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的原因,她竟沒有半點睡意,到了晚上,她感覺到肚子疼得難受,不由得苦笑,這就是吃獨食的懲罰麼?
索性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抵抗肚子的疼痛,所以並沒有發現樓下正緩緩上來的腳步聲。殢殩獍曉
龍吟夜的身影出現在門邊的時候,北宮曉正縮在被子裡抱著肚子緊緊的咬住牙關。
「怎麼了」男人淡淡的問道,隔著一段距離,房間裡有些黑,看不真切。
北宮曉突然感覺此時的龍吟夜有些冷漠,卻不知為何,倨傲的回了一句「沒什麼驍」
隨後故作無事的翻了個身,裝作睡意朦朧的模樣,隨後便聽得腳步移動的身音,男人躺在床上的聲音。
心下被什麼堵住一般,北宮曉只感覺有一種委屈劃過自己的心間。
因為白天的委屈,也因為龍吟夜此時的不聞不問胃。
疼痛到了第二天都沒有好一些,她卻是不知何時睡著的,隔壁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他竟然走得這樣早,望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她咬緊了唇。
這時啊蘿興致沖沖的上前來拽她,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到了樓下。
這時北宮曉這才發現以往各自忙著農作的眾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正在一起載歌載舞,玩得好不歡暢。
她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的龍吟夜,身邊依著一個嬌媚的人兒,算不得美,卻是有些韻味的。
果真愛情無所謂忠誠,忠誠只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
北宮曉諷刺的沖看向他的龍吟夜笑了笑,高昂著頭由著啊蘿將她拉進了由女人聚集的隊伍中。
她一坐下之後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啊蘿之前跟她說過的團圓節嗎,通俗一點就是由未婚男女組合在一起的男女相親會。
男女各在一邊,互相有好感的男女可以相互上前敬酒,一旦接過對方的酒杯便算是成功了第一步,隨後就是男女一起跳舞,在跳舞中會有一定的身體接觸,之後有意的人就可以在月亮底下宣誓,最後就可以去對方的家裡提親了。
這裡的男女沒有過多的花樣,並不需要自己的妻子多麼溫婉美麗要的不過就是一日三餐在一起,多麼美好神聖的願望。
木棍擊打著樹枝的聲音便算是配樂了,大家在歡樂的氛圍中做了下來,男女各一遍,北宮曉望著在座直挺挺坐在兩邊的二十幾個男女,暫時忘記了心中的不快。
首先便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小伙站了起來,臉上顯出一絲暗紅,眉目間有些羞澀的看了一眼北宮曉身邊的啊蘿,北宮曉見此偷笑的望著啊蘿,捅了捅啊蘿的腰。
小丫頭芳心暗動,幽怨的看了北宮曉一眼,隨後卻是坦蕩蕩的站了起來,結果那人手中的酒杯,豪邁的飲下,北宮曉卻是眼尖的看見女子已經紅透了的耳根。
這個小伙他是見過的,時常已經打獵在山林間受傷便會來啊蘿這裡包紮,時不時的為啊蘿送來樹山難摘的果子,啊蘿每次的喜滋滋的接過。
因了這個緣分,北宮曉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喜歡,就連男人臉上的黑紅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二人手拉手在眾人面前跳起了熱舞,纖細的腰肢在風中蕩著,男子有力的大手扣住那纖細的腰肢,隨著緩緩彎腰,動作一氣合成,看得眾人熱血沸騰。
「好!」北宮曉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隨即眾人也開始學著她的樣子,給這對般配的人兒與祝福。
到了最後,那男子竟然就這樣將男子舉了起來,像在昭示眾人這是他的女人一般,憨厚的大臉上滿是笑意還有幸福。
啊蘿瞪著腿一個勁的踢打他,臉上閃現的分明是一抹笑意。
受到了這第一對的鼓勵,其他的男女也鼓起了勇氣,尋找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北宮曉正看得高興,卻見一個個子比較纖細的男人一臉靦腆的過了來,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清秀的臉上帶著些微青澀。
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撓著後腦,北宮曉被這個大男孩逗得笑了起來。
「仙女,我叫桑多,請多指教」說完,便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北宮曉捂著嘴偷笑起來,四處看著搜索著這個小伙的意中人,最後笑意僵硬在了嘴角。
因為她的四周再沒有別人,這個少年看上的人便是她。
「這個」北宮曉正準備苦惱的拒絕著,卻一眼瞄見了對面坐著的龍吟夜正微微瞇起了眼眸,有些意味深長的看向她們這個方向。
哼,這會才知道我在這裡嗎,北宮曉想著。
原本拒絕的話轉了個彎,手接過男孩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是明月寨自己釀製的酒釀,味道十分甘甜,後勁卻是很大。
手被男孩興奮的拉起,她渾渾噩噩的跟了幾步,來到了舞台中間。
桑多一個勁的在她的身邊跳著舞,不斷的用他的身體撩撥著她,她竟然覺得,好像有無數個桑多正在四周轉著。
她有些醉了她如此想著,手不由自主的去扶上了男人了肩膀想要找一絲平衡。
桑多眼中開始多了一絲什麼,一雙大手正要扶著北宮曉的腰時突然感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在自己臉上。
頓時,手中的女子已經被一個男人攬入了懷中,此時正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北宮曉的腰被那雙大手扣得死緊,難受得厲害,肚子又開始疼痛了起來,眉微微的蹙著。
龍吟夜並沒有發現北宮曉的異樣,只是一雙眼睛依舊危險十足的看著桑多。
「龍吟夜,你幹什麼,他還只是個孩子」北宮曉看到桑多嚇得臉色蒼白的模樣,出言維護到。
桑多的臉上更是多了摸灰白,往後退了幾步。
接下去的情況北宮曉已經看不到了,因為她已經被某人抗在肩上大步離開。
順著倒著的視線,她看向水水,那個跟龍吟夜眉來眼去的女人,果然看見了女人眼中的蒼白與無力,一絲得意升了起來,我的男人心中只有我一個。
得意了還不到一秒,卻有些錯愕了。
女子眼中的蒼白不假,可是她看向的目光卻是--桑多。
怎麼回事,莫不是她眼睛花了?
這麼想著,直到被龍吟夜扔在了床榻上才反應過來,地上雖然有被褥,可是還是很疼啊。
北宮曉的酒氣一時間也散去不少,肚子的疼痛卻是日益加劇,她惱火的瞪著龍吟夜,倔強的不願意說話,想要用眼神表示她的主權。
男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剛才看到有男人向北宮曉示愛的時候他就已經氣得不行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還接受了,若不是他出手,她是不是還那算讓別的男人碰她。
這麼一想,看向北宮曉的目光又寒了不少。
嚥了嚥口水,北宮曉突然感覺頭頂上的氣壓越來越大,自己險些有些抵擋不住,不由得強硬道」你看著我做什麼,不要以為你瞪我我就會怕你」
男人陰森森的咧開了嘴角,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笑意「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北宮曉十分討厭他這樣的語氣,反駁道「你難道不是跟那個水水曖昧不清,是不是想做寨主女婿啊」
語氣裡是自己都聽著反酸的話。
龍吟夜挑眉,皺了起來「什麼亂起八糟的」
北宮曉的話他怎麼聽不懂,難道跟傻瓜在一起久了自己也會變得傻,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北宮曉卻將這點頭當成了默認,自動忽略了他的回答,惱火的從身後拿過枕頭沖龍吟夜砸去,口中唸唸有詞「我讓你偷人,我讓你大半夜不回家,我讓你不管我讓你不理我,你這個大壞蛋,臭雞蛋」
就這麼打著,心中的怨氣漸漸散開,就連肚子的疼痛都好像輕了些許。
龍吟夜一隻手擋住女子的進攻,一時間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直到回過神來想要制止時全身上下已經全是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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