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渾身散著冷氣的男人那裡是那麼簡單,在沒有用盡全力的情況下都將他打敗的男人,眸子裡面一片清冷,望向北宮曉目光時佔有慾極強的男人竟然被北宮曉打了。
「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了你跟南冥王的熟識,對熟識,然後一怒之下將男人殺了然後被你發現,最後你將他休了自己跑了出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都跟人家成親了,雖然他殺了他是他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休了他啊」
追風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聽得北宮曉眼角抽搐丫。
怎麼每個人的想像都那麼豐富,昨夜風月贊以為她是因為花錢,現在追風又以為她是有跟別人有事被發現。
就不能想點好的媲!
北宮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
追風嘖嘖一歎「冥音,你這做法吧」
北宮曉微微提高了聲音「追風!」
追風訕訕一笑,忙道「咱們繼續繼續啊,南冥王一死,據說連屍體都沒有找到,然後便是他的貼身侍衛回國,所以南冥不日便要攻打北齊了,這天下恐怕又要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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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北宮曉站在窗前,望著從屋簷下淅淅瀝瀝打濕下來的雨點。
她無法理清自己那或是空蕩或是失落的心境。
北宮曉數著雨點,心中輕輕一歎——自己何時變得這麼惆悵了。
募然見,一道清晰的歎息聲在房間內響起,帶著一絲不屑還有冷嘲。
北宮曉一驚,下意識的轉頭,卻看見了那日在酒樓中撞見的男子。
「你是誰?」
這個長得像麗花的男人全身的瀰漫著一絲詭異的氣息,如果說龍吟夜給人一種冰涼單薄氣息,那麼這個男人便是詭異且像是被埋在地上的腐壞了的屍體氣息,同樣的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一身奇特的服侍不同於北齊的大袍,而是以簡潔尊貴為主的衣衫,一條發著光的鎖鏈紫他的右肩下拉到了後腰。
「怎麼快就忘了我?」男人的狐狸眼裡射出一道冷光,但那喉嚨裡發出的竟然是一個嬌媚女子的聲音。
「你一直是男人?」北宮曉後退了幾步,瞪大了眼。
男人緩緩的勾起了嘴角,那雙狐狸眼微微瞇起,那神情不知道是冷笑還是高興,總之是說不出的怪異。
「我以為你這會應該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男人慢慢的走進北宮曉,抬起一隻手輕輕撫上北宮曉的面龐,帶著流連一般的神情。
北宮曉警惕的望著那手,好快,她竟然躲避不開。
「不好奇你的左右護法去了哪兒嗎?」
「是你?」
帝皇閣的門徒來報,有群可疑人正從這裡靠近,所以二人便下去探查,留她在這裡等消息。
正這麼想著,卻見帝皇閣專有的求救信號響起。
高高的在空中升起,隨後炸響。
「你究竟想做什麼?」北宮曉懊惱的吼道,若是一般的偷襲閣中不會出現這種最高級的信號。
「做什麼?我想要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呢,讓我一件一件給你細數怎麼樣?第一我要帶走你那天從三王府裡的東西,第二,我要將你的帝皇閣夷為平地,第三」
男人嬌媚的衝他眨了眨眼,接著語氣突然轉為森冷,冷冷說道「我要將你帶回去,讓你為你所做下的錯事贖罪!」
男人大力的將她的肩膊抓住,朝山下躍去。
北宮曉只覺得男人的速度極快,就好像極光一般,刮得她臉極疼。
雨已經越下越大,被男人抓著的肩膀只覺得要碎裂一般。
到了山下,北宮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無數個黑紗遮面男人立在瀑布前面虎視眈眈的望著面前的帝皇閣教眾,身上的氣息帶著一股詭異。
只見個個額頭上繪著一個紅色的鐮刀,雙眼死寂,就好像死士一般。
「是你的人?」
北宮曉咬牙。
「嗯哼,聰明!」
男人讚道。
「教主,我等已經探測到炫黑玉石的下落,就在這瀑布之後」
一人上前跪倒男子腳下,匍匐在地,一臉的恭敬。
北宮曉沒有忽略那人眼中對面前男人狂熱的崇拜。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妖艷的紅唇輕啟「準備攻山!」
四個字,顯示著他無比強悍的實力。
北宮曉一驚,她並不想因為一批她用不著的東西去犧牲教眾的性命,開口道「我可以吧東西還給你,只要你不傷害他們」
男人邪笑」跟我談條件?我不介意血流成河的,搶來的東西更能令我心動」
二位長老長在對面,一臉擔憂的望著北宮曉,自然知道面前男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身後的人力量也不低,可是身為帝皇閣的人,不會有絲毫退縮。
「快將我們閣主放了,否則的話」
二長老叫囂道。
頓時,二位長老與追風還有尋朝著男人衝來,卻見男人根本就沒有動,四人竟然在離他不足一米的地方被反彈了回去。
各自吐著一口鮮血,二長老望著面前詭異的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
「你是殘月教主!」
「啊!殘月!」
四長老也驚呼出來。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教,據說殘月教主殘月性格暴戾喜怒無常,自創天殘神功,世間能近他身的並無幾人。
原本是一練武的好苗子,卻崇尚殺戮,更是江湖上的殺人魔頭。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年紀幾何,只知道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卻沒有人知道,原來竟是這般的俊俏少年。
男人眉頭一挑,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本尊最討厭人叫我名字」
輕飄飄的說完,只見手緊緊抬起,一隻手攤開,接過落下的一片樹葉隨後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將二人的頭顱割下。
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好像噴泉一般。
只是那鮮紅的液體讓北宮曉只覺心中散著噁心,眼眶血紅,瞪著那如同殺雞宰羊一般的邪魅男人「你這個魔鬼!」
「魔鬼?不錯,這個名字本尊喜歡」男人頗為自得的點點頭。
突然北宮曉從腰間拔出軟劍,男人見了也不阻止,反而是冷冷的笑了笑,好像是在笑她的愚不可及。
卻見北宮曉快速的將劍搭在自己的頸上,一臉決絕的望著男人。
「雖然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也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是你能殺我,卻無法阻止我自殺」
「沒想到你還是個有趣的女人,這樣才不枉費我來這裡一趟,也罷,說說你的條件」
男人雍容的一笑,卻是對北宮曉讚美,這怕是他今天算是最正常的一個笑,卻無法讓北宮曉感覺到輕鬆。
「放過帝皇閣的所有人,我就安全的額跟你走,不要騙我,你該知道,一個人想要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防不勝防」
手心已經冒著冷汗,她在賭,在賭她對這個男人的重要性,如果她輸了,那搭上的便是全閣的命。
「去將東西搬出來,不准傷任何一人的性命」
男人語氣一稟,一股威嚴傾瀉而出。
他的披風在空中飛舞,黑色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分不出什麼是什麼顏色。
彷彿這天與地之間,就只有他的身影。
隨後,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枚紅色的丹藥,「要我相信你不會逃跑,你就吃下這個」
北宮曉將它拿在手裡,抬頭看了一眼男人。
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來。
「要是想逃跑的話,會死的很慘很慘。」
北宮曉將那枚藥丸接過毫不猶豫的吞下,喉嚨吞嚥了一下。
男人掃過一眼,突然伸手將北宮曉的嘴扳開,在沒有找到那粒藥丸時這才又笑了,低笑道「千萬不要試圖跟我耍花招」
ps:今天的第三更完!