長老領導我們?」永生門人,一旦踏入仙人境,就統稱為長老當然,女臣子那個『外巡長老』屬於實權長老,而程澗綽這個長老,只是一個頭銜而已

    不過今天,程澗綽能統帥這小五十號門人,也算過了一把當領導的乾癮了

    「反正都是以雷霆之勢碾扁對手,誰領導?關係不大」老丹迷鼻腔敷衍地哼哼

    「錯錯錯,你們都錯了」這個時候,一個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的聲音插了進來:「照我看啊,女臣子在算計程澗綽呢」

    老丹迷和張催山聞言,頭都不願轉,只是臉皮都耷拉了下來:呸,這個申公茂,陰魂不散啊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申公茂伸著脖子,擠進張、李二人的小圈子,涎著臉道:「你們想啊,依女臣子的本性,他會如此低調嗎?我一聽到賭約,剛開始還以為女臣子要痛扁程澗綽了呢可誰想,那艘雪碟船不知使了個什麼法子,居然跑到前面去了後來,我又以為憑女臣子的性子,一定會賴賬的,可誰想,他居然還願賭服輸,把指揮權交給程澗綽了呢哎,你說啊,人不耍賴、必有陰謀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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