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笑了,對她耳朵吹氣:「既然你已經買下我的身體,那麼,馬上就吃掉我如何?」
卞辛面無表情:「只值一棵野草的身體,有什麼好吃的?想讓我吃啊,等你的身體升值了再說!」
修琊摸了摸鼻子,似乎有點苦惱:「這有點難辦,要怎麼樣才能升值呢?丫」
卞辛哼哼:「身體這種東西,用得太多,遲早會變殘,少用點就能節省體能,保持活力。」
修琊低笑:「你果然是在吃醋吧?看到我跟其他女人親親我我,你一直很不舒服吧?早說嘛,早說我就節制點,不跟其他女人亂來了。不過你放心,我身體好得很,保證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卞辛裝作沒聽見,再也不想跟他說這些沒營養的了,他們這樣對話,感覺就像打情罵俏似的,噁心死她了。
在她的前方,三王爺剛進門,南小姐和小鳥兒就像兩朵雲一樣飄過來,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一個笑得像太陽,一個笑得像月亮:「王爺,您回來了,我們等您很久了——「
三王爺也是微笑:「嫣兒,你來了,怎麼不提前幾天跟我說?」
南書嫣嗔道:「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媲」
三王爺一左一右,攬住兩個美人:「偶爾也可以給我一個非驚而喜哪。」
南書嫣嬌笑:「以後咱們成親了,天天都貼在一塊兒,那時我就沒有機會製造驚喜了嘛,所以我現在要大量地製造驚喜。」
三王爺哈哈大笑:「那我就等待你的創造了……」
卞辛聽得差點摔倒,這三王爺,居然還會***?而且還是跟女人***?他裝直男裝得這麼成功麼?
寒暄半天後,天色開始暗下來,要開飯了,卞辛前前後後地忙起來。
奇妙的一夫二妻落座後,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起來,一派和平氣象,接著,一道又一道的佳餚端上來,三個人互相挾菜敬酒,就跟一家三口邊看春晚邊吃團圓飯似的,其樂融融。
菜端得差不多後,三王爺對卞辛道:「你下去罷,沒我命令,不許進來。」
卞辛正看得上癮呢,就被遣退了,心中遺憾不已,一個同志一個人妖一個女人的3p組合,這是多麼有趣的搭配,她還想看到三人手拉著手一起上床呢,可惜了。
像往常一樣,修琊在屋裡侍候主子們,卞辛回到自己的房間,早早入睡。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邊躺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但怎麼聽都沒聽到小鳥兒從正屋裡出來,直到外面變得很安靜了,燈也幾乎全熄了,也沒聽到小鳥兒的腳步聲,她暗想,那三個人真的睡在同一個房間裡了?不,是四個人一起?
四、四個人?不會吧?他們可是上流社會的精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她越想越覺得全身發毛,但是,也越想越覺得起勁,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乾脆爬起來,潛到窗邊,悄悄把窗推開一條縫,準備探頭去觀察正屋的情況。
咦,外面怎麼黑漆漆的?平時,這院裡晚上也會點個一兩盞燈的,現在怎麼這麼暗?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窗口?
是錯覺嗎?她伸出手來,戳戳,咦,窗前真的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什麼東西呢?有些硬,又有點軟,比較平坦,但又不那麼平坦,隱隱還在動?
像……像一個人站在那裡?好像還是個男人?她戳的好像是人體的腹部?
男人?她眼睛一圓,為什麼會有個男人站在她的窗前?
「你再亂摸,就地正法!」一個低沉的、有磁性的聲音,鑽進耳朵。
哇!卞辛驚得收回手:「修琊?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早知道,她的手就再往下摸了,真可惜。
修琊道:「早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在這等著呢。」
卞辛乾笑:「我只是想透透氣而已,你知道嘛,現在天氣很熱。」
修琊從身後拿出什麼東西,微笑:「熱的話就自個兒沖冷水澡吧,看到不該看到的事情,會死人的哦,我怎麼忍心看你去死呢?所以,為了你的安危著想,我就當一回木匠,再救你一次吧。」
說罷,他後退一步,把窗關死,叮叮咚咚地在窗上忙起來。
他在幹什麼?卞辛側耳傾聽,暈,他居然用錘子和釘子把唯一的一扇窗給釘死了?她這不是連逃跑的後路都給堵死了嗎?唉唉。
忙了一會兒,外面終於沒了聲響,卞辛試著推了推窗戶,靠,釘得可真結實,連光線都透不進來,坐牢都沒關得這麼嚴!
不過,這也證明,這院子裡確實有很多她不能看、不能聽的東西啊!
沒辦法了,她只好躺回床上,練起瑜珈來,練到心平氣和、有氣無力了,才躺下來睡覺。
因為窗子被釘死的緣故,外面的光線幾乎透不進來,她連天亮了都不知道,很晚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小鳥兒,又擔心起來:他昨天晚上怎麼樣了?又沒有出事?
想到這裡,她匆匆穿好衣服出門,直奔小鳥兒的閏房,一探究竟。
一進門,一張蕩漾著春情的臉蛋,迎面撲來,卞辛又是暗暗吃驚,他的臉色怎麼還是這麼好?難道昨夜又受到愛情的滋潤了?南小姐在這裡,他都能被滋潤到?莫非,他是在演戲?
她上上下下打量小鳥兒,想找出他受了委屈的蛛絲馬跡,但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他的眼神、表情、舉止都無懈可擊,難道真的只是她多疑嗎?
小鳥兒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嗔道:「幹麼這樣看著我?我是王爺的人,你再看也碰不得喔。」
他的聲音也是無懈可擊啊,卞辛略為放了心,曖昧地道:「你昨晚上,又受到愛情的滋潤了?」
小鳥兒的眼睛透出幾分得色:「我一直在享受愛情的滋潤嘛。」
卞辛靠近他,低聲道:「南小姐昨晚也在這裡,你跟王爺這般親密,不怕惹她不高興麼?」
小鳥兒道:「有甚麼不高興呢?她跟王爺也很親熱嘛。」
卞辛簡直要無語:「你們兩個……昨晚不會一起侍候王爺吧?」
小鳥兒居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雙手摀住臉蛋,雙頰緋紅:「不告訴你!這些事兒,怎麼能告訴你呢?你以後不許再問哦。」
卞辛左瞄右瞄,看不得他那少女樣:「我知道了。不過,南小姐呢?怎麼不見哪?」
小鳥兒道:「南小姐還在睡呢,她大老遠的跑來,昨天晚上又談得這麼晚,很累的呢……」
「……」卞辛無語片刻,才道,「我要不要去侍候南小姐起床?」
小鳥兒擺手:「不用不用,南小姐的隨從多著呢,你只要侍候我就行了。」
卞辛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讓我侍候南小姐,難度太大了,萬一惹她生氣,我又挨罰。」
小鳥兒吃吃地笑:「你要趕緊學會如何討好南小姐喔,要不然,以後有你難過的。」
卞辛又有了不妙的預感:「什麼意思?」
小鳥兒抿了抿唇,眼波流轉:「南小姐這次是來找王爺商量婚事的,說不定兩三個月以後,南小姐就正式成為三王妃,搬進這王府裡,你得天天面對三王妃,自然要懂得討好她才行!」
「哇——怎麼這樣?」卞辛嚇了一跳,差點尖叫起來,「怎麼這麼突然?一點預兆都沒有的!」
「才不突然呢!」小鳥兒扁嘴,「王爺和南小姐十幾年前就訂了婚約,兩人年紀也不小了,早就該成親了,只是南大將軍長年在外駐守邊疆,一直沒能回京,南小姐不能在父親不在的情況下出嫁,只能等著。後來,皇上又病重,也不宜成親,這事就一拖再拖了。好在南大將軍前兩年回京了,皇上的病況也有所好轉,所以,這婚事也該辦了。」
卞辛摸摸腦袋:「可是,王爺成親這可是大事,這府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哪。」
小鳥兒嗔道:「你跟在王爺身邊有一陣子吧,應該也知道王爺生性低調,不喜張揚和鋪張。而且,皇上雖然病情好轉,卻並未痊癒,如果婚事辦得太熱鬧隆重,不太合適啊。」
卞辛想了想:「也有道理。」
小鳥兒歎氣:「王爺已經年近三十,南小姐也早就過了二十,這婚事真的該辦了。再不辦,還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故,想到就讓人心焦……」
卞辛試探:「王爺跟南小姐的婚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了,還能有什麼變故?」
小鳥兒蹙眉:「怎麼會沒有呢?南小姐家世顯赫,長得又傾國傾城,不知有多少皇親貴族想娶她哪,連太子也對她傾心不已。如果太子不顧禮儀,請皇上將南小姐改嫁予他,南小姐又怎敢抗旨?還有哪,萬一皇上哪天去了,還不知……」
說到這裡,他不再說下去了,只是道:「這些事兒,你不用知道。反正啊,王爺近期會很忙,可能經常不在府裡,我們要好好地看家,好好地照顧王爺的起居,千萬不能給王爺增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