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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2 當心 文 / 木離力

    跟著幾個來問茶工的人從側邊的巷道繞到後門,後院裡圍了好幾十個男女,有個黑衣中年執事正在冷漠地講話,「我們制茶坊的待遇,是計量制,只要你有本事便能賺大錢。十斤青葉制一斤茶,工錢按斤計算,一等茶工錢一斤一兩五,二等茶的工錢一斤九百文,下等茶一斤三百文,我們提供吃住,結帳時要扣除吃住的成本費。若是制茶不達標,按比例扣錢。」

    有人嚷開來,「你們不教技術嗎?」

    「初學制茶的,只能做低檔茶,做過兩季下等茶的才能做中檔茶,再做滿四季中檔茶,才能做上等茶。」

    「那算了。要是賠的比賺的多,不是白幹?沒準還會倒欠錢。」立即有不少人洩氣了,都怕進去後賠的比賺的多。

    一大群人一哄而散,只剩下七八留下來細細地瞭解。

    那執事冷笑道,「要想賺到錢,不付出怎麼可能?你們什麼都不懂,想免費給你們找師父,免費給你們提供試驗?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尋香和廖氏對視一眼,走出雅茗行後門的巷子。

    原來茶工這麼不好招,要培養好的茶工更不容易。難怪老樹行願意高價收購,寧願少賺點更省心。

    廖氏哀歎道,「我真是忽略了人手和技術,以為自己學炒著象,別人也容易。就沒想到我炒得少,當然容易成,若是整鍋整鍋的炒,不知會弄壞多少。」

    瞭解越多。尋香反而越有把握和自信,笑道:「大不了這一季只留一千斤青葉來慢慢制,這一季讓大家練練手腳,別的全賣青葉。」

    白勇眉毛動了動。心中一緊,如是這樣,少奶奶欠的帳不是一時難以還清了?這一季的青葉錢。有一半還得分給倉家。

    「要做起一個行業不容易的。一步一步來吧。」風伯看著尋香,「翻一條街就是和生藥鋪,該給少爺抓新藥了。」

    沒一會,便穿過兩個巷子到了和生藥房,老闆出去了,鋪裡只有老闆娘寧氏和個學徒胡牛,寧氏熱情地把他們請進鋪裡。

    風伯把新藥方交給她。笑問:「上個月我們買的藥可是超過一百兩了,這次去應該返還我們五兩了吧?」

    「說話算話。上個月你們買了一百八十兩的藥,我返八兩給你們。」寧氏三十四五的年紀,收拾得比原來更整齊精神,早把備好的八兩銀子拿出來放到櫃檯上。對尋香笑道:「一手管一手,這是返還的八兩銀。呆會抓藥,你們再另付錢。」

    尋香拿過銀子交給風伯,笑了笑,無意間扭頭往對面看了看,又看到一頂紅頂黑身的雕花大轎停在對面的門口,連忙扭過頭來。

    「你們稍等一會,藥很快就會抓好。」寧氏長期賣藥,也通點歧黃術的。關切地問尋香:「你家老爺的病好些沒有?」看藥方有樣伸筋子沒有,連忙讓胡牛去別的藥房補配。

    尋香歎道,「還不是見大的起色。」

    「老闆,給我配點藥。」汪才拿著個方子從對面進來,看到尋香他們,怔了怔。連忙邊退邊道,「我忘了帶銀子,等會再來。」

    寧氏笑一笑,沒出聲。

    風伯看著汪才跑進對面院子,撇下嘴,覺得這小子有些古怪,問寧氏:「他怎麼不進來?」

    寧氏瞟著對面,小聲道:「還不是尋花問柳弄得傷了身了,到處找補方補身。大戶人家的公子,有的補藥要大藥鋪才有,也來我們小藥鋪,平時哪裡不是一擲千金?又要補又節省這麼點藥錢。」

    尋香沒說話,汪三在巡城等著谷沛豐來,要搶地的事,只有她和老王知道。

    等好一陣胡牛還沒回來,又來個鄉下漢子抓藥,寧氏只得先幫他抓藥,讓尋香他們在旁邊坐著等一等。

    足足過了兩刻鐘胡牛才氣喘吁吁地回來了,氣憤地道:「不就是伸筋草,我們賣完了嘛,別的藥房竟然不賣給我。」

    寧氏驚詫道:「春生堂去過沒有?不會連春生堂都不給賣吧?這家和我們可是兄弟鋪,他們有時缺的藥,我們都是低價讓些他們的。」

    胡牛撓下頭,「這家在南城西頭,太遠了,我給忘記了。我再去。」

    尋香和風伯對視一眼,問寧氏:「原來有沒有這樣的事?」

    「沒道理。我有時差的藥,只是幫客人補齊,一文沒賺,也沒讓他們出同行價,都是給他們足價的。」寧氏有些憤懣。

    尋香和城裡幾家大小藥房都打過交道,開藥鋪和醫館本為濟世救民,可是大多卻奸險貪利,只有和生藥鋪的兩夫妻為人還算厚道。可是,人家足價買,沒道理不賣呀。思付,莫非是邱執事在背後搞的鬼?

    連忙把風伯叫到一邊,小聲道:「回去時,得再小心些。」

    白勇掀起衣服,露出腰上插的兩把珵亮的條形柴刀,粗聲粗氣道,「不怕!」

    風伯雖是五十出頭的老者,性格剛強,還像年輕人一般,目光陰陰地道,「他們實在要亂來,咱們就拼了。」

    白勇背對寧氏,她沒看到他身上的刀,只聽他們說的就有些嚇人,身子顫了顫,趕快把那客人的藥抓好,小聲相勸,「巡城來往的人複雜,白天一般不敢惹事的,不過經小巷和人跡稀少的地方你們多注意。另外夜裡需提防有人放火就好。」

    寧氏和尋香成了老熟人,尋家一個月藥錢上百兩,對大藥鋪來說這都是大客戶了,所以對尋家很友好。

    尋香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連累到你們?」

    寧氏笑道:「我們祖祖輩輩都在巡城居住賣藥,論起街鄰情誼來,有什麼事,吆喝一聲,還是會有不少人幫忙。別人不敢怎麼的,頂多就像這事,我們缺藥時,不給賣藥給我們。這事可能是同行生嫉妒,知道有個大客戶在我家,無形中想排擠我們,這種事以前我們不是沒遇上過。」

    廖氏著急地問,「那怎麼辦?」

    寧氏笑道,「別看我們家藥鋪小,我家男人和兩個弟子採藥亡命,險要地方都敢去。不然像你們家老爺的病況,你們家的大夫會選擇在我這抓藥?恐怕不只是價格比別處公道些吧?」

    「你們真是了不起。」廖氏嘖嘖稱讚。

    風伯走到門口四處觀望,沒看到另的可疑人物,只見汪才在對面伸頭張望,看尋香他們走沒有,看到風伯站在鋪門口,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又過了兩刻胡牛才帶了半斤伸筋子回來,跑了兩趟,累得臉紅筋脹的,滿頭大汗,把藥交給老闆娘,「春生堂說乾脆多讓點給我們,免得下回又跑路。所以就給了我半斤。」

    「沒事。有沒有給他們說晚些時候,我去結帳?」寧氏連忙配好藥。

    胡牛只有十八歲,生得結實憨厚,一邊吐著粗氣,一邊直點頭,「有說過。」

    「辛苦你了。」尋香拿出二十文錢給他,「這個是你的跑路費。」

    胡牛跑進櫃檯裡,搖著頭不說話。寧氏認真道:「我們鋪不興這些。不像有的地方給客人多做點事便要打賞。而且是我們自己沒這味藥了,哪能再收這種賞錢?」

    寧氏把兩幅藥交給廖氏,又叮囑他們回去的路上當心。

    廖氏從白勇背上取個背簍,「回來我背東西。你和老風好好盯著四周。」

    胡牛聽得面色一緊,擔憂地看著他們。

    「沒事的。我們告辭了。」尋香雖然警惕,卻沒有緊張,生在這個世間,既然結下了糾紛,有的事怕也怕不掉的。

    出了藥鋪,風伯突然看到對面兩座屋子間的一個巷道有兩個黑影在張望,小聲道:「今天真是要打架嗎?」

    白勇從衣襟裡拔出一把刀,悄悄塞給風伯,「廖媽媽你走前面,公子走中間,風伯護著公子,我走最後。」

    「狗日的。老子很久沒打架了,今天那幫龜兒子要來報復,老子呆會就放開手腳砍。」風伯把刀藏在衣袖裡。

    廖媽媽頭皮一緊,「我們快走。」

    往東街走去,只兩了兩個巷口,便發現兩邊巷口都埋伏有人。尋香眼皮跳幾下,心中驚了一下,皺一下眉,心道,硬碰硬不是好事,突然想起還沒去過林商人家,不如此時去拜訪一下他,然後向他借些人手,便調頭往北,也不說話。

    風伯他們一愣,不知她什麼意思,以為要倒回藥鋪,誰知她一直往北。經過藥鋪時,汪才已經在鋪裡抓藥了,看到怔了怔,可是他們並沒進來,才放了心。

    林家布行在和生藥行斜對面一百米處,林商人正鋪裡看掌櫃核帳,見到尋香突然進來,連忙丟下帳本,驚喜地道:「貴客呀,今日終於捨得來我家坐坐了。」

    林府就在布行後面,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宅子,青磚碧瓦,三層的簷頂吻獸掛飾,修得頗為高大氣派,大門外站了兩個提棒的護院,進門又是四個提棒的強壯院丁。

    林商人把他們帶進府裡,讓夫人來大廳招待著客人,他先去鋪裡處理完那點帳目。

    林夫人三十四五,因家境富有,過的養尊處優的日子,保養得年輕貌美,又抹著一層粉,一張臉畫得跟張畫似的,看著只有二十六七的年紀,一身珠玉華衣,花團錦鏃的看著極為鮮艷俏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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