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簡直是**裸的打臉啊
黃皮掃了一眼面前的一眾親信,扯著嗓子狂吼:「傳我號令,所有獠牙停止一切行動,到寬葉叢林集合聖王說過,集中力量、握成拳頭,才能砸斷敵人的拇指」
子亦非若聽到黃皮把自己的原話篡改得面目全非,恐怕會氣得大吐一口血,不過,現在正在吐血的卻是兩個活寶,那對叫做寶千鈞和寶千里的修士兄弟
「哇,大哥,我們要死啦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啊」
「嗚哇,草,二弟,早跟你說過,不明來路的,哇哇,果子,不要吃啊,**的,哇,就是不聽」
寶千鈞和寶千兩抱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拚命吐血,把周圍黑褐色的泥沼地噴的彷彿桃花盛開,落紅點點
「哇,好後悔啊,我不是看到那顆果子長的稀奇嘛,嗚哇,大哥你說過,靈果都這樣的,一個比一個長的古怪,一個賽一個長的脫俗」
「我草啊,嗚哇,帶點綠毛、長點倒刺就稀奇啦?叫你多讀點書,少他媽地說髒話,你就是,嗚哇哇,不聽,這下好了,咱們兄弟倆一塊靈石都沒撿到,就要他媽,哇,的歸墟去了」
吐了好一會,吐出的血色越來越淡,兩人的叫喊聲卻越來越大,震天動地,把路過的荊棘鳥也驚嚇得不敢落足,撲騰翅膀拚命地遠離
「嗚、哇?大哥,我口好干、舌頭好麻啊,好像吐不出血來了呢?」寶千兩一歪頭,傻傻地說
「咦?」寶千鈞愣了會,歪著頭也『嗚哇嗚哇』地吐了幾口,發現的確如此,便猛地把兄弟推開,跳將起來:「是啊是啊,吐不出血來了呢二弟,**的真是六感全開、五識發達啊,這也能發現哈哈哈」
「哈哈,哈哈」寶千兩也爬起來,雙腳踩滿了泥沼,傻笑道:「大哥你是在誇我嗎?呵呵呵,吐不出血來,是不是代表我們不用死了?」
「那還用說」寶千鈞用力地拍了一下二弟,道:「我們寶家兄弟,洪福齊天,哈哈,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倒霉到吃到毒果子呢?咱們老爹當年就算過命,我們兄弟乃天上福星轉世,逢凶化吉、去禍迎福、遇吉呈祥,隨隨便便,就能撿到蓋世功法,隨隨便便,就能修成金丹仙人」
「真的嗎?」寶千兩傻笑歡,「大哥,你不是常說我是老爹的二奶生的嗎?莫非,天上的福星也興轉世到二奶肚子裡?」
「……我草,那是玩笑話玩笑話懂不,**的,叫你不讀書,叫你不懂幽默」
「唉喲,大哥別打,再打又要吐血了……」
兩個活寶鬧了一會,才鬆開手腳,呼呼喘氣,寶千鈞率先恢復,仰起頭,看向頭頂的怪樹,歎道:「這上面還有很多帶刺的綠果子,可惜,可惜啊」
「大哥,可惜什麼?」
「哼,沒什麼,**哪這麼多問題?早叫你多看書,多積累,你就不聽,現在知道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了?」寶千鈞餓著肚子,雖然知道那些帶刺綠果吃不死人,但終究吐血吐的怕了,不敢冒險,「二弟,走要知道,進入常青沙漠這麼久,咱們還沒開張呢」
邁開步,寶千兩在後面傻傻地追問:「是啊是啊,一個儲物袋都沒撿著呢還有,大哥啊,我想了想,你那句話說的太對了」
「嗯,什麼話?」走在前面,撐起『靈光罩』的寶千鈞隨意地問
「我不努力讀書,所以大哥你才一直傷悲啊……」
「……我草你個不學無術的」
這兩個活寶一無所知地繼續在危機四伏的綠洲裡前行,那一頭,戰鬥卻在激烈地進行
「凌誅子前輩才說要尋找靈鼠,這幫孽畜就送上門來了啊」
盆地中,黃立人祭起『百斕虎牙錐』,如雙蛟出海,衝進了茂密的喬木叢,幾個穿梭,就帶走了數條四耳靈鼠的性命
「這叫自投羅網,或者說,自作孽、不可活」歐陽巨額扇著『拜月桃花扇』,行走愜意,若閒庭信步,不時扇出一道月白色的靈光,取走樹枝後潛藏的靈鼠
「我張紹年很少服人,不過這次還真的服了凌誅子前輩」幾排喬木那邊,翩翩美少年一般的張紹年,週身覆著黃金瀑布般的防禦罩子,左一閃、右一閃,如同瞬移,把那些倉惶而逃的四耳靈鼠攔截下來,隨手掐死
「是啊,剛開始老夫也被這群會畫符擺陣的靈鼠弄得狼狽不堪,但經過凌誅子前輩一點撥,立刻就找到了重點突破口當真如烙鐵劃豬油,輕鬆暢快之極啊,桀桀桀」
馱丈蟄的『千蜇百孔如意葫蘆』放在高空,向下發射無數的毒蜂毒蟲,把那些失去了『罩杯符菉』保護的獠牙衛,蟄得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喬木叢深處,一名白色毛皮的獠牙統領躲在一塊岩石後,靈敏的四隻耳朵不斷接收著部署慘死的悲嚎,鼠臉上痛苦地抽搐
「該死的黃皮小『鼠』,只憑一張嘴,蠱惑聖王明心」
這名獠牙統領乃黃皮成為領主後,刻意打壓的一名老『鼠』,接到黃皮下令,要去寬葉叢林集合,結果路過此處懸崖,恰好被凌誅子一夥撞個了正著
「什麼都不懂,若不是聖王寵信,哪裡輪得到你當領主?」獠牙統領的牙根幾乎咬出了血,「本來好好的待在坑洞裡寵幸那些美鼠,卻耐不住寂寞,跑出來想搶功勞結果呢,明明不懂統領之道,卻偏偏胡亂下達命令,不然我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境地」
眼睜睜地看見自己的部屬一個個慘死於這群跟以往不同的修士手中,獠牙統領不禁氣血上湧,積憤勃發,遷怒於黃皮
想來也是,黃皮沒『出關』時,獠牙衛利用聯屠陣,殺戮這些修士如菜土雞瓦狗,可黃皮『出關』後,情勢卻急轉而下,這幫『土雞瓦狗』彷彿搖身一變,變成了『鬥雞藏獒』,露出鋒銳的爪牙,竟然能與獠牙衛殺得個難解難分,就算最後死了,也要拖幾個獠牙衛墊背,很是凶殘
而這次加離譜了,獠牙統領晃晃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群修士怎麼變得如此精明狡猾,居然先用一堆人大呼小叫地吸引聯屠陣的火力,然後派人溜到後面,偷偷放出一堆毒蜂毒蚊,不扎別個,專門扎會畫符菉的獠牙,結果一個回合後,它的獠牙分隊就失去了戰鬥力
會畫符菉的獠牙可是稀缺資源,一個分隊兩百餘個獠牙,會畫符菉的不過三成
而這名獠牙統領,一是遭到黃皮的『迫害』,分到的會畫符菉的獠牙本來就少,二是經過一個多月的征戰,著實也消耗了不少,因此,才會一個照面,就被馱丈蟄的如意葫蘆屠戮了個精光
「眼神靈動,妖力外露,看來你是這群靈鼠的頭頭啊」
就在獠牙統領還在義憤填膺、默默數落黃皮的不是時,一個人類聲音在它腦後響起
不好,修士
獠牙統領雖然聽不懂人類語音,但這並不妨礙它條件反射似地起身逃跑
「被我凌誅子看上了,還想跑麼?」
那聲音笑得很開心,一道冰寒之氣飛出,裹住才蹬起後腿的獠牙統領,『滋啦』一下,頓時凍成一團冰塊,裡面鼠臉上驚駭的表情還栩栩如生
「好靈鼠,不愧是頭頭」冰塊落在地上,跌得叮噹響,一名花襖花褲的幼童顯出身形,小手撫摸上冒著寒氣的冰塊,蘋果般的小臉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皮毛光亮,四肢有力,若不是要生擒你,烤熟了嚼在口裡,一定很有勁道」
抬起頭,凌誅子的眼光彷彿穿透了層層喬木,喃喃道:「有了這四個叱吒境的小輩坐鎮,掃蕩這些四耳靈鼠,算來也該結束了呵呵,但願他們別殺的興起,忘記了我的交待」
說完,他小手凌空一招,拖著那團冰塊,消失在喬木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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